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神魔孽情緣 第七十五章 月清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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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熵和以蘿帶著受傷的魔音剛到無影門,就碰到了從中出來的科爾,他坐在輪椅之上,身旁帶著一位絕色女子,那女子的模樣竟是有幾分魔音的影子。
他隻是瞥了一眼魔音便要離開,臉上是清冷如水的笑,這不免讓人很是費解,之前他對魔音說的都是假話?什麼情深意重不過是一場戲罷了?
“科爾告辭,隻是來拜訪一下貴人,深夜多有打擾,不便久留。”
“慢著!天色已晚,公子行動不便,怎麼好回雲山,既然能找得到陣中的無影門,不如就留下?”以蘿出聲道,他竟然對昏迷不醒的魔音視若無睹。
“以蘿姑娘的心意,在下心領了,隻是我這突然下了雲山出現在這裏,被長老院知道對怕是要給幾位帶來麻煩了。”他婉言拒絕,卻說著冠冕堂皇的理由,讓人更加氣憤。
“魔音被澤痕,也就是那什麼鏡長老所傷,我想他們一定急於知道她還活不活得了,定是要派人跟隨而來了,公子的行蹤恐怕已經暴露了,就不必顧忌了。”以蘿仍是極力爭辯著。
刃熵見以蘿這樣反應,心知她心中不快,便也說道:“科爾,你既是都來了,又何必擔心這個害怕那個?”
“你們讓科爾走吧,長老院的動作不如你們快,他還是先離開的好。”無憂出現在他們身後出聲道。
以蘿見無憂這樣說了便也不再說什麼,心中帶著幾分不滿朝著刃熵使個眼色,便帶著魔音進了無影門,回到魔音的房間。
“多謝無憂公子,科爾告辭。”他朝著無憂拘禮。
“快些回去吧,免得又生是非。”無憂朝他輕輕揮手。
“你怎麼就那麼愛多管閑事?他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這點小事都辦不了,要他何用?”卿綰公主看著離去的人,站在無憂身後不禁冷聲說道。
“我這怎麼能是多管閑事?他把自己折騰到這樣悲慘的境地,公主還要利用他重整幻影格局?”無憂不無諷刺的說道。
卿綰公主聽他這句公主說出口便知道他這話中有話,她並沒有生氣,也不想反駁,隻是向前走去,一邊說道:“月色甚好,可惜總是有人煞風景!已經像人一樣習慣日落而息的生活,如今卻要改過來,倒還真是不習慣。”
她隻顧著自己說著,因為她知道即使她在說著任何無意義的廢話,他還是會站在那裏聽著,她突然轉了語調說道:“玄昊,我說過,魔音會死在這裏,不是玩笑,更不是恐嚇,也不算是預言,而是事實,她一定會死在這裏,不是因為我,是她自己。魔音的魔性種在這裏,她從哪裏來便要回到哪裏去,這幻影國就是她的葬身之地。”
無憂看著她,眼中笑意漸濃,他內心中並不是什麼普度眾生的神,從那消失的大地之神玄煌到玄昊,再到無憂,他從來都不是個合格的神,他沒有悲憫之情,可是,對於魔音,他還是有幾分惋惜,她是魔中的異類,也不是人,終還是不容於世。
“我想要從中改變她既定的命運,可是若要因為救她一命而損壞了所有的命格就不太值得了,這個險沒有必要去冒。按照如今的事態發展,一個澤痕就會要了她的命,何況還有她還不起的情緣,她若是個冷血的魔物,便一切都好辦了,可惜她不是。話說回來,她若是冷血魔物早死在我的手裏了。”卿綰公主右手輕輕收起,長長的指甲像是滲著毒液的利器。
“卿綰,若是可以救,還是救她一命,這片大陸上的命數早就被改了千百回,早已沒有既定的規則。”無憂開口道。
“每次改變命運的後果不是誰都可以承受,你應該很清楚才是,她修成人形很是不易,若是死了,便也值得,何苦再活著受罪。看她自己造化吧。”她轉過身看著無憂,臉上竟是出現了卿綰公主不該有的疲憊之態。
“你沒事吧?”無憂出聲關心道。
“沒事,我的曄王朝總是讓我累心,借此機會整頓一番總是好的,也許,那餘崖該謝謝我,或是恨我了。”她不自覺想到了她的虞城,她的王族,她的權利,她的天下。
“就知道你不會隻是帶著我們找血海之穸,你總是懷著各種目的。”無憂無奈的說道。
“玄昊,我的一切天賦,你都功不可沒!我擁有了一切,卻不能得到滿足,該慶幸才對。”她笑道,“這片大陸必須要有仇恨,不然拿什麼來支撐?用什麼來平息更深的怨恨與詛咒?總有一天,一切都會結束,隻是我們可能看不到了。”
“卿綰,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無憂站在那裏看著月下帶著詭異的笑的她,聽著她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你從來不曾懂過,很快,你就會懂了。先去看看那魔音怎麼樣了,我就不去湊熱鬧了。”她仍在那裏站著不動,卻在無憂轉過身的時候又說道:“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說刃熵是不是已經知道滄毓被封印與你有關呢?”
