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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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貓兒,是跟了白璧兩年的部下,白璧喜歡一切美麗且精致的事物,是以,貓兒自然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女,風情萬種且身手敏捷。
這次的雕像說起來是一年前的事了,那個百年不遇的雕刻大師也在一年前死在了她的手裏,世上幸存的幾件小玩意也就成了絕品,自然包括她獻給白璧的那尊雕像。
她曾猶豫很久在怎樣的契機下獻上那尊雕像,畢竟自家老板的脾氣不是一般的怪異,看起來對誰都和顏悅色彬彬有禮,誰知道他在心裏到底在盤算著下一個被抹去的目標是誰。這次要不是阿瑟事先給她傳了訊息,她還在掙紮要不要把雕像就地掩埋算了。
貓兒是夜裏到的,貨物交給阿瑟後她就泡澡睡覺去了,難的一覺睡到下午,卻不想才起身就看到床邊坐著個笑得無比猥瑣的男人,並且那男人的臉長得實在是不錯。
貓兒不動聲色向上拽了拽被子,嫣然一笑,這個男人能夠出現老板家的客房,並且自己竟然絲毫沒有發覺,想來也是個棘手的人物,雖然知道自家老板的交友眼光一向很怪異,隻是這個原本應該很帥氣的男人怎麼可以看起來這麼的欠揍。
花燁昭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同時也在打量著這個跟了白璧那個變態整整兩年的美女部下。棕色的長發蓬鬆而自然卷曲,綢緞般鋪展在枕頭上,美麗的眼睛微微眯起,眼角吊起好看的角度,睫毛濃密且長,扇子般遮住眼中的神色,鼻子不同於夜色城中那些淑女小巧堅挺,她的鼻梁很高,卻並不顯得突兀,反而多了些帥氣和性感,嘴唇看起來並不足夠輕薄,卻在朱紅豔麗的唇色下愈加豐滿性感,裸露在外的雙肩圓潤卻骨感分明。花燁昭看的嘴角一翹,嘖,真是個尤物。
貓兒看著眼前笑意越來越深的男人,不禁挑了眉,卻依舊沒做聲。
“真是美人兒。”花燁昭露齒一笑,言語輕佻卻不見絲毫虛偽。
“謝謝。”貓兒回以一笑,笑容嬌俏且狡黠。
花燁昭忽然起身揮了揮手就向門口走去,留下貓兒一個人莫名其妙。真是個奇怪的男人,他應該在房間裏好一會了,莫非隻是為了對自己說那一句話,鬼才相信。
貓兒一個挺身自床上躍起,飛快的穿好衣服向樓下奔去。
“阿瑟!阿瑟!”傭人們對於一起身就大喊總管名字的貓兒已是習以為常,這位美麗的女人是自家主人的手下愛將,既然總管都拿她無可奈何,傭人們對她自是更加恭敬。
“啊啦,阿瑟,原來你在這裏!”貓兒看到在茶水間備茶的阿瑟,身子柔弱無骨般纏了上去,“阿瑟,我餓了!”
阿瑟不由得暗自為自己歎息,被這個女人纏上的後果就是如此,女人撒嬌的本領還真是被她發揮的淋漓盡致。
“餓了就去廚房,有給你留下吃的。”阿瑟堅持將自己的視線一直停留在為主人挑選的茶葉上,並不抬頭卻略顯無奈的回答貓兒。
“老板呢?”奈何掛在身上的美人兒並不起身,甜甜膩膩的又問了句。
“書房。。。。。。”不經意吐出兩個字的阿瑟瞬間神色一凜,伸手掰開纏在自己身上的美人兒玉手,眼神冰冷的說道,“不該問的不要問,你不是第一天追隨老板。”
望著阿瑟轉身離去的背影,貓兒不禁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她自然不是第一天追隨老板,所以她才知道用怎樣的方式才能從阿瑟身上套出她想要知道的事。
書房啊。。。。。。看來和那個奇怪的男人脫不了幹係。貓兒收斂起俏皮的神色,微微皺眉。她跟了老板兩年,本以為已經大略摸出老板的脾氣,卻不想竟是越來越猜不透老板在計劃什麼。
“就是這個女人?”夜色城邊緣處一座倉庫裏幾個黑衣男子圍在一張圓桌前看著屏幕上播放的從不同角度拍攝的一個美麗女人。
“啊。”離屏幕最近的那個人懶懶答了聲,雙腿搭在桌角,不羈且愜意。
“真是稀奇。”正對著屏幕的男人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半隻眼鏡,用十分別扭的語調低聲評價,笑容詭異。
“真是丟人呐,二十個所謂的精英分子在一夜之間被這麼一個美麗的女人殺得一幹二淨,精英分子。。。。。。”最先說話的那個男人忽然怪笑著說,仿佛對這個結果既好奇又不屑。
隱身在角落裏的那個男人一直沒說話,隻是默默盯著屏幕的方向,壓低的帽簷在本就昏暗的燈光下遮住了臉上的神情。他是那二十個“精英分子”的直屬上司,那天早上當他趕到事發地點時已經為時已晚,可那二十個部下頸上的傷口卻十分張揚的昭示著凶手毫不動搖的冷酷內心和敏捷不凡的本領。說句逃避責任的話,那二十個人死的並不冤枉。長久以來他們隻是在暗中調查白璧的財富來源和他手下那支戰鬥力極強的特殊防衛隊,直到出了這件事情才讓他們意識到白璧的勢力或許早已發展到某些不曾留意的獨立小國。這對他們來說,既是恥辱,亦是警示。
“要不要向元老團申報暗殺?”依舊是離屏幕最近的那個漫不經心的男人,聲音裏帶著毫不掩飾的興趣。那樣一個有趣的女人,實在是太符合他的胃口,輕易殺掉終究太過可惜。
對於這位少爺的風流習性,在座的幾位多少有些無可奈何,可是對方身份特殊,又無法說什麼。
“元老團怕是沒時間管這些是。”那個正對著屏幕的男人聲音依舊別扭無比,配合著如此諷刺的一句話,連角落裏那個沉默的男人也不禁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來。
神已經消失很多年,白璧正逐漸把持住夜色城的各個方麵,作為整個聯盟權力核心的元老團此時卻忙著內部權力紛爭,怎能不讓人感到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