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往廚房走去，遠遠就看見門口站著警察正和張老板說話，案發現場已經攔好警戒線，還有警察在拍照。
    兩個人在附近等了一會，淩宇還是第一次看到看警民合作的情景，挺好奇，“對了，你之前不是說什麼地府鬼差嗎？哪去了？”
    “我們趕進廚房的時候，那2人已經斷氣，我隻看到那四個鬼差把他們兩的魂魄帶走的情景。”兩個人在一旁邊看熱鬧變說起悄悄話。
    “真的有鬼差，他們長得什麼樣子？黑白無常，還是牛頭馬麵？”淩宇開始激動，鬼差？不知道和電視裏演的像不像？
    “笨蛋，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麵都是小隊長一類的人物，普通人根本用不到他們出手，一般來的都是鬼差，就跟那些小警察一樣，當官的的都躲在辦公室裏喝茶。”白岩背靠著牆，手抱著胸，隨意的說道。
    “我知道就跟學校的校長一樣是吧？對了，你還沒跟我說鬼差到底長什麼樣？”淩宇緊追不舍。
    “就和馬路上的普通人一樣咯，有些人運氣好死後就當了鬼差。”
    “我還是不太相信，除非你讓我親眼看看。”
    “普通人開天眼會受不了的，你別亂想。”
    “不會就承認，幹嘛騙我。”
    “會遭天譴的。”站直身子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張海對淩宇囑咐道：“少爺，接下來時間請你暫時當一回啞巴，我要工作了。”
    “白先生，抱歉讓你等這麼久，去我辦公室說吧。”張海硬扯出笑容，不到24個小時自己酒樓裏已經連續死了三個人，賠錢是小，最主要的是發生這麼多事，酒樓生意可能會一落千丈。
    “白先生，你也看到了，這裏發生的事，你覺得這是什麼原因？”親自給他們端上茶，張海也沒心情客套，直接問出口。
    “原因？張老板，這話我應該問你吧？你的酒樓風水布置完全沒問題，所以廚房裏的東西是你或者你的職員招來的。”廚房裏的妖氣是最重的。
    張海一聽，臉都白了，“這，怎麼可能，我每年都有像寺廟捐錢求福的。”
    “不是錢的問題，出事前，你們酒樓特別是廚房有沒有人帶回來或碰過什麼東西嗎？水裏的東西？”廚房裏一股腥臭味，應該是水裏的妖怪。
    “我開的是酒樓，廚房裏有海鮮這是很正常，每個月都會固定買海鮮回來。”
    “一直都是在同一個地方的買的？”
    “也不全是，偶爾也會向漁民購買，對了我想起來，出事前幾天，有個漁民捉到一條三米多長的大魚，我當時就買下來了。”雖說這條魚是比普通的大了很多，但他當時也沒想那麼多。
    “那些食物中毒的客人是吃了什麼進醫院的？”凡是成精的動植物，吃了不是大補就是中毒。
    “那些客人看上去像是食物中毒，可是到現在醫院都沒查出中的是什麼毒？”這也就是為什麼到現在為止，張海還在跟客人和家屬談判的原因，中毒原因還沒查出來，如果賠了錢不就承認是自己酒樓出問題。
    “那他們的菜單裏有這魚嗎？”
    “有的，那群客人都是同一家公司的職員，而且人又多，幾桌的菜色都是一樣的。”這幾天天天跑醫院，菜單更是背的滾瓜爛熟。
    “會不會是那個條魚有毒？不能吃？”在一邊當聽眾的淩宇忍不住插嘴。
    “隻是條普通草魚怎麼可能有毒？我開了二十幾年的酒樓從來沒聽說過。”張海反駁道。
    “你不是說那條魚很大嗎？說不定是在水裏呆太久吃了不幹淨的東西變異了，有毒。”如果不是白岩瞪他一眼，他還想接著說，指不定這魚是雜交變異的。
    “張老板，等那些警察離開後，你就讓你的員工全部離開，然後親手把這些符紙分散貼在酒樓四周，等到了晚上我會請過來。”白岩把符紙遞給張海，“這些是用來辟邪的，可以暫時壓製住那個妖怪，我們先告辭了，晚上再來。”
    “就這麼走了，到底是不是妖怪，和那魚有什麼關係？”剛坐上車淩宇就忍不住發問，剛剛在裏麵白岩和張海有些話說的不清不楚的。
    “這麼明顯的是還用得著說嗎？那是條魚精，雖然還沒修成人形，現在正是魚類繁殖的季節，估計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讓它輕易被抓。而且它的肉體沒了，當然要報仇。”白岩一邊開車一邊分心回答。
    “妖怪死了，還能報仇？”聽說過人死後冤魂索命，沒聽過妖怪死了還用魂魄殺人的。
    “人死了還有鬼魂，再說妖怪體內有內丹，隻要內丹不破，魂魄就不會散，估計那幾個廚師就是殺它的凶手，所以會死得那麼慘。至於張家人，我看過他們的八字，他們一家人上輩子都積了大德，都是長壽命，就算出再大的意外都死了不。”還真是命好，很少能見到這麼有福的一家人。
    “這是不是就是‘閻王叫人三更死，不會留人到五更’的意思，隻要生死簿上記載的時間沒到，那人不管怎麼樣都死不了？”
    “你說的隻是普通人的死法，也有意外的。”白岩轉頭看了淩宇一眼，“想不到你對這些也有興趣。”
    “誰有興趣了，是我奶奶她信佛幾十年了，我多多少少也會知道一些，而且很多電視劇不就是講妖魔鬼怪的嘛？”淩宇沒好氣地回答，還真把他當做什麼都不懂、不學無術的大少爺。
    “算我錯了，不該小瞧你行了吧。”白岩沒啥誠意的道歉，“今晚我要出去消滅魚怪，你就呆在書房不準出來，知道嗎？”
    白岩突然變嚴肅地語氣讓淩宇有些不適應，“不要，你那間書房陰森森的，我帶著更害怕。”
    “你這個笨蛋，我的書房是最安全的，裏麵有那麼多符紙、朱砂僻邪的東西，還有尊大佛罩著你，怕什麼？”
    “就是因為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才令人害怕。”
    “沒見識的小鬼。”
    “長見識的老鬼。”
    白岩突然覺得自己手癢，如果不是他正在開車，如果不是淩宇坐在後座，他肯定要揍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