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愛【完結】 12 借酒撒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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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塵心情不好,非常的不好!躺在床上烙餅一樣翻過來、覆過去,不知道躺了多久還沒有睡意,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剛才楚喬到底是什麼意思?情敵已經找上門了,他居然一點也不在乎?
蕭塵起身,想著自己和貓兒針尖對麥芒似的,再想想楚喬雲淡風輕、波瀾不驚,總覺得前一陣子自己表現的像是個跳梁的小醜似的。可是,應對第三者插足,楚喬的反應是不是太平靜了?
“shit!楚喬你個混蛋!”
蕭塵抓了抓頭,泄憤踢了踢床單。
小帥趴在床下,無辜的‘嗷嗚’一聲,抬抓蒙住了眼睛。
越躺越煩,蕭塵起身為自己衝了杯咖啡,大口灌下去,心裏好像有什麼清晰起來了……比如,他們在一起好像是他提出來的?好像,第一次發生關係也是他提出來的?貌似,這麼多年了,楚喬還從來沒有明說過喜歡他之類的話兒?
眯了眯眼,蕭塵掏出手機撥了出去。
“楚喬,你喜不喜歡我?”
楚喬一愣,下意識的回應:“嗯。”
“嗯是什麼意思?正麵回答!”
對麵那人淺淺的笑了,笑聲悠揚:“塵,我們在一起七年了,你說呢?”
蕭塵以往最喜歡楚喬笑,低低的,柔柔的,每次楚喬的笑聲總可以讓他忘了憂思,輕鬆起來。唯獨這次——無論怎麼聽,楚喬的笑聲都像是針一樣銳利,紮的他心口悶疼。
這麼多年了,他竟然到這一刻才恍然發現,楚喬從來不肯明說喜歡他!為什麼?是覺得不需要,還是根本就不想說?
蹙了蹙眉,蕭塵心裏苦苦的,壓抑的難受。
“楚喬,我——”
話沒說話,蕭塵便聽到電話那頭有人在喚,楚喬應了一聲,才壓低了聲音和他回話:“乖,我還開會呢,等會兒給你回電話。嗯?”
“不用,我也忙呢!”
說完,蕭塵怒衝衝的扣了電話。
丟在桌上的手機嗡嗡的響起來,蕭塵沒有接,不過三分鍾時間,鈴聲便徹底的靜了,再沒響。
蕭塵心煩的圍著房間轉了幾個來回,越轉越難以平靜,越轉心頭的火氣也燒的越旺盛。
扯上外套,出門散心。
剛出了電梯,便看到大門外袁天一個人呆呆的坐著,望著天,一動也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蕭塵也望了望天,嗯。黃昏了,太陽落山了,陽光不刺眼了。
除此之外,好像既沒有UFO也沒有外星人?
蕭塵揚眉,湊了過去:“喂,想什麼呢?”
袁天回過頭來,神色依舊僵硬:“找靈感。”
蕭塵樂了:“找靈感?從這找得到什麼靈感?走,我帶你去個有靈感的地方!”
扯著人,打車直奔邂逅。
心情不好,厭倦了沉悶的卡座,蕭塵領著袁天來到吧台。修長的腿優雅交疊,蕭塵臉上掛著慵懶的笑,斜倚吧台而坐。
袁天自從來了酒吧,便一杯接著一杯的灌酒,跟喝水一樣。
蕭塵不服氣的撇撇嘴,輕哼一聲,轉過臉不去看他。明明他才是瀟灑倜儻的模樣,卻偏偏一瓶就倒;明明袁天是冷麵僵屍的模樣,卻偏偏千杯不醉——老天在造他們時絕對出現了BUG!
