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吊絲愛上黑大哥 第021章 欠抽的吊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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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閃過一道驚雷。
鄭豐遊提著一把破傘晃晃悠悠開了門,沉悶的看了看天,衡量了一番這樣的暴雨天氣出門雨傘能不能活著跟他回來後,打開傘頂著風雨走了出去,人總是要吃飯的。
睡醒的時候又是這個點兒了,用司空瑾給自己的錢買的衣服還端正的塞在包裝袋裏擺在沙發上,除了這樣一份驚喜沒有別的能讓鄭豐遊提起精神的事了。
拿著買好的炒拉麵回到弄堂,隱約覺得弄堂口站著的身影有些眼熟,那人腳邊靠著一把傘,背對著風在點煙,回頭的時候嘴角有火紅的煙星一亮,接著又暗了下去。
雨越來越大,鄭豐遊將炒拉麵抱在懷裏,雨傘這下是真的要散架了,趕忙跑回樓道口,鞋底濺起的髒水打濕了褲腿,形象十分狼狽,將手裏的雨傘收好甩了甩,鄭豐遊輕輕呼出一口氣,還是趕緊回家的好,樓道沒有燈,看不清楚身邊那人的長相,但若是認識的人早就應該開口了,他一直隱著不吭聲足以證明不是來找自己的,鄭豐遊想罷便摸黑進了樓道。
“衣服買了?”聽到身後人的聲音,鄭豐遊一頭撞在了麵前的舊衣櫃上,後退了好幾步最先看的是炒拉麵有沒有撞壞。
確認晚飯還能吃,鄭豐遊才揉著腦袋回頭對司空瑾說:“你怎麼來了?”
這樣惡劣的天氣,他也沒車,鄭豐遊不信司空瑾就是專門跑來問他買沒買衣服的。
司空瑾拎起身邊的傘,也不管鄭豐遊就先輕車熟路的走去了他家門口,等著他拿鑰匙開門。
鄭豐遊小心翼翼的開了門,讓進了司空瑾,又很是猶豫的關上門,生怕被人謀害在屋裏一樣。
那家夥倒是頗為自在,將沙發上的紙袋子挨個翻了翻,坐在了沙發上。
“喂,那沙發很髒,你衣服不要了?”想起司空瑾扔衣服的習慣,鄭豐遊還是打算先提醒他一番,免得他一會兒發現衣服髒了,又要賴他不提醒他。
司空瑾將煙按滅,對著鄭豐遊說:“明天去保險公司做事故調查,你當時也在場,所以得去。”
就為這麼點兒事,沒必要直接跑來吧?鄭豐遊愣著站在原地沒動,抱著炒拉麵的傻呆樣子倒是逗樂了司空瑾:“海馬說你是傻子,仔細一看還真是有點。”
鄭豐遊的臉色終於不爽了,但忍著沒發作,也不敢發作,背過身從桌子上的碗裏拿起一雙筷子又抽了幾張餐巾紙擦了擦,拆開炒拉麵的袋子隨手拌了拌,食物的香氣撲來,轉身的時候鄭豐遊表情已經各種淡定的說:“哦,我知道了,你要是沒事就先走吧,我要吃飯了。”
他是真的餓了。
司空瑾有些詫異,被這麼直接說成傻子,居然沒炸毛?他的下限到底在哪裏?這倒是一件讓人值得好奇的事。
“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鄭豐遊實在是餓的受不了了,塞了一口麵在嘴裏,嘟囔了一聲。
“珊瑚要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所以托我來要你的電話號碼,沒有你的聯係方式我隻能自己過來,所以你不要覺得我是專門來看你什麼的。”
司空瑾一番話說的十分連貫,鄭豐遊腦袋裏隻想著麵,又沒聽進去。
司空瑾有些糾結的清了清嗓子,他是在幹什麼?解釋?絕對不是的!可越聽越有點像解釋,話說解釋好像就是掩什麼來著?
不過,這樣的解釋其實沒什麼用,因為鄭豐遊根本就沒聽懂,有些迷茫的抬眼看了司空瑾一眼,咬斷嘴邊的麵又想了半天,好像是被問了電話號碼來著,放下手裏的麵,將筷子咬在嘴裏,鄭豐遊拿了支筆寫了個號碼遞給司空瑾,然後走到門邊開了門,對著司空瑾笑了笑說:“那行,你讓他有空打電話找我,弄堂外麵的馬路上就能打到車。”
其實鄭豐遊真正的心聲是:有這大哥在,他麵吃的實在是不舒服,還是趕緊送走他,免得他在大哥心中的形象都被鬧心的吃相毀了,等他明天洗了澡換了新衣服,再和他一起去保險公司,保證能讓他刮目相看。
鄭豐遊想罷低頭偷著樂了。
司空瑾有點愣,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他這是趕他走?看不出來啊,這小子在外麵猥瑣懦弱,一進家門就拽的二五八萬了?典型的窩裏橫?