無憂身形一滯,停在那裏,半晌回過頭時,卿綰公主早已不見了蹤影。
以蘿正焦急地為魔音醫治,卻總是覺得力不從心,刃熵等在外麵等著她的吩咐,迎著月光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無憂見到一臉冰冷的刃熵,不禁想到了之前卿綰的話,卻還是鎮定的向前走去,待刃熵喊著:“無憂,你是與你那公主哪廝混了?”
他覺得這還是刃熵,便是溫暖的笑開來。
“你惡心不惡心啊?無憂,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對我這樣笑,免得醜女誤會!”刃熵很是認真地說道。
無憂瞥了他一眼,頓時冷聲說道:“我進去看看。”
“等一下!醜女把她衣服都脫了,你……還要進去?”
無憂一甩衣袖,說道:“進。”
說著便大踏步瀟灑的走了進去。
“誰讓你進來的?”以蘿以為是刃熵進來搗亂,氣不打一處,不知哪來的一把短劍就那樣飛了出來
無憂邁進去的腳立即收了回來,卻因為躲避不及,臉頰被擦傷。
刃熵大笑了出來,無憂卻正色看著他道:“有那麼好笑?以蘿在裏麵快要走火入魔了,你卻渾然不覺,這樣下去不止救不了人還得搭了自己的命。”
刃熵一聽立刻停止了笑聲,靜靜看著他,等著他的答案。
隻見無憂隨意的擦一擦臉上的傷,優雅的拿出自己的玉簫竟是吹了起來。
“無憂,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吹簫,醜女……要不我進去?”某男沒完沒了,卻全被無憂自動忽視。
“刃熵,進來。”大概一刻鍾之後,無憂的簫聲停止,刃熵被以蘿喊了進去。
刃熵看著無憂道:“總算知道你玉簫的力量了。”
“那你還在旁邊擾我清靜,廢話連篇。”
刃熵隻道:“冰山美男平時不願多說幾個字,今日讓你多聽會,倒是委屈你了?”
無憂直接無視他,收起玉簫徑直向前走去,再次忽視他。
有些受傷的刃熵帶著幾分幽怨進看著他那背影,心中有些不快。想當年,不知是誰跟在他身後說要保護他,被他惡毒的整了千百回還是死心塌地跟在他身後,最後他才勉強答應了,不想,幾年後,那人掌握了他的脾性之後立時翻臉不認人,表麵上仍是無憂山莊的溫潤如玉的無憂莊主,卻經常給他擺臭臉!這個無憂,一不明物種!
刃熵再次聽到了以蘿的召喚,隻得進了房間,想想這醜女最近脾氣也是漸長,可憐他昔日的威風竟是完全掃地!想及此,便恢複了往日那張寒若冰霜的臉,還帶著有幾分邪魅的淡笑,心中卻是盤算了千千萬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