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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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怎麼有血?!”白岩的外套被撕了幾道口子,裏麵的衣服沾上了斑斑血跡,一天亂發,臉色蒼白。白岩經常半夜出去捉鬼除妖,每次回來還不是和出門時一個樣,淩宇還是這第一次看到他這麼狼狽,“你不會是沒收成鬼,反而差點被他們解決吧?”
“還不是都怪你,去什麼鬼屋,害我身上符紙不夠用,還流了不少血。”白岩邊脫下衣服邊責怪,誰能想到出門會遇到這種倒黴事。
“我不是故意的。”淩宇歉疚的接過他手裏的衣服,“你的手怎麼回事全是血?”淩宇抓起白岩的右手,手指上有道口子,像是用牙齒咬得,到現在還在往外流血。
“符紙沒了,隻好用我的血,那個老頭居然養了十三個惡鬼。”修道之人的精血,比起那些符紙更有效,不過也更傷身。
“那你衣服上的血也是你的?不是那些小鬼的?”白岩外套上的血其實不多,隻有數滴,隻是衣服是白色的所以特別顯眼。
“都說了是鬼,鬼哪來的血?去給我倒杯熱水來。”
“哦。”心存愧疚的淩宇乖乖的出門去樓下給他倒熱水。
第二天,早晨。
“要不你把衣服先穿上?”淩宇拿著破了數道口子外套對白岩說道。
兩人吃完早餐就去路口等車,這裏的車一小時一班,初春的早上還是很陰冷,看著白岩發白的臉色,淩宇忍不住把衣服遞上。
“不要,難看。”
淩宇一聽,臉開始黑了,從晚上到現在端茶倒水處處聽他話,受他差遣,現在還把他的好心當成驢肝肺,這一下,他的少爺脾氣也發了,不再管旁邊的男人,一心等車。
等回到家已經是2小時後的事,白岩一言不發進了臥房,淩宇看這情景,好不容易在車上平靜的火氣又蹭的一下上來了。打開電腦,乒乒乓乓的按著鍵盤,去遊戲裏殺怪泄憤。
不知過了多久,淩宇仿佛聽見了貓叫聲,呆了一會才低頭發現白岩的黑貓一直圍在自己腳邊不停地叫著:“怎麼了?”
伸手抱到懷裏,黑貓還是不停的在叫:“叫什麼叫,煩死了,跟你那主人一個德行,整天黑著張臉,誰知道在想什麼,什麼事都不跟我說••••••你怎麼了?餓了?”
看著貓舌頭不停地舔著自己的手指,淩宇看了看時間,才發現已經下午2點多了。
起身去廚房拿出貓糧倒在碗裏,看著貓咪心滿意足的吃著,淩宇的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果然還是動物可愛。
倒了杯水墊墊肚子,猶豫著走到房門前,都下午2點多了。白岩一回家就把自己關在臥室,也不知道在幹嘛?中飯也沒吃,自己是被氣飽了,這家夥不會••••••
胡思亂想的淩宇被一陣鈴聲驚醒,在客廳轉了一圈,在白岩的外套裏找到了,猶豫著要不要接聽,對方就掛斷了。正鬆了口氣,剛把手機放下,鈴聲又響起,猶豫了幾秒按下了接聽鍵。
“你怎麼現在才接?我發你的短信也不會,又去哪捉鬼除妖了?還是在誰的溫柔鄉裏剛睡醒?”
聽著對方越來越放肆的話,淩宇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道:“不好意思,我不是白岩,你晚點再打來。”
淩宇說完,對方就沒了聲音,等了幾秒還是沒回應,正準備要掛,就聽到對方厲聲道:“你是誰?”
聽著與之前完全不同的語氣,如果不是聲音相同,他還以為是2個人,“你管我是誰,反正他現在有事,晚點我會讓他打過來的。”
也不等對方回答,直接掛了電話。
拿著手機,敲門。
敲了幾下,沒反應,加重力度,敲得他手疼了,還是沒反應。淩宇一氣,直接開門,一眼就看到白岩正躺在床上睡覺。
該死的,自己在外麵敲了這麼久的門,你還在這裏睡大頭覺。
“喂!白岩,快醒醒,有人找你,大白天睡什麼覺?白岩••••••”喊了一會見他還是沒反應,不會有事吧?