強壓著非賴著不走的情緒,司空瑾渾身散著化不開的冰霜氣息經過鄭豐遊出了門,回頭想警告那家夥一句兩句的,大門卻狠狠的關在了他麵前。
好家夥的……居然敢摔他門!
鄭豐遊靠在門邊深呼吸,接著就笑出了聲,這感覺簡直太爽了,想不到他鄭豐遊也有一天能將一個黑社會大哥“請”出去,還能這麼過癮的摔門,反正他明天還得來“求”自己去保險公司,到時候來個裝傻不知道就行了,這麼回報他已經很給麵子了,總比真去惡心死他的好。
雨小了很多,隻身一人進酒吧的司空瑾顯然將酒保都驚到了,平日裏隻要他出現身邊必然是跟著不少人的,最少也得有個海馬哥,今兒真是稀奇,居然隻看到他一人。
司空瑾將手裏的雨傘扔給酒保,習慣性的朝著VIP包廂走,卻在半路停住了腳,回頭問身後的酒保:“前陣子是不是老有一個人來這兒點啤酒?每次就點一瓶?”
“是,瑾少,就是在這兒還做過一天工的那小子。”
“他都坐哪?”
“那邊。”
司空瑾看了看角落裏空著的那個位置,將端著酒已經要進VIP包廂的酒保叫住,讓他跟著一起坐去了那張桌子。
音樂又響起來,時間越晚來酒吧的人越多,周圍都嘈雜熱鬧起來之後,角落裏的被忽視感更加強烈,要不是坐著的是司空瑾,酒保恐怕都很少會過來,但就是這樣的感覺才能讓人心情平靜,思維清醒。
司空瑾抿了一口杯子裏的酒,有些出神的看著桌子上那瓶讓酒保拿來擺著打開沒動的啤酒,就是吊絲每次來點的那種,酒吧裏最便宜的牌子。
想起今天海馬的話,他說前段時間鄭豐遊連著來了將近半個月酒吧,每天隻點一瓶啤酒,待到很晚才離開,直到遇到整阿豹的事,被他拎住扔出去才不再出現在這,那吊絲不像是喜歡泡吧的人,為何要來?還一來就是半個多月?
那段時間他和海馬都在忙著徐爺從澳門送過來的生意,接著就發生了董爺陷害海馬的事情,根本沒時間來酒吧,也就沒能遇到那吊絲。
“你是不是喜歡上鄭豐遊那小子了?”這句話如果換了平時,就算是海馬說的,他也一定會發火,什麼樣的玩笑都開得,這種玩笑開不得。
可他今天沒發火,隻是被海馬問的愣住說不出話,心中的感覺不是生氣,不是憤怒,是驚訝。
海馬的表情不像開玩笑,他問的很正經,就像當初在高中的日子,那個被自己看成奶毛少年的海馬揚著純淨的臉看著自己說:“司空瑾,我喜歡你,但是我們沒法在一起,你這性格太操蛋,要做也是做攻的料,我吃不消。”
他今日的那句話震撼度絕不低於曾經的這句,可是偏偏主角換了一個人——鄭豐遊,那個穿著破破爛爛的羽絨服,腦袋上還纏成木乃伊一樣的傻子。
如果主角是海馬,他如今不會再生氣,最多當做開玩笑,因為海馬是他這一輩子唯一認的兄弟,但為何換成了這麼猥瑣的傻子,他還是沒有生氣?
思來想後,這傻子最近出現在他生活中的頻率確實是高了一些,從第一次把他扔進垃圾箱到剛才那記閉門羹,連在一起都能演一出搞笑的鬧劇了。
司空瑾將手裏的酒放下,倒了一杯啤酒一飲而盡,皺著眉頭扔掉杯子,起身踢開椅子走回了平時常坐的VIP包廂,迅速打消了腦海中的煩惱。
今天的那個問題,他沒有回答海馬,這麼半天想了如此多,最終得到的答案是:司空瑾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喜歡男人?太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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