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吊絲愛上黑大哥 第027章 如影隨形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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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注視著垂在胸口的兩條複古銀鏈掛飾,是臨出商場時被司空瑾拖去首飾區配的,刷卡單他這次不小心看到,一條就將近四千,這簡直就是宰了他按斤賣肉都買不起的價格。
聽著靴子走路時發出的輕微脆響聲,鄭豐遊不敢抬頭,他終於開始有些了解世界上到底有多少腐女了……周圍發出一陣陣低微的驚歎聲,更是有小女生三兩個會圍過來,嬉笑著保持距離,對著他和司空瑾用手機拍照。
這是什麼情況?
被司空瑾塞進出租車,鄭豐遊還沒有回神。
他是被人圍觀了?心裏一股說不出來的自豪感,還有一種讓渾身細胞都瞬間通透的喜悅。
司空瑾照例點了一支煙,看著表情陶醉的鄭豐遊問:“喜歡這種感覺麼?”
司機看來是老江湖,索性將所有的車窗都搖下來,關了暖風。
鄭豐遊被涼風吹的打了個抖,回頭訝然道:“什麼?”
司空瑾正對上鄭豐遊的傻呆表情,轉頭看向了窗外,喃語道:“操,海馬說的真對,天生的。”
這下輪到他不敢看鄭豐遊的眼睛了,因為實在是有點——勾人!尤其再配上他那副傻乎乎的不自知表情,天生魅相。
“什麼天生的?”鄭豐遊的探詢神經又興奮了。
司空瑾察覺到鄭豐遊朝著自己身邊靠近,回頭瞪看著他嚴肅的說:“沒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廢話很多?”
鄭豐遊被他這麼一嚇,後退了一些,習慣的咬住了下嘴唇。
司空瑾猛吸一口煙,偏頭繼續看風景。
“……”
鄭豐遊當然知道,因為他經常不合時宜的問一些不該問的問題,比如大哥你叫啥之類的……
南番街,夜色降臨,白天很清淨的街道熱鬧了起來。
酒吧門口圍著不少人,看到從出租車上下來的司空瑾,都站直了身子低頭行禮。
下車前司空瑾告訴鄭豐遊的最後一句話是:“進去後給我抬頭,微笑,喝酒,玩鬧,想幹什麼隨便你,但是不許不自信,這是第一條要求,其餘的想到再說。”
抬頭?微笑?喝酒?玩鬧?今天他中了無名彩票了?
鄭豐遊下車後關好車門,腦袋裏還閃著這些亂七八糟的要求,深呼一口氣挺直身子,自覺過濾掉門口那群人的眼神,跟著司空瑾進了酒吧。
要不是需要保持微笑,此時的鄭豐遊真想狠狠的對著天空大吼一聲:“操!被夾道歡迎的感覺真他媽爽!”
但既然是司空瑾的要求,還是得順著他的意思老實一點,再被從酒吧扔出來,鄭豐遊可絕對不想。
酒吧幾乎爆場,音樂嘈雜,中央的桌子都已經被搬走成了舞池,細碎的燈光五彩閃耀,DJ忘情的卡著樂點,放出別具一格的音樂,時刻跟著人群大喊大鬧,穿著暴露的女子經過鄭豐遊身邊,曖昧的用肢體輕輕蹭他,各類香水混雜的氣味,還有直白的勾人笑容,鄭豐遊險些就著魔了。
癡迷的看著周圍,視線最終聚焦在前方那對眼瞳上,鄭豐遊衝進大腦的精蟲被那眼神像一陣滅火器樣的全噴死了。
司空瑾微皺眉,一路瞪著犯錯孩子一樣走來身邊的鄭豐遊,他居然一進來就被一群女人給圍了?最可惡的是他居然還差點就中招了?
莫名的怒火,司空瑾壓製不下去,連警告他什麼都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是自己告訴他進來隨便玩的,他也沒做錯什麼……
可是!這不是他可以亂來的借口!因為今天晚上他司空瑾說了算!
“進來!”