又一杯酒見了底,蕭塵挑挑眉,將袁天麵前的空杯和自己的酒偷偷調換了下。
袁天端著酒大口灌下,臉上連一絲紅暈都沒。
酒保收了蕭塵麵前的空酒杯,遞了杯‘龍舌蘭日出’上來,又指了指左側的男人給蕭塵看:“那人請的。”
邂逅是個雙性戀酒吧,在場之人無論男女,隻要你看上了,盡管可以去搭訕,沒人會因為收到同性的邀約而惱火——這也算是邂逅一條不成文的規矩。
蕭塵對著男人點頭致意。
男人注意到蕭塵的視線,舉起手裏的‘龍舌蘭日出’示意了下,笑的別有深意。
蕭塵揚眉,將龍舌蘭日出推到袁天麵前,身子傾斜,靠在袁天身上對著男人輕笑。
男人會意,無趣的抹了把鼻子,尷尬的轉過身去了。
唯有袁天還呆呆楞楞的,不知道自己給人當了回盾牌,猶自沉浸在酒香中不可自拔。
酒才飲盡,又一杯酒送上,落在蕭塵麵前。
酒保揚眉,似笑非笑的對著蕭塵眨眨眼:“卡座的男人送的,另附留言一句:若你肯離開這個棺材臉,他能給你更好的。”
蕭塵眨眨眼,舉起酒杯,隨手將酒潑在腳下:“我也有留言一句:連臉都不肯漏出來的人,非奸即盜!”
袁天看著被潑掉的酒,可惜的皺了皺眉。
蕭塵看著袁天的表情,哭笑不得的揮揮手:“再給這家夥來一杯。”
酒保淺笑:“你還用買?等一會兒,自然有人給你送來。”
說完,回頭調酒去了。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服務生又遞上一張紙條,酒保將剛調好的‘血腥瑪麗’送到了蕭塵麵前:“喏,你右邊第三個男人請的。留言一句:若是潑酒能保持你的心情愉悅,他樂意奉陪。”
蕭塵手腕一轉,卻將酒推給袁天,笑咪咪的:“誰說我樂意潑酒了?他想我潑,我便偏不潑!”
多久沒有享受到這樣受人追捧的日子了?
好像……有七年了吧。
眯了眯眼,蕭塵懶洋洋勾著唇,打量著激情四溢的舞池。七年前他也是這裏的常客,舞池、吧台、卡座、包間,哪一處少了他蕭塵的影子?
自從跟了楚喬——
猛然一驚,蕭塵瞪圓了眼睛。
不對!
猶記得七年以前,找自己搭訕的可都是些妙麗女子,怎麼今日找他搭訕的都是男人了?
眯著眼睛,蕭塵視線圍著自己周身掃了一圈。他是周身散發出一股強烈的同性戀氣質了,還是人變娘了?那些美人兒怎麼都不靠近自己了呢?
蕭塵微微坐起身子,靠近了酒保:“調一杯‘長島冰茶’,給……”
視線圍著場子轉了一圈,落在遠處一窈窕女郎身上。女郎一身幹練的職業裝與酒吧格格不入,神色也是清清冷冷的,蕭塵覺得有些熟悉,好似在哪見過似的?
蕭塵思索的摸了摸下巴,指著女郎道:“就給那個女人。”
酒保一愣,莫名的掃了蕭塵一眼,似乎終於想起不該好奇客人的事情,點點頭又調酒去了。
女人接到酒時明顯有些疑惑,順著服務生的指引看到蕭塵時,眸光跳動了下,很快平複,揚手同他打了個招呼。
蕭塵起身,向著女郎走過去。
“嗨,一個人來的?”
女郎笑著搖了搖頭:“和朋友過來的,包間太悶了,出來透透氣。”
蕭塵瀟灑的落座在女郎身畔,長臂伸展,指尖無意的掃過女郎的肩膀:“嗬……酒吧裏無論怎樣還是悶,要不要和我出去醒醒酒?”
“恐怕不行,朋友還在裏頭等著呢。”
女郎似笑非笑的勾起唇,將酒還給蕭塵,瀟灑的揮手:“出來有一會兒了……我先回去了,帥哥,有緣再見了。”
直到看不到女郎的身影,蕭塵蹙蹙眉,一臉哀怨的回到座位。
他的魅力果然下降了——以前都是美人兒追著他的,現在他都主動了,美人兒還是不搭理他。
酒保輕笑,遞上來杯清水:“嗬……不用灰心,這裏的女人都這樣,欲擒故縱,若是對她有意,你明日再來,她若是還在,便成了。”
蕭塵撇嘴,不滿的輕哼:“我從來不約同一個人兩次。”
酒保笑著搖搖頭,沒再搭話。
反倒是袁天,愣愣的看了會兒蕭塵,又蹙眉思索了一會兒,一句話砸的蕭塵五髒俱傷。
“你不是有心上人了?”
蕭塵惱怒的瞪了他一眼,舉杯一口氣把酒飲盡了:“要你多事!喝你的酒去!”
