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千尋嗔癡語  第一百二十三章 妧兮被囚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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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妧兮進的密室門口,昱珩隻是麵無表情的說道:“王在裏麵,請。”隻聽著身後巨石轟然落下的聲音。
    這密室,想來幾百年來也沒幾個人得以進入,妧兮苦笑著向裏麵走去。
    “妧兮,素溪當日離去你是否在身旁?”他平靜的聲音裏聽不出絲毫的悲傷,似乎並沒有為王後的去世而傷痛。
    “冽鳴十二士受您和王後之名去夷平鏡山,您不是此時要否認吧?”妧兮一臉的嘲諷。
    “我本不願如此,隻是,不得不如此。”他的聲音低沉而傷感,讓人疑惑不已。
    “不願?哼!我一定會為師父報仇雪恨!”
    “妧兮,你殺不了我。”他的眼中露出憐憫之色,讓妧兮很是不滿。天下人皆知女靈的力量強大,深不可測,他竟是如此輕描淡寫,完全不放在眼裏。
    “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說著便向他出手。
    隻是還未觸及他的衣角,便被震了出去。妧兮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三百年,太短。你們都還是如此任性的孩子。天下,終將是要毀在你們手裏。妧兮,念在羽蓁和素溪的情分上,我今日且留你一命。待滄毓和卿綰成親之後,我會考慮饒你不死。若是出了什麼意外,瀚海女靈,妧兮你,便要幫我完成血月之祭。”
    妧兮倒在地上,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大腦一片空白。
    王,竟是如此強大?血月之祭,難道他要逆行天地物語?
    沒有人能夠回答她心中的疑惑,四周冰冷的牆,微弱的燭火伴著正中的深潭散發的寒氣,讓人心底生畏。
    妧兮站起身來,讓自己平複一下心情,四處張望這巨大的仿若石窟的密室,燈火闌珊裏,隻有無邊的冷寂。
    忽然發現牆角一處芬芳,一簇淡黃色的小花開得十分茂盛,不自覺被吸引了過去,仔細一看,霍然大驚。
    這是致命的毒藥引,落英子。待花落取下種子,研成粉末,與萬年血情花相混合,製成無骨香。傳說,無骨香從未製成,隻因萬年血情花不易得,而千年前,最後一株落英子也被神族毀了。
    妧兮望著這長得十分繁盛的落英子,心中千回百轉。
    毓綰宮裏,滄毓被言歡施了藥,卻也睡得很不安穩。
    “曄王朝說三日後便讓你和卿綰公主成婚,看來這次你是躲不掉了。”言歡在一旁看著睡夢中的滄毓喃喃自語。
    “這曄王朝的人都是腦子不好使嗎?璃後今日突然死了,他們反倒不延後還要提前婚事?”乾召的聲音在空中飄蕩著,卻不見他的人影,忽然從上麵掉下來一具屍體,把一旁伺候的侍女嚇得灑了一碗藥。
    言歡無奈的搖搖頭,向那侍女擺擺手,她得了允許,抱著頭拔腿就跑。
    “乾召,休要胡鬧!這裏可不是瀚海的海底城。”言歡瞥了一眼那具僵直的屍體。
    “真是無聊,沒意思!雖然死屍出場並不驚豔,但也不至於不看一看我這絕世姿容就跑了吧。沒腦子的侍女!還是我們瀚海女子懂得審美。”他無奈的站起身,站在一旁,嫌惡的看了一眼之前趟的那塊地方。
    言歡直接忽略他滿嘴的抱怨之聲,頭也沒抬,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麼?不去好好看著妧兮。”
    “我哪裏攔得住!那個小丫頭,不光是性子冷,手也冰冷……”
    言歡用足以殺死人的目光看著他,看向仍在沉睡的滄毓一眼。
    “那個……我就是看她睡著了……那張臉是比我的好一點啊,手也不錯,才摸摸她的手,就……”他斷斷續續的說著,像是艱難的回憶著。
    “就怎麼了?”這話,不是言歡問的。
    再一看,滄毓已經醒了,不會這孩子壓根就沒睡吧。
    “你怎麼醒了?”某人像是見了鬼,表情十分之誇張。
    ”你們這麼吵,我怎麼睡得著?”
    言歡心中卻滿是疑惑,明明是服了藥怎麼可能這麼短時間就醒了?
    “王子,有什麼吩咐?那個……璃後那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某人見情況不妙立即想逃。
    “站住!”滄毓和言歡同時張口。
    “王子,我錯了!”某人轉回頭,立即沒骨氣的跪倒了滄毓的床邊,討好的拉著他的衣角,放聲大哭。
    言歡和滄毓對望了一眼,均是扶額表示無語。
    某人見狀再次溜走,卻被早有準備的滄毓拽了回來,這次是真的快摔成了屍體。
    “你跑什麼?犯了什麼錯?”
    某人艱難的爬起,弱弱的說道:“我不該碰妧兮的手……”
    “還有呢?”某人忍著心中怒氣。
    “沒了?”言歡和滄毓俱是一愣。
    “然後,她把我打得難以招架,還給我扔進了荷花塘。凍得我……”
    某人還在抱怨不停,卻聽見麵前的兩人竟在偷笑。
    “你們!”乾召氣結。
    “不過,還好,冽鳴十二士把她關到了密室,哼!”
    “你說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半天才說?”
    “你又沒問!”
    滄毓掀開被子,才起身頓覺無力,言歡又把他扶到了床上。
    “是王的命令,你就是去了也進不去密室。”乾召沒好氣的說道。
    “好了,乾召,你先出去,王子需要休息。”言歡朝乾召是個眼色。心中卻想著凝魂什麼時候這樣不知輕重,怎麼能突然離開,隻留下乾召看著妧兮呢。
    “王子,你安心養傷,若不然,待到妧兮真的需要你的時候,你反而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我先去看一看什麼情況,你切不可向上次那般跟在我身後。王子,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得那般。”言歡猶疑的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滄毓心中一驚,原來那日,言歡知道他跟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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