司空瑾說罷頭也不回的進了包廂,鄭豐遊站在門口,像是從頭到腳被埋在了冰塊裏。
他做錯什麼了麼?……
包廂門口的兩名黑衣大哥看著他,其中一個十分不淡定,明顯是認出鄭豐遊了。
“你……”
鄭豐遊已經習慣眾人看他這驚訝的表情了,點點頭說:“嗯,是我,大哥,你住的地兒有電梯麼?沒有的話我可以給你講講關於樓梯的故事。”
“你在這看著,我去廁所!”黑衣大哥沒等鄭豐遊開口,對著身邊那人說了一句就轉頭跑了。
鄭豐遊覺得爽了許多。
臨進包廂前鄭豐遊轉過身,看向他曾經坐過的那個角落,依舊空著無人問津,再看看自己今日的穿著打扮,突然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是假的。
包廂裏坐著五六個人男人,海馬和珊瑚坐在一起,其餘的男人身邊都陪著一到兩個妖嬈美女,還有兩個位置空著,看到司空瑾進去,大家都站起來表示歡迎。
司空瑾頗有氣勢的接過進門酒一口幹了,海馬察覺到他情緒不太對,就對周圍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大家也不再敬酒,都坐了下去。
坐在海馬身邊,司空瑾一直看著門邊,等著扭捏的還沒跟進來的鄭豐遊,腦袋裏全是那群女人圍著他調戲的情景。
糾結了半天總算是說服自己,鄭豐遊拍拍臉放鬆肌肉,選好笑容,跨進了門。
除了司空瑾,所有人端著酒杯的手都頓了一下,海馬的更幹脆,杯子直接掉地上了。
“我……”海馬想罵人的話瞬間給忘了。
鄭豐遊雙手交疊身前,有禮的鞠了一躬,說道:“大家好,我叫鄭豐遊,是新來的。”
這樣行禮是今天剛從理發店的迎賓那兒學來的,看起來應該還算是挺有禮貌的吧?
未等眾人反應,司空瑾一拍桌子,扯住鄭豐遊一拉,他沒站穩倒在了司空瑾身邊的空位上。
其餘人都不敢說話,冷場了一小會兒才又開始說說笑笑,故意不再看向瑾少這邊,氣氛總算正常了不少。
包廂門被關上後,鄭豐遊坐直身子,仿佛不曾被拽倒一樣的依然保持專業的微笑,規矩的像隻訓練有素的小狗,別人給他遞酒他都是先看一眼司空瑾,然後再去接。
司空瑾氣的快爆炸了,他剛才那介紹算什麼?尼瑪他當自己是牛郎麼?不知道彎腰的時候差點被大家看見肚皮?不知道什麼新來的聽起來就像是剛要出來賣的?現在更誇張,事事都要看他一眼,想得到允許,給人感覺他就是司空瑾今天晚上雇來陪著的,而他司空瑾儼然就成了要給新出道的嫩雛開苞的客戶!
鄭豐遊如果不是天生皮厚,那就是絕對的神經粗,根本就沒在意到司空瑾的反應,倒是對手裏的酒特感興趣,軒尼詩啊!一瓶子價錢夠他活好幾年啊!他今天真的是中無名彩票了,這樣的酒隨便喝,簡直……就是在做夢啊!
海馬被雷的一直低頭喝酒,一會兒想笑但是拚命的憋著,一會兒又是不停的大喘氣,直到珊瑚說他要去後麵準備下,幫樂隊弄樂器,海馬才終於抬了頭。
珊瑚走後,海馬深深呼出一口氣,明顯喝的有點猛,向後靠在沙發背上,一手搭在瑾少的肩膀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
司空瑾當然知道海馬為什麼這樣,向後也靠去了沙發背,斜眼正好能看到某吊絲的側臉,尼瑪!不同角度看還是很勾人!
海馬攔住司空瑾的脖子,在他耳邊說:“你不是說你特別不理解我麼,我覺得過了今天晚上你就理解了。”
屋裏的女人都有些激動,但那些美女身邊的男人都紛紛提醒著她不要看此時的海馬和瑾少,因為他們倆經常這樣,主要是關係實在太好了,但是發現他們這樣被盯多了,合力直接將圍觀者扔出去那是很可能的。
“胡說什麼!”司空瑾狡辯。
海馬樂了,抬手將包廂內的音樂聲音調高,指著鄭豐遊對司空瑾說:“不信?那你告訴我,你把他弄成這樣算什麼?難道其實你心裏麵愛的那個是我?還是你就喜歡我化妝?”
說罷海馬笑到要死,就差砸桌子了,要知道調戲司空瑾是他每日必行課程之一,今天的瑾少看來特別有調戲價值。
司空瑾拿出煙想點,又將煙扔在了桌子上,推開掛在他身邊的海馬道:“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