袁天莫名的視線盯在蕭塵身上良久,盯得他心裏也忍不住起了層漣漪——雖然心裏有氣,不過他背著楚喬和人搭訕,好像也是不對?
算了,管他呢,反正楚喬也看不見。
糟糕,頭怎麼好像有點昏昏的?靠!他酒量又變差了!
酒吧另一邊,女郎走到角落,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電話接通,對麵簡短的報上姓名。
“您好,楚喬。”
女郎眸光掃了眼蕭塵方才站立的地方,笑的輕輕淺淺:“楚總,您猜,我剛在酒吧撞到誰了?”
楚喬沉吟。
女郎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又調侃的笑:“楚總,雖然現在是關鍵時刻了,但還請注意好您的後院哦。”
電話對麵的人靜了會兒,聲音平靜:“我有分寸,股權拿到了嗎?”
“放心吧,合同已經簽了。”
楚喬鬆了口氣:“我知道了,辛苦。”
“辛苦不算什麼,隻是希望這辛苦最後能值得。畢竟,青春都耗在這上頭了……趙總還在等著,我先過去了。”
“嗯,有事回公司再說。”
“好。”
女郎的電話剛掛斷,蕭塵的電話便接茬響了起來,掃了眼號碼,蕭塵不爽快的接起電話。
“幹嗎?”
電話對麵,楚喬笑的清淺溫柔:“我忙完了,正準備回去,要不要給你帶宵夜?”
蕭塵撐著昏昏沉沉的頭,撇撇嘴:“不用,我沒在家。”
“從哪呢?我去接你。”
“不用。”
“什麼時候回來?”
“不用你管。”
“塵……”
楚喬那頭笑著有些無奈:“還在生早上的氣麼?對不起,我道歉……別生氣了好不好?”
“你錯哪兒了?”
蕭塵一直覺得這個問題很俗,以往他每次聽到女人拿這句話刁難自己男朋友時,都忍不住想飛過去一巴掌把丫拍到外星球去。但是今天,他就是忍不住想拿這句話來刁難楚喬!
“對不起,公司出了點急事,我必須趕回來……”
“不是這個。”
“那,難道早餐不合胃口?”
“楚喬!我像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嗎!?”
你就是……
楚喬哭笑不得:“好,不管因為什麼,都是我錯了……乖,我們回家再談好不好?”
“不好!”
蕭塵撇撇嘴:“楚喬,我問你,我們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這麼問?”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問?”
“塵,我們在一起七年了……”
“去他媽的七年!”
“塵,你最近很反常。發生什麼了?”
“自己想!”
丟下這句話,蕭塵冷冷的合上電話,扔到吧台上。
袁天僵著臉的看了眼電話,又將視線移回來,看著蕭塵:“不回去嗎?”
蕭塵眯眼瞪著他:“要你管?”
袁天搖頭,似乎有些為難:“我有靈感了。”
所以?
“我要回去記下來。”
“靠!”
蕭塵怒極反笑,揉了揉被酒精刺激的生疼的太陽穴:“那你自己回去。”
“不行,你自己在這,不安全。”
“那就別廢話,安分待著!”
袁天僵著臉搖頭,神色有些委屈:“靈感會跑……”
蕭塵眯著眼看袁天,袁天眼巴巴的瞅著他。
頭更暈了……
“得,我服了,您是祖宗!”
拉著袁天出門,被冷風一吹,原本就不算太深的酒勁立馬被冷風給吹散了一半,打了個哆嗦,蕭塵才猛然憶起自己方才女人一樣糾結的問題,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靠,那真是他問出來的?
又打了個哆嗦,這次是被自己給惡心的。
趕緊掏出手機撥通了剛剛才掛掉的電話:“喂,楚喬,我從邂逅呢,和袁天一起……嗯,下班沒?好,過來接我們吧。”
楚喬有些莫名,音色低低的:“塵,到底怎麼了?”
蕭塵苦惱的揉著太陽穴,真想把那段記憶徹底從楚喬的腦袋裏給刪了!
“沒什麼啊……怎麼這麼問?”
“你剛剛……”
“啊?剛剛?剛剛怎麼了?我剛剛和袁天喝酒來著,剛出來。”
瞪大了眼睛,蕭塵自我催眠的同時也在催眠著楚喬:“喬,你不會是累傻了吧?”
楚喬輕笑,搖了搖頭:“沒事就好,等會兒,我馬上到。”
“好,記得幫我帶宵夜,喝了點酒,胃燒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