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神魔孽情緣 第五十章 七葉塔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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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之中的王宮似乎可以聞到那些沉睡了七百年宮殿的腐朽之氣, 這負載著近千年的愛恨情仇的冷眼旁觀者,隻是靜靜獨立於世,以孤獨蒼涼的姿勢守望那無所附麗的愛。
以蘿出現在王宮之中時,隻覺得這裏多了一份從來不曾感覺到的巨大悲哀。或許是從前作為沒有感知的冷星早已習慣麻木不仁,根本不會被這種窒息感觸動。如今作為以蘿重回這裏,帶著不一樣的敏銳,是會覺得有幾分難言的扭曲。
七葉塔沉睡在這暗夜之中,冷風細雨裏變成亙古不變的囚牢。以蘿尋得這七葉塔,望著塔頂,隻飛身而上,立於塔頂。
斜風淺雨密織著巨大的無形之網,仿佛要把這世界禁錮,衝洗。
眼角的餘光看斜睨到那猶疑的身影,終究是一個轉眼就到了近前。
“私闖七葉塔者,死。”隻是冷峻的聲音在以蘿聽起來是那麼無力。因為她知道她的心底並不是這般言語,是這一切把她逼到了這種境地,若是有什麼天注定的命格,那也是由這些人一手毀了她的夢想。那以蘿也要成為冷星才可以不是那麼自責的與你對話。
以蘿隻笑道:“我並未要闖進塔中,隻是要看一看,魔音是否盡職盡忠,守護著自己的盟友。這餘崖似乎並沒有被那無間室中的亡靈撕個粉碎,還有精力折騰,是不是要歸功於你這曾經的盟友的一念之仁?”
眼前絕美的容顏除去了冷星的一身戾氣,早已化作天地間最動人的畫麵。魔音望著她,隻覺得她還是那個可以傾訴心中所想的以蘿姐姐,但又不是,她是冷星,自己的仇人。
以蘿見她不答話,接著說道:“魔音?餘崖究竟是如何逃得出去呢?”
魔音一驚,看來昨夜餘崖逃出塔去,殺了兩名宮中侍女之事早已盡人皆知,那卿綰公主為何遲遲沒有行動?
在心中思索半晌,仍舊是冷言相向:“魔,從來無情,更哪裏生的出仁念?以蘿,你才是個可憐的家夥,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就想要來嘲笑我的境遇?”
以蘿眼神閃爍,隻道:“我可沒那閑工夫,隻是來提醒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別人的擋箭牌。”
“藍魅不過是個小角色,翻不起大浪。”魔音不屑地說,雖然說是什麼僅存的親人,但是她與藍魅心知肚明,彼此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在心底藍魅不過是個宵小之輩。
“很多時候,人都是被自己看不起的小人所害。藍魅的野心恐怕在你的預料之外,你最好小心點。”以蘿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發自內心的關心,是出於曾經的不自覺的聯係。
魔音忽然腦海中浮現出近日藍魅的所作所為,對卿綰公主百依百順,卻總在公主的背後與朝中重臣聯絡感情,應酬不斷,還經常偷偷前往原來大祭司辛樘所住之所,查閱曄王朝曆史,秘法。確實形跡可疑。
她抬頭道:“哼!你會這樣好心?不是要借我之手鏟除異己,企圖斬斷公主的臂膀?”
以蘿看向她,隻是微笑道:“難道魔音真的覺得藍魅在卿綰公主心裏有如此分量?”
“藍魅與公主日漸親厚,到底有幾分重要我確實是不知。不過我是不會做這種蠢事的,我還是坐收漁翁之利的好,你們爭個頭破血流才好呢。”她的眼中是得意之色,仿佛算計到了最想要的東西。
“不要逼迫自己成為魔,或許你應該放了餘崖。他在無間室之中可以活到今日,還有命衝出你的防守,卿綰公主又遲遲不殺他,難道他的身份還不值得懷疑?我聽說,無間室的亡靈是不會傷害流著曄王朝王族之人的。”
魔音心頭一動,原來這才是公主不殺餘崖的原因。一直不明白以她的殘忍的手段,怎麼會如此輕易放過餘崖,原來不過是借由七葉塔的神秘掩蓋她真實的目的。
魔音直視著以蘿,想要從她的眼中看出蛛絲馬跡,卻還是迷惑,隻道:“公主不是應該殺了他?他若以王子之尊接管曄王朝,公主怎能退讓?”
“她這樣做自有她自己的打算,我要去看看那所謂的王子?卑賤之人的兒子,卿綰公主沒把他當做對手吧?”說著就由塔頂直接消失不見,出現在無間室門前,魔音卻跟隨而來,擋在麵前:“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否則請回。”
以蘿長劍出,寒光微閃,冷芒突現,
兩人打得難解難分,隻聽長劍斷裂之聲響起,竟然兩把長劍一起斷裂,兩人駭得都退了一步。
以蘿扔了手中長劍,對著無間室默念起咒語,塔中周圍的燭火燃的更旺,火苗明暗不定,恍惚之中跳躍著。魔音也扔了斷劍,雙手合十,嘴唇開合,默念咒語。
無間室的石門之上左下方有一股黑色的水印徐徐出現,與右下方突然生出的一朵朵血紅色小花交纏,把原本青色的巨石塗成十分奇怪的圖案。
兩人僵持著,互不退讓,兩股勢力相互碰撞竟然此消彼長,最後兩敗俱傷,兩人俱向後退了一步,都吐出了一口汙血。隻見那巨石之上突然爬滿了細細密密的長藤,長藤越來越長,直接向兩人襲來,待到兩人眼前竟是化作了火舌,直奔兩人麵門而來。
隻覺得是死亡來臨,難逃一劫,隻是一聲巨響,石門應聲而裂,火舌瞬間化成枯枝殘葉掉落在兩人眼前。
“你們是找死嗎?還未掌握精要就胡亂施咒。”突然出現的刃熵,看著兩人狼狽的模樣,笑意難掩。
一個身影閃過,餘崖竟是趁機逃了出來。
“還不去追?”魔音看向刃熵,自己支撐要站起身,最終還是頹然的倒在原地。
刃熵笑著向以蘿伸出手,以蘿卻把頭避到一邊,直接不予理會。
魔音看向刃熵,盡情的嘲笑。刃熵無奈,隻好蹲下身來,把兩人直接提了起來,向外走去,兩人任是怎樣掙紮也是無用。
突然聽到塔外一聲痛苦的叫喊,三人俱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