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好晚飯重新回到辦公大樓的時候並沒有回司徒軒的公司，而是直接去了第10層，第一名死者年輕男子猝死的地方。
    司徒軒手上拿了一大串鑰匙，好不容易找出10層的鑰匙，打開大門，一股冷風對著他們迎麵而來。
    司徒軒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哪來的風，不會真有東西吧？”
    白岩打開燈，走進去到處看了一圈，最後，停在一張空著的辦公桌前。
    “你也真神，隨便看一眼就知道哪裏有問題。”司徒軒也走到他身旁，“有什麼發現？”
    “什麼都沒有，我招不回他們的魂，超度不了他們。”上午發現招不回魂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弄錯了，現在終於確定了，是根本沒有魂魄。
    照理說被害死的冤魂，不會那麼快投胎，肯定會有魂魄彌留在人間，可是他什麼都沒發現，隻能看見案發現場有一團團的黑氣，散發著惡臭。
    其實整幢大樓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黑霧，而出事的地方更是被一大團的黑霧覆蓋著，臭氣衝天。
    “你手上的鑰匙能打開其他公司嗎？”那一大串鑰匙叮叮當當的聽得他心煩。
    “當然。整幢大樓都是我家的，有什麼地方開不了。”像是炫耀般重重晃了下手裏鑰匙。
    “那我們從底樓開始一層層查看。”
    腳步聲和金屬物撞擊聲在整幢樓裏回響。
    兩個人一層層的搜索，從大堂、電梯、辦公室、甚至廁所也沒有放過。
    夜色中，漆黑的大樓一層層的發出燈光，不知道的還以為裏麵的人都在努力加班。
    白岩的腳部停在十五樓的某間辦公室書桌上，看著眼前的一件飾品。
    “這是香爐？”司徒軒好奇的把一個圓形的物品拿起仔細打量，這麼古色古香的香爐可是很少見的。
    這是一個小型的圓形香爐，精巧典雅，三足鼎立，爐身上有個大大的壽字，邊上被無數花紋圍繞，線條清晰，放在現代不僅是古董，而且有很高的藝術欣賞價值。
    爐中還有不少香灰，隱隱透出幾分幽香，聞著讓人身心放鬆，恍若身處夢境，司徒軒忍不住放在鼻下細細品味。
    白岩伸手搶過香爐：“別聞了，有問題。”
    “什麼問題？我覺得挺香的。”剛剛感覺整個人都很放鬆，仿佛置身與夢中，無憂無慮。
    “香爐上沾過血，聞多了，心神會受蠱惑。”白岩看著從香爐裏散發出的黑霧，終於找到源頭了。
    “可以回去了，到家後你必須用柚子葉洗個澡，身上一股臭味。”雖然不明顯但是司徒軒身上已經有股淡淡的黑氣。
    “就這樣？”看著白岩在香爐底部貼了張符，司徒軒不相信就這麼簡單結束。
    “當然不這樣，還得喝符水。”把香爐放回原地，“至於這個，明天它會自動找上門來，到時候守株待兔就行了。”
    第二天下午，淩宇看到白岩拿著毛筆沾著朱砂在一張張符上不知道是在寫還是在畫。
    “你弄這麼多符紙幹什麼？今晚又要出門。”拿過一張已經幹了的符看了起來，上麵的東西對他來說和鬼畫符沒什麼不一樣，似字非字，似畫非畫。
    在白岩書房也他也見過不少這樣的符紙，不過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親手畫，白岩的動作很流暢，寥寥幾筆下去，一張符就畫好了。
    “嗯，你順便也拿幾張放在身上，這些是驅鬼的，我再給你畫幾張平安符，記得隨身攜帶。”白岩頭也不抬的說道，換過一支新的毛筆，從底下拿出幾張紅紙，沾上黑色墨水畫了幾張與先前不同的圖案。
    “隨身攜帶？這麼多？你讓我放哪？”看著一張張畫好的符，淩宇犯了難，他又不做道士放這麼符在身上感覺怪怪的。
    “隨便，反正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最好帶著。”放下筆拿起剛畫好的符輕輕吹幹，“記得，黃紙除鬼驅魔，紅紙祈福保平安。”
    “嗯。”淩宇接過幾張平安符，和黃符放在一起，繼續看著白岩畫符。
    當白岩全部畫完後，看到淩宇還是站在一邊發呆。
    “怎麼了？有事？”心理醫生也不是白做的，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有有事情。這幾天忙著幫司徒軒的忙，倒是把他給忽略了。
    淩宇歪著頭看著他，眼珠子轉了好幾圈，慢慢開口：“有一件事，我好像沒對其他人說過。”
    白岩沒開口，隻是以眼神鼓勵他繼續說。
    “我在家的時候幾乎每夜都做同一個夢，後來到你家後就好了很多，也就偶爾做做惡夢，不過前幾天似乎又犯了。”淩宇簡單的說著這幾天困擾他的難題。
    “和你身上的圖案有關？”
    “嗯。”
    “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想起前些天淩宇突然心口痛的事情，正好是封印的地方。
    “沒有。”淩宇飛快的否認，他身體一向很好。
    如果真的沒有就不會回答的這麼快，白岩看著他也沒拆穿，“夢到了什麼？”
    “梅花，一大片紅色的梅花林，一望無際，很漂亮，還有個人，不過我看不清他的長相。”以往做這個夢的時候都是看不清，記不清，現在卻看得越來越清楚。
    白岩聽完他的話，拿過一張紙折了隻紙鶴給他，“如果今晚有哪裏不舒服，就把這隻紙鶴燒了，我一感應到，就會盡量趕回來。”
    “昨晚沒搞定嗎？還要去？”想想那些死狀就不禁皺眉，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血腥的畫麵。
    “嗯，這幾天盡量別出門，有事一定要和我說，符紙紙鶴隨身帶，不準忘記。”白岩再三叮囑。
    “知道了，你說了好幾遍，我都會背了。”這個男人要麼不開口，一說話就囉嗦的要命。
    “你敢嫌我囉嗦？”
    “哪有，明明是你想多了？”
    “幹嘛又敲我頭？！”
    “眼睛睜這麼大，明顯說謊。”
    “什麼說謊？我天生眼睛大，你嫉妒。”
    “就你一個小鬼，誰會嫉妒，毛都沒長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