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回家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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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宇鬱悶的東張西望,不會又跑了吧?正想往回走,正好看到他大哥從外麵走進來,“大哥,你去哪了,不是罰跪嗎?”
淩桀一聲不吭的走到蒲團前,腳一彎,一屁股坐了下去,他又沒瘋,怎麼可能真去跪上一天一夜,“洗澡,換了身衣服,快把吃的拿過來,再去書房把我以前抄得偷出來。”
淩宇遞過早點,更加鬱悶,“那些都是你出國前抄的了,好幾年前的了,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一百遍很快的,等會幫你抄。”
淩桀默默的吃著有些冷的早點,同樣納悶:“昨晚喝多了,我本來想晚上回來的。”
“今晚吃年夜飯。”淩宇自然清楚一家人吵架隔天就好的道理,何況他大哥和他媽吵了二十幾年了,這次根本不算什麼。
淩桀低著頭,不再言語,默默吃早點,很快就吃的一幹二淨,“水。”
“哦。”淩宇乖乖地拿了杯溫開水重新返回,這次手裏還多了一份厚厚的白紙和幾隻筆,身後還跟了個人。
淩宇把水杯遞過去之後,就和白岩兩人各自拿了紙筆,默起了心經。
淩桀有些意外的看了他們一眼,他老媽說的是抄而不是背不是默,再者淩宇會默他清楚,可是白岩不是神棍嗎,而且還是學道的,也懂佛學?
白岩手下不停,眼角接收到他的疑問,淡淡道:“都一樣。”
淩桀撇撇嘴,也拿過紙筆安安分分的默寫起來。
一時間,佛堂裏靜寂無聲,全是沙沙的紙筆摩擦聲。
淩宇默了十幾張才想起自己還沒燒香,拜過之後,又繼續沙沙寫起來,不過卻不是先前的靜寂,“哥,你這幾天去哪了?”
“在我朋友酒店住了幾天。”
“哦,哪個朋友?”
“狐朋狗友。”
“哦,那好玩嗎?”淩宇開始沒話找話,企圖打破這詭異的氣氛。
淩桀定定的看著他,又看了眼認真默寫的白岩,“我不會道歉的。”
白岩筆尖一頓,“我沒想過你會道歉。”
淩桀嘴唇一抿,手下一個用力,紙張被戳了個洞,看上去有幾分可笑。
淩宇可憐兮兮的看著兩人,手上開始混亂劃著,腦子裏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說起來白岩和淩桀相差不到一歲,也就幾個月的時間,怎麼每次見麵就像仇人?
淩桀把那張看上去可笑的紙揉成一團,扔到一邊,定了定神,重頭寫起。
“媽咪,大哥全抄完了。”淩宇觀察著自己母親的臉色,想著下一句該說什麼。
淩母隨意的掃了眼,又繼續磨著自己的指甲,“難怪今天沒去洗衣服,原來去幫你大哥的忙了。”自己嬌生慣養的兒子居然跑去洗衣服╭(╯^╰)╮,白養他那麼多年了,幹脆以後把家裏的傭人全辭了,讓他一個人去洗去打掃。
淩宇也不在意被戳破,依舊眼巴巴的看著。
淩母熟練的翻到中間,她自然知道前頭和底下的才是淩桀的筆跡,中間的則是夾雜著淩宇的,“咦,這字?寫的不錯。”
眼角一挑,往白岩看去,字體既沒有淩桀一慣的淩亂也沒有淩宇的端秀。
“這字寫得倒是不錯,練了不下十年的功夫,有空了寫幾幅放書房去。”原本對淩桀那一通狂草沒啥興趣的淩父也湊上前仔細觀摩了一番,“還會其他的嗎?”
白岩稍作猶豫,便爽快的點頭。收養他長大的師父師叔可是活了幾百歲高齡的妖怪,自幼他練得第一個字就是用毛筆寫出來的,背的第一本書也是三字經。將近二十年的功力自然不會差到哪去。
淩宇喜滋滋的看著白岩和他父親一塊去了書房,這下好了,他爸那邊不成問題了,他奶奶祖上書香世家,還出過幾位當官的,所以他父親自小接觸這些,對書畫一類頗感興趣。
至於他媽,倒是有點難辦,總不能讓白岩去學美容美妝吧?淩宇一會笑一會悲,最後隻能重重歎口氣,“媽咪啊,我暑假還能不能再帶個人回來?”
