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浮華塵世夢 第六章 名揚莊,罌火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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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揚莊內。
幾人很是隨意的坐著,廖管家早就坐在了一旁,而薑陽卻遲遲未出現。
不多時,一位女婢出現在廖管家身旁,上前耳語幾句,又匆匆下去。
“城主今日身體不見大好,還望無憂公子見諒,就由廖某代為接待無憂公子了。”
無憂回道:“廖管家不必客氣,無憂不敢當。”
“無憂公子莫要客氣了,請移步,廖某想和公子敘敘陳年舊事。兩位請自便,莊內奇景繁多,可四處走動走動。”說著無憂便隨他一起出去。
以蘿望了一眼刃熵,見他沒任何反應,就獨自走了出去。
這莊內確實是景色異常美麗,每一朵花都像是被施了魔法,讓你移不開眼去。就這樣走走停停,恍惚間遠處似乎有一雙眼睛,可是走近,又什麼都沒有。
看見一朵十分奪目的花,紅的像是要滴出一滴血似的。深深的被吸引過去,就那麼看著它,覺得時間靜止在那裏。正要伸手去碰,忽然一把快劍擦過臉龐,直接削掉了那朵花,插在了地上,鮮花立時變作一灘血水。
傻在那裏的以蘿,還未來得及搞清狀況,就被某人推到了一邊,自己倒礙事的了。刃熵拔出自己的劍,擦拭了一番,對它道了句:“很久沒喝血了吧。”把以蘿驚得一陣心慌。
似乎要說句謝謝的話,但是以蘿覺得對於他好像很難說出口。
正糾結著,不想,一個小孩跑過來,大聲喊道:“什麼人?竟然敢把我的罌火紅給砍了?”
以蘿不解的問道:“這是你的花兒?”
“醜八怪!就是你看的我的花是嗎?”小男孩是個霸道的主,以蘿本想童言無忌,可不想刃熵直接把他提到一邊。
看著他,問道:“誰家的孩子?父母怎麼教的?這般沒規矩!”
“你才沒規矩!打壞別人家的東西,還教訓我。”小男孩一臉的倔強。
“那好吧。姐姐賠給你。”
小男孩看著她,一種危險的信號傳開來,他眨了眨眼睛,高興的拍起了手:“好啊,好啊。你說話要算數。”
刃熵看著以蘿,冷冷說道:“你找死啊,還醫女呢,這都不知道。”
以蘿一臉迷茫的看著刃熵又看了看高興的小男孩。
“這罌火紅,是以鮮血喂食的。”身後的人突然出了聲。
“師傅,他們欺負我。”小男孩像是找到了救星,從刃熵旁邊逃開跑到來人身旁。
“旻兒,休要胡鬧!這朵罌火紅早就該毀掉了。”一身白衣,纖塵不染,像是不屬於這個世界,說出的話聽起來像是來自一個遙遠的地方。
“就要他們賠!”小男孩不服氣。
“旻兒,今天去看城主了嗎?”
小男孩聽到城主立刻沒了氣焰,默默的離開了。
男子走過來,看著兩人,沉吟了半晌,笑道:“兩位歸來,墨雨城在劫難逃。”
兩人一頭霧水,看著這奇怪的男子從身旁離開。
“真是掃興,和無憂一樣的怪人!無趣得緊!”說著就倏地消失了。隻留下了以蘿在原地。
去而複返的小男孩看到還站在那裏的以蘿大步走向她,命令道:“你跟我采花去!”
以蘿一臉詢問的看向他。
小男孩很是憤怒的樣子,看著她,說道:“你腦子壞掉了嗎?不是說好要賠我的花嗎?”
以蘿點點頭就跟了過去。
這是一片花海,可以聞得見那種誘惑的香味,可是以蘿被守衛攔在了門外,那個叫旻兒的朝她做了個鬼臉,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在這等著,不要亂跑!”
等了很久,那個旻兒才出來,手裏拿著一朵很美的罌火紅。
又回到最初的罌粟火紅在的那個後園,被刃熵砍斷的那棵罌火紅早已經消失不見。旻兒把新的一顆輕輕一放竟然就被吸了進去。
朝她高興地一笑:“隻有這的土地才能栽種進去,才能養活它。快滴上你的血。”
以蘿狠心咬破手指滴了下去,旻兒在一旁看著焦急的說道:“不夠,再滴一滴。”
不知道滴了多少滴,旻兒突然大叫了一聲:“別滴了!它怎麼死了?”
以蘿看著那枯萎的罌火紅,歉意連連。
“薑旻!”
兩人一同回頭是廖管家,身旁站著的是無憂。
“廖伯伯。”
來到跟前,廖管家看了一眼枯萎掉的罌火紅和以蘿破了的手指,朝薑旻怒道:“麵壁思過一天,不許吃飯。”
薑旻,很是順從,道了句:“是。”
廖管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輕歎了氣,道:“下去吧。”
“是。”仍是很順從。
薑旻臨走還瞥了眼以蘿,以蘿瞪了他一眼,心想原來看這小孩如此蠻橫定是莊內有身份之人的孩子。又見下人對他的態度,也看出來幾分,隻是不曾想他竟然就是那傳說中的墨雨城的小惡魔,薑旻。
廖管家走到以蘿身旁,帶著歉意說道:“以蘿姑娘沒事吧?這孩子被城主給慣壞了。”
“廖管家,以蘿沒事。”
廖管家看著薑旻消失的方向,歎道:“他也是一片孝心,聽說這罌火紅可以治得了城主的病,一年來,他悉心種植,可是,從來沒成功過。”
無憂看著廖管家,輕聲道:“廖管家也有一顆罌火紅吧?”
廖管家回過神來,苦笑道:“也就剩下這些念想了。”
“所以,你看著他種植罌火紅,你很開心。請廖管家不要枉費了你自己當初的一番苦心,逝去的是沒有機會重新找回的。”無憂勸道。
“無憂公子即使沒有經曆也能看破這些俗世,可是,那段記憶是無法抹去的,廖某每晚都會從噩夢中驚醒。”
“看來,你真的不曾放得下。”無憂突然換了一種口氣,帶著幾分無奈和冷漠。
“你當時離開後,這墨雨城就成為了一座死城,是真正的人間地獄,我們都沉入其中,這些在下不想再提。如今,隻想守著一株罌火紅。”
無憂歎了口氣,道:“無憂謬斷了。”
“廖某妄言了。”
以蘿在一旁聽得是雲裏霧裏,隻能明白,這廖管家是和墨雨城一同經曆了一段慘痛的過去,那或許是一個別人無法想象的悲劇故事,至今他還不能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