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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四節課,在學校門口的麵攤吃了碗牛肉麵,回到家洗了個澡,望著電腦桌麵頓時覺得有些閑的蛋疼,想了想還是掏出電話問了張子那個什麼潘丘在哪開的生日會。問到了地址也不急,換了身衣服,難得認真的倒騰了下頭發,確認看起來湊合才出了門,也沒開車,打了個的。
坐在出租車上看著窗外匆匆掠過的風景,依舊覺得有些興味索然,眯著眼也不知自己腦子裏想著些什麼。
那個潘丘也是個有錢的主,包了個酒吧,有節奏感的音樂震耳欲聾,混著一群人在舞池裏鬧騰。謝莫雖然沒請帖,不過門口的也沒怎麼攔著。略略看了看,找了吧台的角落裏點了杯蘇打水默默的喝著。
“喲,小莫子你還是來了嘛”張子穿著的襯衫是淺色的,被酒吧的彩燈照的五彩斑斕的,一張玩世不恭的臉上笑的賊賤,“心動不如行動!來來來~一起物色物色”
張子本名叫張興,和謝莫兩人打小一塊長大,從小不對盤,見麵就打架,謝莫偷偷去報培訓班練了,自那後張子就再沒打贏過他。後來也是巧了,兩人成績也是半斤八兩,大學上的也是同一個,後來大二那時候正好讓謝莫遇到張興被一群混混圍了,二話不說衝了上去,兩人合力把人打跑了。雖然自己也都都掛了彩,但是從此建立了革命友誼。
大三那年謝莫出櫃被家裏打的半死,從家裏出來了沒地方去就靠著張子的零花錢讀完了大學,混了個老師當當。不過這飯碗也危險,每學期期末的時候學生要給老師打教學評定,每次都有成批的學生偷偷給打個“極不滿意”,學校要不是看在他發表的論文質量高有名氣,早給抄了。
等謝莫有了工作張子也屁顛屁顛的去出櫃了。不過他家老爺子疼他,他在謝莫這打了一個禮拜地鋪就給接回去了,繼續當著大少爺。
說起來謝莫的房子還是張子的。不過張子房子多,也不差這一間。
啥?你問他們倆為啥沒在一起?
張興說:我看到他那張臉還是忍不住手癢,可是我知道我打不過他啊==。
謝莫說:嗬。嗬。
“你就是謝莫?小張興總跟我說起你”酒吧聲音很嘈雜,不過這裏人少還勉強聽的清,走過來一個兩人並不認識的人,輕昂著頭略顯傲慢,也穿著件長款襯衫,一顆扣子都沒扣,露著大片的肉,還有微鼓的小肚子,左耳一顆簡單的鑽石耳釘大的閃瞎人眼,看到謝莫桌上的蘇打水時嘴上笑的略欠,讓酒保倒了三杯幹邑白蘭地。
謝莫衝張子挑挑眉:說吧,你啥時候勾搭上的人。
張子無辜的翻了個白眼:別二了,我哪裏認識他。
“別了,這酒太烈,明天還有課呢。”謝莫將眼前的酒推了回去,扭開了頭顯然不想理會的模樣,繼續四處打量著周圍的人。
“哦?謝莫是學生?”那人邊說著邊拿著那杯酒在手裏晃著,眼中竊笑的神色閃了閃,裝作神不知鬼不覺的往酒裏投了什麼東西,又閑聊幾句,便迫不及待的將酒又遞了過去,“剛進圈子不久吧?以後有什麼不明白的哥教你,幹一杯?”
謝莫也不辯解,看到對方的動作微微皺了皺眉,眯起了眼,微微勾起了嘴角,隻簡單的改變,冷漠的臉卻突然變的柔和蠱惑起來,也不接那杯,隨手拿過對方桌前的那杯酒仰頭一飲而盡,而後一挑眉挑釁的看著他。
那人神色有些尷尬,也是一鼓作氣喝下了了,扯了好一會才戀戀不舍的提了借口離開了。
張子自然也看到了那人猴子般的把戲,看謝莫的臉色也知他被掃了興。哎喲,那人是白癡麼?這種把戲早就被他們玩爛了還拿出來顯擺。
待人走了張子吧唧吧唧嘴才猶豫著開了口,“咳,那啥,小莫子你別太認真嘛~唉你看今天來的都還是挺不錯的~誒那個潘嶽在那,身材不錯臉也不錯氣質也好,看看看。”好歹是自己把人喊來的,本想著小莫子總悶在家裏不好,誰知一來就遇到了這樣的傻逼。
張子比誰都積極的四處看著,嘴裏不知嘟囔著什麼,竟是比正主還急。
知道小莫子總是對誰都心不在焉的樣子,什麼事都自己一個人抗著,就說那個時候年輕不懂事,跟個學弟好上了,山盟海誓什麼的,一個人回去出了櫃,被他爸打的渾身是傷躺醫院的時候,那人跑了,他也誰都沒告訴,一個人在醫院住了半個月,要不是沒錢付住院費自己也還壓根不知道這事。時隔多年,年輕時那些不切實際的憧憬早是散了,卻是一直清心寡欲的,嘖嘖嘖,一個大好青年總這樣憋著多不好。
“潘嶽潘嶽!~來來來~”從萬人簇擁中扯來了潘嶽,回頭卻是發現那座位上哪裏還有人,“哎呦我去,怎麼走了。”
不滿的撇撇嘴,張子無奈的揮了揮手,“行了行了沒事了,你回去吧。”
意識到身後的人並沒有離開疑惑的回了頭,卻發現潘嶽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哦?叫張興是吧?……我哪裏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嗯?”
從酒吧出來的時候才九點半,正是城市最熱鬧的時候,霓虹燈吵嚷聲串成了片,映著黑蒙蒙的天空越發看不到星光。
謝莫點了支煙,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緩緩邁著步子,神情看不出喜怒。稍稍回憶了一下,轉彎經過一個弄堂有條小路,回去挺近,不過路燈壞了,漆黑一片,正是偷情野戰亦或搶劫滅口的好去處。
“小子還敢反抗!把錢交出來!看你從那家GAY吧出來,也是個喜歡被幹屁股的?不如讓咱哥幾個也圖圖鮮?”
被打劫的顯然不是謝莫,他隻是正好路過。角落裏黑乎乎的看不真切,隻能看到一個穿著白色T恤的人影狼狽的躺在地上,腹部被踢著,無力的蜷成一團。
撫了撫額角,早知道還不如在家看喜洋洋呢。
嘖,好久沒運動了,算你小子走運。
外麵彩色的燈光似乎找不到這個黑暗的小道,隻能隱約看到謝莫的嘴角微微邪氣的勾起,煙被隨手扔在了地上,皮鞋在幽暗小道裏啼噠啼噠響起的聲音有些滲人,隻是打與被打的人一個落在興奮裏一個沉在恐懼中,怕是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