將滿嘴罵罵咧咧完全沒有酒品的男人扔到後座，海馬坐在車裏依然在不停的笑，最難得的是瑾少，居然也笑了。開車送胡然回家的路上，瑾少看起來心情不錯：“好久沒打架了，感覺不錯。”
    海馬笑道：“你還和當年一樣，打起架來各種威武。”
    司空瑾很正式的看著海馬說：“但你和當年不一樣了，還真下的去手。”
    海馬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手拿出甩刀靈活的轉了幾下，笑著看了看自己捏著刀柄的手指：“刀不是拿來當擺設的，下不去手他們怎麼會怕？混社會就是這樣，對手怕了，你就贏了。”
    所以，海馬就是堅持著這條原則拿下南番街的麼？說的輕描淡寫，實際是一條多凶險的路。司空瑾輕輕瞄了一眼身邊開車的他，若是說成熟，那這三年多的時間對於海馬來說好像過去了三十年。他的心已經和當初完全不一樣了。
    後座的胡然此時翻了個身身，整個人騎在靠背上，睡覺的時候還打著呼嚕，司空瑾不理解海馬為什麼會救他，便問道：“這人是誰，你認識麼？”
    海馬在後視鏡中看了一眼酒品差睡相更差的男人說：“機緣罷了，送他去住的地方你就知道了。”
    回到過去的感覺。
    司空瑾幫海馬架著那迷迷糊糊的家夥朝著巷子裏麵走，這裏沒有變，轉不動的風扇上麵依然掛著一層厚厚的廚房油煙留下的油痕，巷子的路不平，下過雨之後有的地方積著泥漿，還不算晚所以能聽到開著的窗戶裏飄出來的電視劇嘈雜的聲音，麻將桌上搓牌的雜響，夫妻之間沒有什麼原因的爭吵。
    “我第一次遇到他就在這兒。”海馬說著看了看身邊的牆，那天他還將那家夥推在牆上過……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估計是想瑾少想發情了。
    “你經常來這裏？”
    “受傷後很久沒來過，一開始是不敢，因為怕有人再傷我。後來其實還是不敢，因為……”海馬頓了一下，後半句沒有說出口。不能告訴瑾少，因為怕太想他。
    可能因為顛簸又吹了冷風，胡然哼唧了幾聲就哇哇狂吐起來，正好給了海馬轉變注意力的機會，海馬無語的猛拍著他的後背，心想吐出來也好，吐出來他能更舒服一些。
    “到了，他就住這兒，我弄他進去，一會兒我去你的房子找你。”海馬心知瑾少必然需要一些時間空間去回憶過去的很多事情，正好他可以將胡然弄回去整理一番再去找他。
    司空瑾微微點頭，鬆開胡然，朝著那扇熟悉的門走去。
    “你他媽的看著那麼瘦，喝多了怎麼這麼沉？”海馬掏出胡然的鑰匙開了門將他拖進屋子裏，一開燈倒是有些愣。上一次來的時候這屋裏又暗又潮濕，幾日不見已經完全大變樣，老舊的窗戶擦的一塵不染，床單被套都換成了新的，髒破的牆紙也都換掉了，整潔幹淨的看著很有家的氣息。
    “擦！一個男人把屋子收拾這麼幹淨，不可理喻。”海馬說著將胡然扔在床上，很熟練的將他的鞋拽掉，打算去衛生間弄一條濕毛巾來給他擦臉。一開衛生間的門更讓人驚訝，不大的小空間收拾的井井有條，還泛著淡淡的空氣清新劑的味道，洗好的衣服掛在繩子上，海馬抬頭看了看，那衣服上的2B猴子看著他笑的依然那麼欠抽。
    “大男人家喜歡悠嘻猴，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