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閔站在延伸出的岩石上，手裏拿著小石子，等了許久終於有兩位仙人經過，大聲呼救沒有得到回應後，珞閔便用石子砸去，終於引起了仙人的注意。
“何人如此無禮？”被砸的仙人看著珞閔。
“在下別無他法還望仙君原諒。”珞閔行禮，看這位仙人的樣子，自己好像招惹了不得了的家夥。
“所謂何事？”
“我本一介凡人，承蒙易瑛仙君厚愛將我安置在此養傷，如今傷已好，是該離去了，隻是易瑛仙君不知去了何處久久不歸，我也不知該如何離開。”
“易瑛仙君可知你要離去？”另一位仙君開口了。
“自然是知。”
“那他為何沒有送去回人間？”仙人像是故意為難珞閔。
“當初我有傷在身...”
“帝君，此事請交由我處理，他剛才無禮的行為，天言替他向你道歉。”天言降落站在珞閔身旁。
“隨你。”仙帝騰雲而去。
“仙君可是有事要與珞閔單獨說？”珞閔問。
“易瑛沒在你身邊，那緈欒又跑哪兒去了？”天言此話一出，珞閔就知道想靠天言走是不可能的了,人家認識！
“我是緈欒的師傅，名為天言。”
“仙君，你覺得一個凡人長久待在仙界這像話嗎？”珞閔不狠易瑛將他囚禁在此，畢竟他這條命都是易瑛所救。
“你願意在此修生養性又有何不可？”
“......”珞閔再心裏呐喊不願意。
“我曾經答應過緈欒要讓你好好活著，所以需要取走你的眼睛。”天言說的話讓珞閔莫名其妙。
“不過一切的因果還是你自己看吧，明白之後再做決定。”天言慢慢誘導珞閔用眼睛看不屬於這個時空的事。
“這時你是渝國國師，正在為你的陛下祈福。”天言在珞閔身旁為他解說。
“當初我也不知將眼睛與你交換會害你至此。”天言看著才得到眼睛的凡曦強忍著痛苦處理著各種瑣事。一切都如同昨日，感覺是那樣熟悉。
一幕幕往事在眼前再次浮現，珞閔看著緈欒抱著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撒嬌的叫著舒硯，舒硯，看著易瑛為救舒硯溫柔的抱著他輸給他仙氣，為了他甘願違反仙界定論，看著那個叫舒硯的被埋入黃土裏，再被挖出。有誰抱著白骨泣不成聲，滑落在白骨上的眼淚燙在了心尖上。
“看完這一切後你還要這雙眼睛嗎？”天言的話入春風一般拂過珞閔的心。
“要！”珞閔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天言輕笑，這人果然是凡曦沒錯。
“既然當初選擇了這條路，我的前世就應該想到了會有今天，如果是現在的我，我也會做同樣的選擇，所以眼睛不能還給你了。”珞閔既然知道擁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今後肯定會好好利用的。
“凡曦....”天言抱著珞閔。
“本來決定讓你自己做選擇的，對不起...我做不到讓錯誤繼續下去。”天言總覺得虧欠了珞閔，想要彌補什麼，但發現能彌補的卻不是珞閔想要的結果。
“你想取走眼睛？”珞閔看著前方，眼裏有些許迷失。
“我不能看你...唔....”天言不相信的看著珞閔，腹部疼痛處散開的血色染紅了衣衫。
“告訴我，怎麼才可以離開仙界。”珞閔並無心殺天言，不然那一刀就朝脖頸去了，但他也不會讓天言將眼睛取走。珞閔隨看見了前塵往事，但隻是看見了而已，並沒有親身體驗的感覺，對天言，也沒有往日那份情誼。
“凡曦...為什麼明知是錯的還這麼執迷不悟？受到了這麼多折磨還不肯回頭？”天言已經在這時間的洪流中忘卻了年少時的無所畏懼。
“錯？那是你們的規則，不是我的，我的規則...就是天下歸一。”交換眼睛是雙方都同意的事，怎能算錯？為自己的國家使用眼睛，又怎能算錯？
“....嗬嗬...笨蛋....”天言笑罵，也許年幼的凡曦也是這副模樣，隻是長大了，將自己的那顆熱心包藏在了沉穩的外表下，他所向往的，所努力實現的，一直沒有變過。
“我再問你一次，如何回凡間。”珞閔用匕首指著天言，威脅著。
“我帶你走。”天言揮揮手，身上的血漬全部消失，珞閔驚訝的看著，剛才那一刀居然完全沒用。
“走吧。”天言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