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名師出高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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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屋內的聲音,母親和我緩步進入屋內。屋內坐著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老者麵前有一盤棋,對麵還坐著一個年輕的男子,由於他背對著我們,我看不到他的臉。母親看著老者行了個禮說道:“荀卿,好久不見了。”
荀子捋了捋胡須,說:“的確是好久不見了。”
那名麵對著荀卿坐著的年輕男子站起身來轉身向母親行了個禮說:“薑夫人有禮。”
我仔細看著這男子的麵容,隻見他臉上帶著三分微笑,周身充滿著淡然悠遠的氣度,不由得讓我立刻聯想到了一個人,看著屋內的場景,我想我大致是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母親看了他一眼說道:“這位是。。。?”
年輕的男子還沒有來的及說話,我立刻接口道說:“我知道他是誰。”
屋內的三個人同時看著我,隨後荀卿開口問道:“你是薑夫人的女兒?”
我笑著回道:“是啊。”
荀卿:“你見過他?”
我笑著搖搖頭說:“沒見過。”
荀卿:“那你怎麼會知道他是誰呢?”
我上前一步說:“我可以猜猜看嗎?”
母親看了我一眼笑著說:“又開始胡鬧了。荀卿,請見諒。”
荀卿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沒有說話,那個年輕的男子倒是有了些興致的樣子,說:“那薑小姐,你便猜猜看好了。”
我得意的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荀卿,說:“你是韓國人?”
年輕人點點頭說:“沒錯。”
我又笑了笑,說:“荀卿前輩是你師叔?”
年輕人也點頭說:“也沒錯。”
我笑著說:“我很聰明是不是?”
年輕人說:“你還沒有猜出我到底是誰呢?我現在又怎麼能判斷你是不是聰明呢?”
我說:“我猜對了啊。”
年輕人驚訝的說:“你並沒有說出我是誰啊?”
我笑著回答:“你是韓國人,荀卿前輩又是你的師叔,你是儒家子弟,又能和荀卿一起下棋,看你的年齡,恐怕儒家小聖賢莊也隻有一個人能滿足條件了。就算不說你的名字,答案不也是呼之欲出了嗎!”
荀卿和年輕人被我嘰裏呱啦的強詞狡辯,一起笑了起來,荀卿說:“子房,你認輸吧。這位薑小姐真是個聰明絕頂的小姑娘啊。”
果然我沒有白看動畫片,也沒有白看司馬遷的《史記》,果然他就是張良。
張良看著我笑道:“薑小姐,果然是聰明伶俐,子房拜服。”
母親看著我笑了笑,隨後對荀卿說道:“荀卿見笑了,小女刁蠻任性,實在是頑劣不堪。張先生也見笑了。”
荀卿:“哪裏哪裏,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淘氣一些也是正常的。”
張良:“薑夫人不必客氣,薑小姐秀外慧中。”
母親略帶些得意看著我說:“你到外麵去等著,我有事和荀卿說。”
我訕訕的點頭說:“好吧。”
荀卿說:“子房,你陪薑小姐出去走走。”
張良點頭答道:“是,師叔。”然後對我說,“薑小姐,請吧。”我看了母親一眼,母親點點頭說:“去吧。不許胡鬧,不要給張先生添麻煩。”
我點頭答應著跟著張良走了出去。到了外麵,張良回過頭來看著我說,“薑小姐,為什麼會猜到我是誰?”
我得意的說:“秘密,不能告訴你。”
張良笑著說:“薑小姐小小年紀,秘密倒是很多的樣子。”
我:“為什麼?你哪裏看出來我有秘密的樣子?”
張良:“你要是沒有秘密的話,怎麼會不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我:“我的名字當然不是秘密,隻不過,剛才你的名字是我猜的,現在你也猜猜我的名字吧。”
張良:“你也沒有說出我叫什麼名字啊,你隻是旁敲側擊的猜我的出身而已,說是猜出了名字的話有點牽強了吧。”
我歪著腦袋仔細想了想說:“這麼說也是啊,那我猜了那麼久,公平起見,你也要出點腦力吧。”
張良:“那倒也是,不知道薑小姐想如何呢?”
我側首看了看周圍,看到院外有一株高大的蔥翠的樹,樹上有一隻色彩斑斕的風箏。我想了想說,“我要那隻風箏,你要是那下來的話,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怎麼樣?”
