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六章案情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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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在外麵草草吃過中飯,就開車去了殯儀館。因為接連發生多起失蹤案,現在殯儀館裏有好幾名警員在。
跟他們打過招呼後,自己就站在大門口,等著所謂的高人的到來。自大學畢業到現在他也幹了7年的刑警了,現在居然要倚靠什麼高人來幫忙,真是扯談,如果不是對方打電話過來自報家門,自己根本就想把這事當笑話。
正胡思亂想間,眼前走來2個人。兩人並肩而行,一個看上去比自己小上一點穿著得體的西裝,帥氣的麵容上正帶著幾分無奈,另一個則是個半大的孩子,一身休閑裝,正一臉好奇的四處張望。
“我第一次去殯儀館還是上小學時爺爺去世那會,都忘了殯儀館長什麼樣?”
白岩停下腳步對他再三囑咐道:“進去後,不準亂說、亂看、不準碰任何東西,記住沒?”
“記住記住,你都說了好幾遍了,我都會背了,白大天師。”淩宇對著他猛點頭,他當然知道以自己的體質來殯儀館肯定會看到許多“朋友”,所以他會緊跟在白岩身邊。
兩人的聲音並沒有特別壓低,很自然的傳入幾米外的夏江耳裏。
白大天師?
江夏看著傳說中的高人,高人?我看是高富帥吧?八成是靠自己的外表騙騙那些相信算命之說的小女生吧。雖然心裏對他不以為然,但礙著上頭的壓力,還是的對他客客氣氣的。
江夏上前打招呼:“你就是白先生吧,我是江夏。”
白岩伸手與他握手客套:“幸會。”
淩宇有些不滿白岩冷談的態度,好歹人家是警察,也不怕對方看你不順眼,隨便找個理由,把你帶回去。
白岩權當沒看見,直接跟著夏江走進去。
該死的警察,自己不是人啊?!連一句你好都沒有!淩宇立馬把不滿轉加到視他如無物的江夏身上,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惡狠狠地瞪著。
“就是這房間,失蹤的七個中,有五個是從這裏消失的,最後2個是在火化前突然消失不見的。”夏江與守在門口的警員打過招呼後,就帶著他們進屋。
停屍間內擺放著無數屍體,門口還有2名警員守著,冰冷的寒意,讓淩宇打了個寒顫。
雖然見過不少鬼魂妖怪,可一下子見到那麼多屍體,淩宇還是有些怕。更何況他還能清晰的看到有不少和躺在床上一模一樣的臉。頭一次看到這麼多鬼魂的淩宇,感覺自己掉進了冰窖裏,冷到骨子裏去了。
白岩拍了拍淩宇抓著自己衣服不放的手,轉頭對江夏道:“可以了,我們出去再說。”
江夏帶著他們來到休息室。
江夏打開窗戶,任由陽光灑進來,驅趕著寒氣。說來也怪,明明是六月初的天氣,而他每次到殯儀館總會覺得寒意滲人。
“有嫌疑犯嗎?”
江夏聞言,轉身有趣的看著白岩,“這似乎是我們警方的事,白先生不應該多問吧?”
白岩低笑,他當然看得出對方眼中的不以為然,這種事他也見多了。
可惜他見多了,身旁的少爺沒見過,小聲嘀咕道:“如果你們警方真有本事,何必來找我們。”
白岩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安分些,“案情可以不過問,不過那幾位失蹤者的資料能不能給我一份?”
“什麼警察嘛?這麼不講道理。”回去的路上,淩宇抱怨道,什麼為人民服務,明顯是看他們不爽。
“你剛來的時候,不也是不相信這些。”白岩邊開車邊隨口說道。
“那不一樣,他不是打電話請你來的嘛,態度還這麼拽?連杯茶都不倒。”以前請他的那些人,哪個不是客客氣氣的。就算是將信將疑的,態度也不會這麼冷淡。
“恐怕不是他自願的,他們的警察局長,我見過幾次,去年他孫子出生,還是我批的八字。”
“你又認識,哼。”說不上是該高興還是生氣,淩宇陰陽怪氣道。
“心理醫生••••••”江夏看著手上白岩的資料喃喃道。
沒什麼特別的,一份很普通資料。江夏邊想著邊翻到後麵一頁,剛掃了幾眼,就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那個他以為不起眼的少年身世這麼顯赫,豪門子弟,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居然會和一個江湖騙子混到一起,不會是被騙的吧?
