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舞會
    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燈，精致美味的各種食物，色澤豔麗的美酒在高腳杯中蕩漾，將淡黃色的燈光吞沒，吐出晶瑩的紅，優雅舒緩的小提琴奏樂浸潤著大廳，美麗矜持的貴婦、優雅高貴的紳士言笑晏晏，身著黑色禮服的侍者托著托盤穿行其間……
    英國貴族的盛宴，華麗，盛大，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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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您發過邀請函的人都到了。”
    一身深藍色貴族禮服的少年坐在紅木金邊的椅子裏，漂亮的眉頭有些不耐的蹙起。
    “知道了。”少年靠在椅背上，微微昂了昂頭。
    黑衣的執事心領神會，順從地走上前，整理剛剛被小主人自己弄亂的衣領，動作輕柔，修長的手指隔著手套劃過少年白皙的脖頸，從脆弱的咽喉處離開。
    “走吧。”少年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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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爾站在二樓的欄杆邊，看著樓下大廳觥籌交錯的美好祥和，不屑的撇了撇嘴。
    都來了呢，怎麼會不來呢，英國上層貴族皆知凡多姆海恩向來不喜應酬交際，如今竟在倫敦的府邸舉辦晚宴，廣發邀請帖，如此難得的巴結機會，誰會不要？
    還好是在倫敦的行府，髒就髒了吧，既是為尊貴的女王做事，怎麼還能在乎這些呢？唇角嘲諷地略微揚起，少年轉移了視線。
    大廳美食最為密集的角落，四個人堆在一起吃的旁若無人——阿格尼、索瑪、伊麗莎白，還有那個勒克斯——他才是今夜的主角呢。
    至於伊麗莎白，他倒是想過要是在宴會上宣布解除婚姻什麼的，不過，他真的隻是想想而已，要是真這麼幹了——雖然這是最省心的辦法——那個強悍的姑媽會殺了他吧……
    況且這個選項可能給兩家族名譽上帶來的損失、給莉茲帶來的傷害也是他不能忍受的。
    所以呢，今夜盛大的晚宴華麗的舞會，都隻是為了女王陛下的殺人案籌備的。
    “少爺，已經十點整了。”執事的低沉悅耳的聲音在耳朵上方響起，微熱的氣息遊移著鑽進少年耳孔，夏爾偏頭瞪了挨得過近的惡魔一眼，被對方黑色的發絲劃過麵頰。
    夏爾別開視線，率先向樓下走去，惡魔輕笑著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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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著華服的美麗少年出現在大廳，身後跟著一名黑衣的執事。少年的眸光淡淡的掃過全場，前一刻還歡聲笑語杯盞交錯的大廳瞬間再無人言語，隻餘下小提琴典雅的樂音緩緩流過。
    無需開口，那種威勢已經蔓延到每個人心頭——這就是惡魔貴族，暗夜的秩序。
    “首先感謝各位的到來。”少年牽出一抹優雅的笑容，親切無比，“夏爾是晚輩，先幹為敬。”少年從執事端著的托盤中拿起酒杯，反射著燈光的透明杯沿被遞到唇邊，仰頭，暗紅色的液體盡數流入口中。眾人紛紛舉杯。
    放下杯子，夏爾再次開口，藍眸中盛著滿滿的笑意，“夏爾近幾個月因為一些私事，在有些事上疏忽了，也因此產生了一些關於凡多姆海恩家族的流言，都是些宵小之輩所傳，給諸位造成的困擾，夏爾深感抱歉。”
    說話的人明明笑意盈盈，聽者卻幾乎出了一身冷汗。近來的那些傳言——凡多姆海恩家族家族的最後一人死於三月前的倫敦大火，曾無比興盛的家族終難逃滅門於大火的命運，女王的番犬，是被詛咒的……這些，幾乎都是在場的各位貴族們出於各種利益考慮變相傳播的，如今年輕的伯爵就站在他們麵前，笑意盈盈的說著藏刀的話……
    眾人愣了片刻，紛紛舉杯，憤怒地譴責著那些製造流言的“宵小之輩”。
    夏爾淡淡地笑著，等著眾人‘正義的譴責’告一段落。
    “這次宴會，就算是夏爾聊表歉意了。還望諸位能夠盡興。”
    音樂忽然變換，眾人自覺地退開，燈光投向大廳的中央，一個華麗的舞池。
    一身華麗錦服的少年微笑著走向自己的未婚妻，優雅的伸出手，“小姐，是否有榮幸邀請您與我一起跳這第一支舞呢？”
    舞曲流淌，一對幸福的倩影旋轉於燈光閃耀的舞池，流暢，優美，華貴。
    藍眸中映著少女驚喜滿足的笑容，燦爛，美好。少年在心中歎息，莉茲，這是我陪你跳的，最後一支舞。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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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這幾天都在醫院陪床，很難碼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