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情勢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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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趙玨再次醒轉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大亮了。趙玨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的身體就像是被車輪碾壓過似的,沒有一處不酸澀鈍痛。
“你醒了?”帳外有個聲音傳了進來,沈傲風此時已經穿戴好走到了紗帳前。
趙玨本想跟他說話,奈何嗓子嘶啞,張了張嘴也沒有發出幾個能聽出來音的詞,也隻好作罷。
“你在這裏好好休息吧,”沈傲風道,“一會兒有丫鬟伺候你沐浴。”
趙玨心裏想到了昨晚的事情,臉不禁紅了起來,突然有種及其激烈的感情從胸膛裏迸發了出來,這股感情給了他極大的動力,原來無法動彈的四肢似乎也恢複了力量。他想要坐起來,好好看看眼前這個人。可是還沒有等他坐起來,沈傲風一句話又讓他僵在了原地。
“以後我會給你安排一個院落,你就住在那裏吧,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隨便出去。還有,我不希望你同傲風國的將領們從往過密。”沈傲風收拾停當,準備走出房間。
“你的請求我會考慮的。”留下這麼一句話,沈傲風走了出去。
什麼叫不能出去?什麼叫不能同傲風國的將領從往過密?趙玨原來的情緒就這麼消失了,他想不通為什麼這個人會這麼跟他說這些話?好像他是來盜取什麼東西的賊似的。明明才剛剛發生了那麼親密的關係,為什麼他會這樣對待自己。
趙玨覺得身上酸疼的更厲害了,忍不住動了動身體想要緩解這樣的情況,剛動了兩下就覺得股間似乎液體流了出來。
“來人,”雖然聲音嘶啞,可是也能聽清是在叫人,可是趙玨足足喊了好幾十聲才有人走了進來。
“來啦,來啦,幹嘛呀催命呢!”一個人跑了進來,這個人倒是不嫌自己身上的顏色少,活像個萬花筒,臉上至少塗了二斤粉,慘白慘白的,偏生嘴上卻塗得殷紅,晚上看到了會以為碰到了鬼。“什麼事啊?這麼急。”
“你是何人?”趙玨盯著眼前的萬花筒問道。
萬花筒扭了扭身子,才說:“您的丫鬟,城主讓我伺候您。”
“我要沐浴,你準備一下去吧。”
“哦,那您等等。”萬花筒瞟了他一眼才說道。出去的時候,還隱約聽到她的嘀咕聲:“真當自己是主子了,自甘下賤的軟骨頭。”
趙玨的心抖了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睛裏已經平淡無波,不過是些難聽的話,這些年自己聽得還少麼?
隻是傲風你的心…是在我這裏麼?
沐浴完已經將近午時,趙玨想起來自己那天離席之後就沒有回來,宴席散掉之後不知道他有沒有找自己。趙玨心想還是快些跟他道歉,魏雨辰性格雖然總是陰晴不定,可是卻是三年來對自己最好的人。
“到了藥廬已經是午時,這幾年都是自己給他做飯,現在他估計都餓了吧。”想到這裏,趙玨加快了步伐。
到了藥廬才發現門是鎖著的,一般這個時候魏雨辰都會在藥廬等著吃飯,今天居然不在藥廬。趙玨有些吃驚,打算先等等他。身上的酸痛感還沒有消失,感覺很是疲倦,漸漸得靠在門口的一顆大樹旁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趙玨在朦朧中聽到了門打開的聲音,原來魏雨辰已經回來了。不過他好像沒有看到自己,反手就要將門關上。
“雨辰,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趙玨走向了魏雨辰。
隻是魏雨辰今天的表現非常的奇怪,他淡淡的看了趙玨一眼。手上用勁要把門關上。
“我知道昨天我沒有跟你說一聲讓你等一晚上,是我的不對。你不要生氣啊?”趙玨看門要關上了,隻好用手抵著門。
回答趙玨的是魏雨辰更用力的要將門關上,趙玨的手本來就在兩扇門之間,這麼一下子手就狠狠得夾在門之間。疼得他“哎呦”叫了一聲。
“什麼事啊?”魏雨辰終於不再關門。
趙玨沒顧上看手,急忙對魏雨辰說:“昨晚的事情是我沒有考慮得當,我向你道歉。“
“趙小城主道歉,我哪擔當得起?”魏雨辰冷笑,“我從未想到你這麼有心機,倒是我以前小瞧你了。”虧自己還想著幫他,想著和他……
“雨辰,你這是什麼意思?”今天魏雨辰相當不對勁,平日裏雖然冷言冷語,可是從來不會這樣不問原因的刺人。
“到現在了還在裝,也是,趙小城主不欲跟我們這麼蠢人攤牌也罷,不過不要把我當你向上爬的墊腳石。我魏雨辰還沒有這麼自甘下賤。”
“我……我沒有啊!”趙玨突然覺得這樣的情況讓他無所適從。
“還想演戲啊,不好意思,我不想奉陪了。”說完,魏雨辰狠狠的關上了門。
怎麼會這樣?到底哪裏出了問題才讓魏雨辰這個樣子?
趙玨在門口呆站了半晌才向山下走去……
趙玨覺得有點失魂落魄,可是剛才他明明看到了韓長青,他相信他也看到了他,他們幾乎就是麵對麵的走過,可是為什麼那個人好像是沒有見到過他似的走了過去。一向帶著和煦笑容的臉上也有帶著不常見的冰霜。
趙玨本想打招呼而高高舉起的手就這麼僵在了半空中,直到韓長青離開。高舉的手仿佛在嘲笑自己一般僵立著。
一切好像變得都不一樣了,而這個方向似乎朝著最黑暗的地方。
沈傲風替他安排的院落叫“聽雨軒”,很小的一個院落,隻是風景很好,院外有一株年歲很大的梧桐樹,冠蓋如雲甚至覆滿了整個院落,連空氣中都變得仿佛翠綠起來。早上那個萬花筒是沈傲風撥下來服侍自己的說是叫“石榴”,現在已經在院子裏自己在嗑瓜子,猩紅的嘴唇上還沾著未吐盡的瓜子皮。
趙玨在這三年嚐盡了世間百態,看到石榴這樣並沒有生氣。繞過她,走進臥室裏才覺得一身的疲憊,身上的酸痛瘋狂得叫囂了起來,仿佛他連支撐自己一個都不能。暗暗笑了笑自己,居然會覺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