聯想到現在有不少年輕人盲目的輕信星座占卜算命之手,江夏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無限放大,再看到資料下的一串數字,是一組外地號碼。或許是處於警察的天性,江夏看了幾眼,突然覺得眼熟。
“小張,幫我查一下這個號碼,查一下近三個月的通話記錄。”江夏對一名同事吩咐道。
十幾分鍾後,江夏看著上麵的通話記錄,眉頭皺的緊緊的,“把上個月發現分屍案的警員叫出來。”
2小時後,江夏根據資料上的地址找到白岩的住處,開門的是那名叫淩宇的少年,懷裏還抱著黑貓。
江夏對那隻黑貓多看了幾眼,黑貓在普通人看來代表不幸,所以養的人不多,看來他們還真不是普通人。
淩宇看著麵前的警察,身子不由得往邊上擋去。他家裏的那條蛇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麼稀有品種,不過就算是稀有蛇種,一般人看到肯定會大吃一驚的。
江夏明顯注意到了少年的舉動,不動聲色道:“我有事找你們,方便嗎?”
淩宇苦著臉,慢慢挪開身子,請他進來,能不方便嘛?你都把警員證掏出來了。
江夏進屋後就習慣性的掃視了一圈,很自然的看到角落的白蛇,“你們還養蛇?”
淩宇點點頭,把懷裏的黑貓放到沙發上,去廚房倒了杯茶出來,再去書房把白岩叫出來。說起來,他也是客人,真正的主人反倒躲在書房裏拿著那堆失蹤者資料研究。
剛打開一條縫,淩宇就被裏麵的景象嚇了一大跳,砰地一聲連忙把書房門關上,轉頭對著江夏幹笑:“他在忙,您稍等,有什麼事先跟我說好了。”
江夏不置可否,剛剛淩宇的舉動他可全看在眼裏,不過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是嗎,那我就直言了,上個月你曾給警方報警吧,跟我具體說說,你們是怎麼發現分屍案的主謀的?”
上個月,報警?
淩宇立馬就想到那晚可怕的記憶,心裏開始有些難受,每次一想到那些血腥的畫麵就渾身不爽,“怎麼了?那個變態有什麼問題?”
變態?確實是變態,因為從小被繼母虐待導致心理出了問題,憎恨所有女性。這件案子並不是他負責的,但是這案子在警局裏可是非常有名的,如果不是凶手被當場抓獲,他不禁要懷疑這事跟他們兩有無關係。
“凶手沒問題,我好奇的是你們怎麼會去那裏,又是從哪知道的線索?”發現第一現場的幾名警員都是新人,等到警方派人過來的時候,他們早走了。像這種事他們也是能理解的,因為怕惹上麻煩所以報完警後就離開的情形是常發生的。但是放在這兩位身上事情就變得微妙起來。
這次淩宇總算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怎麼發現?是被白岩用紙鶴變出來的飛蛾發現的。兩人從頭到尾就沒親眼看到,而是直接從腦子裏看到的,難怪當時白岩把自己帶走,原來麻煩真的會找上門。
果然還是個孩子,有什麼想法直接印在臉上,比起那個那個叫白岩的好對付多了,江夏繼續誘導:“想起那天的事了嗎?如果我沒記錯,你是12點45分報的警,在警察來之後沒多久,你們就離開了。”
隨著江夏的提醒,那晚的回憶如潮水般湧過來。那些女人怨恨的臉、空洞的眼睛在他眼前浮現。淩宇抿著嘴,垂下眼睛,看著腳下的地板,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