淩宇心裏突然冒出個念頭,仔細看他的臉,已經不像早上那樣蒼白,兩頰微紅。
慢慢的把手放到白岩額頭上,摸了一會又放回自己頭上,“好像是比我燙,真發燒了?”
淩宇在明白過來白岩發燒後,第一反應就是打電話給家庭醫生,撥了幾個鍵才反應回來又不是在自個家,哪來的家庭醫生?打120?可自己身上又沒錢,去了也沒用••••••
腦海中閃過很多念頭,猛然記起有一次白岩整理客廳的時候拿出過一個醫療箱。
趕忙跑回客廳,把所有抽屜都拉開翻了一遍,最後在矮櫃最後一格抽屜裏找到。拿著醫藥箱返回臥室,把蓋子打開,看著裏麵七八種藥盒,還有一隻溫度計。
淩宇把溫度計放白岩額頭,拿出來一看,38。2,還真的發燒了,明明看上去比自己結實,估計是早上吹了冷風著涼了
邊想邊把藥盒一個個看過去,終於找到了一盒退燒藥
取出一粒藥,看著沉睡中的白岩,傻了眼,這要怎麼喂?直接把藥塞進他嘴裏?還是用水灌?或者等他睡醒,再讓他吃?
手裏拿著小小的藥丸,苦著臉坐在床邊,從來沒想到吃個藥還那麼麻煩。
最後,淩宇還是去廚房倒了杯水,用手掰開白岩的嘴,終於把手裏的藥丸送了進去。伸手扶起白岩的頭,拿過杯子,笨拙的把水水一點點喂進去。
“咳咳咳••••••”辛辛苦苦喂下去的水,全被咳了出來,抓起紙巾慌忙的擦著白岩嘴邊的水。
“你在搞什麼?”
虛弱的聲音響起,淩宇一慌站起身,結果白岩重重的倒回床上,想伸手去扶卻不知道碰哪,“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我隻是隻是想給你吃退燒藥••••••”
白岩口裏的藥早就被他吐了出來,嘴裏苦的要命,也不知是因為自己發了燒,還是那顆藥的原故。
白岩緩過神,坐了起來,看著床邊散亂放著的藥盒,再看看一旁低著頭的淩宇,歎了口氣。
“藥呢?”
淩宇一聽,立刻把手邊的藥給他,又遞上了水,“吃了藥,快躺下休息。”偷瞄了一眼白岩裸著的上身,把手機遞過去“對了,剛剛有人打電話給你。”
“放著吧。”白岩看了一眼沒接。
“好像是個叫什麼司徒的?好像是你朋友,不是你那些客人。”如果不是司徒這個姓比較少見,他也不會記住那個說話不著邊的男人。
“知道了,還有其他事?”看了眼還在傻站著的淩宇,白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生病的緣故,突然覺得這個少爺有些傻乎乎的。
“沒。”
“••••••我要穿衣服。”
“嗯。”
白岩無語的看著聽見自己要穿衣服還傻傻站著的淩宇,再次確定不是他生病出現幻覺,而是小少爺不正常。
“你起來幹啊!你怎麼不穿衣服?!“淩宇指著從床上起身一絲不掛的白岩叫道。
“這是我家,我就算裸奔也不犯法吧?”邊穿上衣服邊回答,早上實在太累回到家洗完澡,直接躺床上睡下了。
“就算是你家,可家裏還有個人呢,你就不能注意一點?!”
“都是大男人,怕什麼?”白岩轉身打量他,邪笑道:“還有說,你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不然怎麼對我穿不穿衣服感興趣?”
“誰會對你感興趣!變態!色狼!流氓••••••”邊罵著邊離開,還故意重重的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