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神將 第十四章 初遇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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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給我來一壺酒!”
“好嘞!官人您稍等!”
眼前是我從未見過的奢靡香豔的場景,高台上的女子穿著刺繡文胸的身上隻裹了一件薄薄的紗衣,豔麗的紅色文胸上繡著高貴的牡丹,我看著她們風塵而又嫵媚的在台上舞動,感覺無比諷刺。
一個同樣身著暴露的女子身姿婀娜的款款向我走來,手裏端著我剛剛點的酒,越走近我,她的眼神越是亮了起來,直到她看到了我身邊的嗷嗷。
“啊!”美女發出一聲受到驚嚇的尖叫,步伐淩亂起來,飛快的把酒壺放在桌上後逃走了。
嗷嗷連眼皮都沒眨一下,我幸災樂禍的嘿嘿一笑,一掃過麵前青花瓷的酒杯,直接端起酒壺往嘴邊送去。
古代的酒真是濃烈無比,比我上輩子喝過的所有的酒都來的辛辣,而且還讓人越喝越苦,真的是很難喝。
可我又無法將酒壺放下,因為隻要稍微清醒一點,我就會想起之前在軒轅居的遭遇,想起那個,現在我最不想提起的人。
半個月前,我從蓬萊島跑了出來,就在我偷聽軒陌塵和一個陌生人說話後的第二天。
當時軒陌塵和那人說完話後還沒來得及修複島上的陣法就匆匆離去了,我在梅樹後麵呆呆地站了兩個時辰也沒見他回來找我,當落日的餘暉覆蓋了整個蓬萊島,我才如夢驚醒,他是去準備成親的事了,怎麼可能還顧得上我。
我咬了咬牙,頭也不回的騎到嗷嗷背上,發瘋似的揪著它的毛讓它立刻帶我離開蓬萊島。
現在,我在一個叫做安樂鎮的地方,嗷嗷在天上跑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離蓬萊島有多遠。
還沒想好之後要去哪裏,要做什麼,腦子裏一團糟,我在青樓裏呆了三天,每天都在一樓大廳裏坐著,看著台上的舞女跳舞,然後不停的喝酒。
耳邊突然又回放起軒陌塵那日說的話,他的聲音是那麼幹淨到透明:
“回去告訴你們的魔界之主,我要娶你們的公主。”
“咳咳咳……”猛地灌下一大口酒,我被嗆得眼淚直流。
身邊坐著許多滿臉肉欲的尋歡之人,我趕緊趴在桌上將頭埋進臂彎裏,生怕被別人看見我一來嫖的嫖客,跟個被人欺負的小倌似的在這喝著喝著酒突然哭了起來。
“你還好吧?”
身邊突然響起一個低沉而充滿了男性荷爾蒙味道的聲音,我抬頭睜開朦朧的雙眼,隻感覺先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朵妖嬈靡麗的罌粟花。
他長了一張英俊到不太真實的臉,隻是這張臉有些一般男子沒有的邪魅與妖嬈,叫我不太喜歡,而且我眯著眼看了他許久,發覺不知怎的他好像有點眼熟。
身邊的嗷嗷被坐在我對麵的男人驚醒,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但它一看到那男人的長相就頹了下來,然後愣愣地將頭轉向了我,之後又回過頭去看坐在我對麵的男人。
我突然明白了,這個男人長得跟我有點像。
尤其是鼻子和臉型,我曾經一度不滿自己的鼻子長得細長高挺,臉型又窄小尖細,覺得這樣的長相十分女氣,可現在一看眼前這人,細窄的鼻梁尖尖的下巴,配上斜飛入鬢的眉毛,一張臉英氣無比,雖是坐著,寬闊的肩膀和他胸前衣服的形狀也能看出他的身材健碩修長,他穿著黑色的束身長衣,衣角畫著精致盛開的罌粟花。
看見我不回答反而皺起了眉毛,他咧開薄而淡的嘴唇獨自輕笑了起來,聲音如我之前看的聊齋誌異裏描寫的那種勾|引人的妖精一般,魅惑而多情。
我怒了。
“笑笑笑,笑什麼笑?沒見過失戀的!”沒好氣的斜瞥他一眼,我繼續喝我的酒,雖然他長了一副好皮相,但卻讓我覺得十分不討喜。
男子一挑勾人的鳳眼滿含笑意的看著我,撿起我剛才丟在桌邊的酒杯,自覺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抿了一口,然後眯起雙眼,意味深長地說:
“我們長得很像。”
我一把奪過酒壺,小氣吧唧的看著他:“酒錢你付!老子心情不好,不請你喝酒!”
“哈哈哈哈!”他反而被我逗樂了,懸潭般的眼眸裏頓時染上幾許感興趣的微光:
“你是第一個在看到我的長相後皺眉的人,剛才趴著是在哭嗎?因為失戀了?”
“你好八婆。”
“嗯?什麼是八婆?”
我不耐煩的伸手一指大廳裏忙得團團轉的老鴇:
“看到她了沒有?就那樣的。”
這回他也嗆住了,但馬上他就優雅而嫵媚地抬袖擦了擦嘴角,轉而看向桌邊趴臥著的嗷嗷,嗓音極為魅惑的說:
“雪獅聖獸,你竟然把它收服了,不錯,總算沒叫我失望。”
我震驚無比地抬頭:
“你竟然知道它的來曆!你究竟是誰?”緊張地按住酒壺,我暗暗心想這人的身份定不簡單,嗷嗷立刻感受到了我的不安,重新豎起銀白的長毛一臉凶惡的衝著男子發出低低的吼聲。
男子仰頭喝下最後一口酒,站起身向我走來,我突然的發現他的個子竟然這麼高!修長而充滿力量的身軀一行一動間散發著濃烈的雄性氣息,周圍的歌女們在一瞬間都將目光集中了過來,望著他的眼裏滿是驚豔與傾慕之情。
他對嗷嗷越來越具有威脅性的聲音無動於衷,我則被他充滿王者之氣的架勢鎮住,一時沒反應過來便被他拽起抱在了懷裏。
他的胳膊猶如銅牆鐵壁,嗷嗷在被他瞪了一眼後瞬間沒了底氣,我被死死的禁錮著一點都不能反抗,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臉朝我漸漸貼近。
他邪邪地勾起嘴角,旁若無人的在我的唇上咬了一口,然後像是在回味一般地舔了一下嘴唇,我一陣惡寒,打了個哆嗦。
我忽然覺得這人不要臉真是達到了一種境界,躲避著他直勾勾地盯著我的眼,他輕輕地笑了一聲,靠近在我的耳邊邪魅而低沉地說:
“我叫月鐮,是你舅舅。”
本來看嗷嗷都不行了我還有點害怕,但一聽到這句話,我頓時猶如被奧特曼附身般力拔山兮氣蓋世地推開了這個腦子有病的家夥。
“我|操!我是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