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初現,夜見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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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佑宣德十八年,宣德帝病重,太子之爭被放在明麵上。此時,皇帝下詔,病重期間由大皇子佑赫暫時代理朝政,其他皇子從旁協助。
    宣德帝在位時子嗣稀薄,大皇子佑赫,其母為正宮皇後,可惜韶華早逝,皇後母家宇文家乃是當朝赫赫有名的武將世家,從宣德帝尚是皇子時就支持他,新皇繼位後又屢立戰功,朝中七成的兵權都掌握在宇文一族手中。三皇子佑玄,母妃莊妃,娘家雖也是當朝文將翹楚的明家,可惜入宮後深居簡出,幾乎和明家斷絕關係,三皇子更是在宮中受人欺淩,幼年更是不被皇帝喜歡而被送出皇宮寄養,後來先皇後病逝,才被皇帝想起,重新接回宮中,此事亦被視為隱秘不得私傳。四皇子佑宏和五皇子佑淂乃是一母所生的孿生兄弟,其母淑妃很是受寵,雖家中沒有宇文和明家勢大,不過,淑妃很是會收買人心,朝中也有很多親信。四位皇子勢力不一,大皇子乃長子正統所生,受到很多老臣和武將支持,三皇子勢力最小,明家目前沒有任何舉動,四皇子和五皇子頗受年輕官員和士紳歡迎,隨著皇帝病情不斷加重,朝中各黨動作不斷,人人自危,生怕站錯隊伍。
    是夜,佑玄趁著夜色輕車簡從來到相府後門,侍從上前敲門,很快便有人引著佑玄進了去。
    侍從領著佑玄穿過一片花叢,來到後院書房,房中隻點著豆大的燭火,漆黑幽深如同猙獰的野獸,佑玄抬頭看了眼複又垂下眼瞼。如今帝位之爭已經擺在明麵,如果不是實在無法,自己也不想來明家,幼時的記憶總是困擾著佑玄,自己對這個外公的記憶除了朝堂上的印象,就隻有那時候,拂曉的宮門前站著的老人,精神矍鑠,神態高傲,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廢物一樣。侍從恭敬的止步在門前,低聲道:
    “老爺,玄皇子來訪”
    屋內一片寂靜,片刻後,屋內傳來明洋的回答,
    “進來”
    佑玄深吸口氣,既然來了就不能回頭,就算是與虎謀皮,自己也要試試。
    佑玄進來時,明洋正坐在書桌前,手裏捧著書在看,並沒有抬頭看佑玄,佑玄也沒指望這個“外公”會熱情的接待自己,在書桌前停住,拱手道:
    “佑玄見過外公,外公安好”說完低身拱手,半響,明洋才道:
    “玄皇子請起”說完嗬斥身旁隨侍的下人,
    “混賬東西,玄皇子貴客來臨,還不去奉茶”說完對佑玄道:
    “皇子恕罪,下人無禮,快快請起”說著起身上前虛攙了一把。
    佑玄順勢起身,道:
    “外公莫要責怪下人,是佑玄無禮了,一直忙著為父皇分憂,沒有來拜見外公,請外公莫要怪罪才好啊”
    “哈哈,皇子說笑了,您乃是皇上親子,是主子,微臣怎敢怪罪,快請坐”抬手請佑玄坐下,這時下人端著茶水進來,明洋請佑玄用了茶,期間一直說著些閑話,佑玄幾次欲開口都被明洋給掩飾過去,佑玄也不再提起,順著明洋聊了些瑣事,之後告辭離開。
    書房內,明相對著空屋子道:
    “怎麼樣?”卻見一麵牆壁突然緩緩挪動,從中走出一書生摸樣的老者,此人姓楊名朔,乃是明洋手下第一智囊,佑玄來時一直藏在牆後的暗室,暗暗觀察,此時聽見明洋詢問道:
    “三皇子,心計深沉,能屈能伸,隻是手中毫無勢力,此次前來九成是來爭取相爺的相助,相爺為何不聽三皇子說明來意?”
    “先前,讓明珠(現在的莊妃,佑玄的母親)嫁入皇宮,本是讓她博得皇帝寵愛,將來生下皇子繼承帝位,可惜進宮後,明珠不僅沒有討好皇帝更是不聽本相勸告,雖然生下皇子卻是棄子,本想將這枚棄子放置在外麵,結果皇後病逝,皇帝為了平衡後宮和前朝勢力,又將其接回宮中,本相擔心,佑玄雖然表麵恭謹其實心裏嫉恨本相,所以今晚才稍加試探看他是否仍心存怨恨”明洋道。
    “相爺所思不無道理,如果三皇子不是愚笨之人,依目前形勢唯有依靠相爺,現今,朝堂之上大多不是大皇子黨就是淑妃黨,三皇子並無黨羽,大皇子手握兵權,淑妃母家是當朝大士紳,家產萬貫,民間頗多支持,兩股勢力基本平分秋色,相爺雖然一直兩不相幫,卻也不是長久之計,必得選一人,老朽所觀,大皇子為人倨傲,且已有宇文家支持,相爺就算再投靠他,亦不會被大皇子感激,最後怕是仍敵不過宇文家,淑妃雖是女子,但心思頗深,兩位皇子更是狡猾,就算事成,怕也是兔死狗烹的結局”
    “依先生之見,本相就隻能支持三皇子了?”
    “目前是如此,不過相爺顧慮不無道理,或可再觀察些時日,等到三皇子窮途末路,雪中送碳三皇子才能知道相爺是真心為他好的”
    “嗯”明洋點頭,揮手,楊朔拱手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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