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神魔孽情緣 第六十六章 脫離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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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台瞬間變幻莫測,那台下似乎有一股強烈的力量感受到了鮮血的氣味,正要掙脫束縛,衝破迷陣,撲向鮮活的血肉之軀。
廖千河瘋狂的笑聲回蕩在山水之間:“回來吧,回來吧,死去的亡靈,向他們索命去吧!”
無憂眼見陣中變化心知不妙,他的簫聲起伏變化,心緒難定。
廖千河欲要從中破壞,被無憂一揮袖掃在一邊再也爬不起來。
天色驟變,猶如無邊的幕布壓向大地,無憂隻覺得難以支撐,任由自己遭受反噬,也不願放手。
正在最艱難時刻,魔音突然出現,她站在一旁看著,並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
“魔音,你要看著我們一起死?”無憂看向她。
“無憂公子,原來你們個個都是如此無用!哈哈哈!”盡顯嘲諷和得意隻能事,像一個魔應該有的態度。
無憂閉上眼,不再理會她。
隻覺得腹中百般煎熬,一口血吐了出來。
魔音情知他已無法再硬撐著,就迅速上前,助他一臂之力,卻沒想到這符咒竟是那樣難纏,進來之後再也無法擺脫。
無憂抬眼望向她,蒼白臉看得出他有多麼虛弱,他強撐著說道:“魔音,隻需你守著一刻鍾,我進陣中把他們帶出來。”
“可……好。”魔音想要說什麼,她知道他未必帶的出他們,很有可能幾人一起死在裏麵。
他回頭說道:“若是你撐不住了,就立刻停止,受著重傷也還是可以保命。”
“你快點進去吧,我那麼怕死,不用你提醒。”魔音不耐煩的說道。
無憂隻是輕笑一聲,便進了陣中。
陣中幾人都睡在望月台上,三人的血已經連在一起,看來是無法分開了,隻能一下全帶出去,這陣之堅固也超出了他的想象,看來一刻鍾是打不開通道,強硬帶著幾人闖出去也沒有可能。
沉默半晌,隻好默念咒語,把幾人的血止住才是正事。
倒是花費了不少功夫,這魔音倒還堅持的住。
正想著,卻覺得天旋地轉,果然,她也隻能支撐一刻鍾。
陣外,魔音的嘴角已經流出了血,她知道自己再不收手就可能無辜的給他們陪葬了,但是她相信他們不會命喪於此的。
就快要精疲力竭,就快要支撐不下去,隻聽著砰然一聲,幾個人全都出了陣,魔音立時鬆了口氣時了下去。
無憂望著狼狽不堪的這些人,淺笑一聲。
刃熵突然咳嗽了起來,看樣子是清醒過來了。
他睜開眼睛看著眼前慘烈的場麵,笑道:“無憂,你總是我們的救星啊。”
無憂亦笑道:“你真這樣想?”
他站起身,走到他的身邊,輕聲說道:“我一直相信你,是你不相信我。好好休息吧。”趁他不備伸手點向他的頭,就算是有所防備也無法抵抗,無憂一下暈了過去。
“你在做什麼?”卿綰公主也醒了過來,正好看到無憂倒下去的一幕。
“我隻是讓他好好休息,他太累了。公主,我們是不是該去南疆了?”刃熵笑道。
“是,但要等著他們醒過來,光玨帶不走死人。”卿綰公主氣憤道。
“公主,這本來就是你一個人的遊戲,其他人你何時在意過?怎麼可以糊弄我,光玨如此神奇,有何辦不到?”刃熵仍舊是笑著。
卿綰公主轉過身,眼神警惕,看向他,問道:“你的傷,好了?”
“公主是在關心我?”刃熵笑道。
“你的回複速度不可能這樣快。”說著就上前抓住他的手。
卻被刃熵一把甩開她,站在她對麵笑道:“公主,男女授受不親。”
“哼!你是滄毓。”她忽然笑開來,“難怪這些天以蘿那丫頭心事重重,原來是發現自己的情郎已經不是過去的他了。”
“你閉嘴!”
“滄毓,怎麼可以對我這樣凶呢?不過,在那丫頭心裏,她愛的是刃熵,和你這個滄毓無關,雖然她是小師妹,是妧兮,可惜……她現在還不是!滄毓,你在四百年前就被我殺死了,這個刃熵是你的軀殼,卻已經不是你,你影響他,卻替代不了他!哈哈哈!”
他上前掐著她的脖子,眼睛又變成了赤紅色,憤怒的火焰在眼中欲燃愈烈。
突然他暈倒在地,卿綰公主用手按著脖子不住的咳嗽,抬頭看了看,是以蘿,竟不知覺的笑了起來。她已經聽到了,知道了自己的另一個身份。
“你想要忘記嗎?我倒是可以幫你。”卿綰沒有看她,隻是站在那裏,望向這一片焦土。
“消除我的記憶嗎?”以蘿說,“我總要記得的,你們所有人都知道,隻有我不知道罷了。”
“還算聰明,我的小師妹。那你打算要怎麼做?”她笑道。
“怎麼做?我還是以蘿,或是冷星,卻還不是妧兮,他是誰也與我無關。”以蘿說道。
“好吧,帶著這些死人,我們去南疆。”
光玨的光照亮了這片焦土。
“那這墨雨城,今後會如何?”
“自生自滅。望月台已毀,廖家人也都無生還,他們自由,爭搶,建立新的秩序。”
在卿綰公主的話語裏,以蘿閉上了眼。
幾人一同睜開眼時,眼前是一間破草屋。不是王宮。
“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帶我們來這裏?”刃熵奇怪道。
“你們都活著?我還奇怪光玨怎麼能帶著死人穿行。”卿綰公主不客氣的說道。
“公主果真是個狠心的人。隻是那墨雨城的事還未解決,怎麼不知不覺就穿到這裏了?”刃熵說道,似乎根本不記得昨日後來的事情。
“隻是一個墨雨城,不勞你費心,曄王朝自會處理此事。”她說道,“這破草屋中住著一個將死之人,你們去看看。”
幾人對看了一眼,很是迷茫,以蘿避開刃熵的注視,看向魔音,魔音卻冷笑一聲把頭轉向另一邊。
刃熵走到她的麵前,說道:“以蘿,你在看什麼?”
“沒有。”她看向他。
“幾位,好久不見。”熟悉的聲音伴著輕微的咳嗽自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