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武林大會】 第048話 慕容莊內被為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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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一行人匆忙離去,我們當下也顧不得多想,今日我們還要早些去慕容山莊做登記。此次的武林大會有數十個門派參加,每個門派各派代表至少三人,至多七人。
而在這些門派中,又分為十組進行比賽,然後每組選出第一之後,再在慕容山莊裏爭奪前十。而這個分組,是由抽簽決定的。今次沒有大小師傅,逐月樓實力有所下降,三師傅特意囑咐了讓我們早點去抽簽,指不定運氣好,趁著早些抽一個好簽,遇到一些好對付的門派。
不過,對於這樣的說法,我卻是不抱什麼希望的,想著前些日子四師傅才得罪了慕容山莊,怕是全莊上下的人都不想讓我們逐月樓好過,早去晚去怕都是一樣的。
慕容山莊坐落在杭州城北的淩雲山上,自半山腰到山頂,一個山莊便縱橫了半座山。進進出出數十個院落,早已經成了揚州城一道萬分氣派又靚麗的風景。
聽說這些都是因著近些年慕容山莊的少莊主慕容淵生財有道,在他的打理之下,慕容山莊進賬一年比一年豐足,不過三年,慕容山莊便成了揚州乃至整個江南的首富,因著慕容夫人想要在山上靜養,慕容淵便幹脆將原本在半山上的慕容山莊一直延伸到了山頂,在頂上為母親特意修了摘星樓,供母親靜養,怎麼聽,都是個母慈子孝的好故事。而慕容山莊的莊主慕容天征,也是憑著殷實的家底,和在武林中無可比擬的威望,在兩年前當上了武林盟主。
略微曲折的大道一直蜿蜒到了半山,我和蕭若離從山腳的馬場騎馬而上,也花了半晌功夫。百步石階下,早已經有十數個家丁在等候,見我們在石階前下了馬,便有小廝來牽走,一個青衣弟子來領了我們的名帖,便引著我們往石階上走。
走了半柱香的功夫才到石階頂,青衣弟子恭順退下,我一邊暗罵慕容淵之變態,變態到修這麼多梯子來折磨自己,一邊看著慕容山莊的大門,倒是由衷感歎不愧是天下第一莊,修個門都那麼氣派。
青瓦紅牆,從半山到山頂,勾勒出了整個慕容山莊的形狀。四根懷抱大的大理石柱聳立在前,頂上是青碧色的琉璃瓦,門前的地磚也是大理石的,堅硬冰冷,映照著門前兩座碩大威嚴的玉石獅子。朱紅色金環大門敞開,一色青衣佩劍的小廝站在門口。為首的白衣男子,金冠束發,站在那裏顯得分外挑眼。
他原本在和身邊管家模樣的下人說話,聽見了腳步聲,抬起頭,擺出了一張和善的笑臉,還不等我們說話,便迎了上來:“在下慕容淵,奉家父之命在此恭候各位英雄,不知道兩位英雄是哪個門派的。”
一聽他就是慕容天征的獨子慕容淵,我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白皙俊秀,長眉若柳,身如玉樹,一雙含笑的眼睛中流轉出風華萬千,白衣當風盈滿袖,腰間沒有掛任何武器,倒是別了一把描金折扇,朝我們拱手作禮,眉眼帶笑,一派風流。
“逐月樓玉玲瓏,蕭若離見過少莊主。”拱手作禮,想著他曾被四師傅打傷過,卻見他此刻對我們也沒什麼臉色,便是稍微放心心來。
“原來是逐月樓的玉少主,聽聞玉少主是第一次踏足江湖,卻不曾聽過玉少主是這般宛若天仙的美人兒。”言笑晏晏,依舊是一派風流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是這般輕佻,不僅僅是我,連一旁的蕭若離都皺起了眉頭。
想來近日惹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我便也隻是客氣地笑了笑,朝他作禮:“少莊主謬讚了,不知我們該前往何處登記?”
慕容淵見我沒有生氣,卻是頗有意味地一笑,抬手指了指門內,哪裏,有幾個短衫打扮的人坐在一旁的茶桌前說著什麼:“剛好霹靂堂的封堂主也到了,你們便一起過去吧,在下還要在這裏接待其他貴客,便由雲溪為幾位引路吧。”
一旁的青衣小童出列,引我們朝裏麵走,我一聽霹靂堂封堂主,便覺得頭大,腰間還別著月華劍,此刻若是這封鼎華非要拿我問罪,可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正有些踟躕不前,那邊居中做著的中年男子卻是站了起來,那是個看起來不過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青灰色的短衫,玉冠束發,乍看過去沒什麼起眼之處,卻是在對上他那雙淩冽如刀鋒的眼神時,被嚇了一跳,那該是經曆多少風霜曆練之後,才能有的眼神,這樣的人,不愧是關中第一大派的首領。
“封某見過玉少主,蕭護法。”他看見了我們,頓了頓步子,朝著我和蕭若離拱手作禮,聲音客氣,眼神卻是冰冷的,他打量了我幾秒,目光落到了我腰間的月華劍上,卻是低低冷笑了一聲,“原來月華劍的主人是玉少主,怪不得這次殿下都出麵了,玉少主的麵子真是大啊。”
他這麼一說,我卻是覺得莫名其妙,什麼殿下,什麼麵子大。莫不是他說的,是我求韓翎幫忙作證的事情?可是,照那天在醉花蔭金萬實對韓翎挑釁的態度,想來霹靂堂對靖王爺也沒那麼尊敬吧,那麼他說的殿下,又是何人?
“恕晚輩愚鈍,不能明白封堂主在說什麼,不過既然都是來登記的,那我們還是快點進去吧。”我也不想再多做糾纏,朝著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催他前行。
“原本以為,逐月樓不會和朝廷扯上任何關係,現在看來,換了少主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啊,就玉少主這般的姿色,若是不攀龍附鳳,流落在這草莽江湖,實在可惜。”封鼎華不再說話,卻是他身邊的一個年輕一點的弟子開口。那個人一手搭在腰間的劍柄上,一手捋了捋唇角微微上翹的小胡子,看著我,一臉的譏笑。
那樣的話聽得我全身一顫,這般的譏笑羞辱,就算是我有意忍讓,但是也實在是太過分了,我站住了步子,冷冷地看著那個小胡子:“小胡子你說什麼呢!”
“說錯了嗎?你和那幾位王爺皇子的關係,還要我來為你一一點出來?原本以為月華劍的主人是個多麼了不起的角色,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個以色侍君的主,隻可惜了我那四弟,真是死得不值。”他也不避諱,與我對視,冷笑道,一字一句,竟是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