張良望了一眼笑著說:“沒問題,你在這裏等著。”我搖搖頭說:“我跟你一起過去。”隨後我們兩個人一起走到樹下,我看了看那隻風箏,心想:這麼高,我看你怎麼夠?張良仿佛看懂了我的想法,說:“薑小姐不必擔心,我一定能拿到這隻風箏。”
我揚了揚下巴說:“去吧,去吧,你夠到了,我就告訴你我叫什麼。”
張良不理會我的挑釁,隻輕輕一躍就跳了上去,伸手將風箏夠了下來,然後伸手遞給我,說:“這樣可以了吧。”
我接過風箏,有點不甘心的看著他說,“告訴你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張良微笑著看著我,等著我接著往下說,我想了想告訴他:“我姓薑,名字呢,叫清璿。不過我娘一般都叫我阿媛。”
張良:“清璿!很美的名字,不過還是小名聽起來更加親切一些。”
我自豪的看著他說:“當然,這是我娘起的名字,自然是極好的。”
張良:“是,薑夫人才學很好。”
我得意的看著他說:“當然。”
張良笑了笑,不再說話。我們倆個就這樣站在樹下,他不說話,我也找不到話說。竹林中吹來了陣陣涼風,吹起我的衣裙,羅衣飛揚。張良果然和動畫片裏描述的一樣,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眉宇間帶著一絲聰明靈慧之氣。果然不愧是輔佐劉邦擊敗項羽,成立大漢王朝,輝煌一時的留侯。很多年之後,我才真正的體會到,原來緣分在這時就已經注定了,再如何掙紮也不過就是徒勞而已。
不多時,一個小童跑出來對著張良說:“師祖說讓三師公和薑小姐進去。”
張良:“知道了,馬上就去。”小童回身先走了。
張良看了看我說:“那薑小姐,請把。”
我笑了笑說:“你叫我阿媛吧。薑小姐,這個稱呼實在是太生硬了。”
張良:“好,那,阿媛,我們走吧。”
我們兩個人又再一次回到了荀卿的房間,母親已在荀卿對麵坐下了,看到我進來,母親招我過去,我走到母親身邊坐下,看著母親。
母親說:“阿媛,給荀卿叩三個響頭,以後他就是你的師傅了。”
我驚訝的看著母親,又看了看荀卿,說:“娘,你是要我拜荀卿前輩為師?”
母親:“是,荀卿是儒家現在學問最好的人,調教你這個小丫頭還是不成問題的,還不快叩頭,荀卿可不是輕易收弟子的呢。”
我想了想,說:“那我不是成了韓非的師妹了嗎?”
荀卿原本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出現了點好奇的神情,母親則是匪夷所思的看著我說:“阿媛,你怎麼知道韓非?”
我恨不得馬上咬斷自己的舌頭,我又嘴欠了。這怎麼圓謊啊?正當我左思右想的為難時,張良在一旁說道:“韓非子名滿天下,雖說薑小姐年幼,但聽過韓非子的名字也不足為奇。是吧,薑小姐?”
一聽到張良給我解圍,我自然是非常開心的,說:“是啊,是啊。聽別人提起過。”
荀子和母親沒有再繼續追問。母親示意我磕頭,我不敢違拗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隻好磕了三個頭說道:“弟子薑清璿拜見師傅,還望師傅以後多交教導,徒兒感激不盡。”
荀子點點頭說:“嗯,起來吧。”我起身後低眉順眼的做小媳婦狀,不敢多說話也不敢有任何多餘的動作。荀子繼續說道:“既然你拜我為師了,以後就住在這裏吧,無事也不要回家了。旁邊的小屋就給你住了,在我這裏求學不是那麼容易的,你若是做的不好,我是不會看在你母親的麵子上而輕易的饒過你的。”
我點點頭,乖巧的說:“是,弟子謹遵教誨。一定不會讓師傅您失望。”
母親看情況一定,站起身來對荀子說:“這樣的話,我就先告辭了。小女就多多勞煩荀卿教導了。”
荀卿回道:“你放心吧,這個孩子聰明伶俐,雖然有點頑劣,但是多加調教,定能成才。薑夫人就把她交給我就是了。”
母親點頭說:“我自然是相信荀卿的。阿媛,你要好好聽話。母親先走了。”
我點頭說:“娘,你要常來看我啊!還有凝姐姐,你們來都要常來。”
母親答應著離開了荀卿的住處。張良看著我說:“看來,以後你要叫我師兄了。”
我笑著說:“是,三師兄。”
張良:“看來,阿媛你對儒家的狀況做了很多功課呢。”
荀卿說:“子房,這盤棋下回再下吧,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張良恭敬的回答:“是,師叔,子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