淩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帶誰?”
淩宇眼珠子一轉,“再帶個小九回來好不好?”他媽咪不就想要個孫子嗎?不然也不會這麼逼著大哥相親結婚,再說小九這麼可愛,一定會喜歡的。
淩母沒說話,隻是一個勁的磨著指甲,看看看看,他那個沒出息的小兒子,已經墮落到替別人養兒子的地不去了,而且還都不是親生的。
淩宇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母親,嘴巴癟了下去,他看得出來自己的父母並不討厭白岩,可就是憋著這股氣沒放出來,才會偶爾刁難,意思意思一下。
淩桀吃完早飯,抄完心經,又哢嚓哢嚓的啃起來供桌上的蘋果,眼睛一刻也不停地瞄著電腦看著股市,這幾天出門在外,花天酒地了幾天,都忘了賺錢。
手指熟練的敲著鍵盤,正準備拋出手裏的股票,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淩桀一手扔掉啃了一半的蘋果,另一手啪的合上電腦,立馬從盤坐變成跪姿,半闔眼著眼,一副虔誠的樣。
腳步聲一直停到他身後,直到肩上多了一隻手,“別裝了,我不是小慧,你媽現在還在氣著,是不會過來看你的。”
“奶奶······”淩桀轉身抱著奶奶,委屈的很,“老媽罰我跪一天一夜。”
“我看你連一個小時都跪不了。”淩奶奶毫不客氣的戳破他的謊言。
淩桀撒完嬌,重新調整坐姿,打開電腦,結果一看傻眼了,剛剛情急之下少按了一個零,幾百萬就這麼沒了,衰,太衰了。
“諾,你愛吃的桂花糕。”淩奶奶從身後拿出一盤糕點。
淩桀毫不猶豫的伸手塞進嘴裏,他愛吃甜食,特別是這種糕點之類的,就和淩宇一樣,家裏別的可以沒有,各色糕點零食卻是少不了的。
淩桀心滿意足的吃著喝著,果然還是家裏好,在外麵他可不好意思吃甜食,大男人吃甜食太沒麵子了,當然家裏好的前提是他老媽別抽風。
“對了,今晚怎麼過?”以往家裏好歹還有傭人大廚什麼的,現在家裏就這麼幾個人,冷清得緊,而且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白岩,心裏難受實在吃不下他燒的東西。
“自然是和往常一樣,這年夜飯都吃了這麼多年了,可是從沒變過。”奶奶也拿過一個蒲團,坐到他身邊。
淩桀心不在焉的啃著桂花糕,“哦,初三還是會老家過嗎?”
“當然,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的,今天怎麼問這麼多?”
淩桀自然知道該怎麼過,他隻是想之道是不是也要帶白岩那一塊去,那裏可是他們老家,祖墳也在那,幹嘛帶個外人去。
外邊,淩宇低垂著腦袋,默默的啃著瓜子,鬱鬱寡歡的陪她老媽看電視,心思早飛到書房裏去了。也不知道他們處的怎麼樣,白岩那一手好字他可是見識過的,自然有信心,但他老媽該怎麼辦,白岩是絕對不可能跑去陪他媽買衣服試化妝品的,更加不可能陪他一塊撒嬌賣萌。
小九倒是可以,不過小九沒帶來,淩宇想著想著不一小心嗑瓜子磕到自己舌尖上去了,痛得他眼淚直冒。
“媽咪,哦舌頭統統,救命啊······”淩宇口齒不清的張嘴吐舌,眼角冒著淚珠,像極了委屈吧啦的小狗。
他媽咪淡定的掃了一眼,“不要以為撒嬌賣萌沒用就來自虐這一套,對我沒用,隻能對付你家那口子。”
淩宇嘴巴合上了,淚珠一抹,裝模作樣道:“哦,那我去找他疼了。”
淩母開始哼起了小曲。
淩宇等了幾分鍾,鼓鼓臉,還真跑去書房找心疼他的人去了。
白岩正好寫完最後一個字,筆尖微微使力,一個完美的勾就出來了,好歹他經常畫畫符什麼的,這字可是沒落下。
淩宇輕手輕腳的湊過去,探頭探腦的四處亂瞄,書桌上已經放了好幾張白岩的大作,大氣凜然,一撇一捺一字字恰到好處的,完全可以拿去做字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