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絕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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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陌和螢火在火堆旁搓著手,火光閃爍著,在兩人的眼裏映成橙色。
“咳咳……那個是你的劍嗎?”螢火看著地上奇形怪狀的劍說道。謝小陌怔了怔,把地上的劍拎了起來,對著火光比劃了兩下:“是啊,我的劍,隻不過,身體原因,不能……修煉。”螢火看向火堆對邊的少年,問道:“是患了什麼病嗎?”謝小陌抿起嘴角,點點頭。“我……得了絕症。”螢火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後來才理解了話的意思,他頓時安靜下來,不僅僅是難以置信,還有一絲憐憫。
謝小陌似乎看到了螢火眼中閃過的情緒,笑了笑:“我原本打算投河自殺的了,可是看見了你,我就打算晚點死。”螢火的臉被火光照得通紅,撿起一塊石頭砸向火堆,看看謝小陌說:“小小年紀就心事重重,成什麼樣子,我說啊,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的話,你願意好好活著嗎?”謝小陌並沒注意到螢火滿麵的輕鬆,悶悶答道:“誰不願意啊,我還想當個綠劍師呢,好好懲罰那些官員們……”“哈哈哈……當綠劍師?你就這麼點能耐?”謝小陌不在乎他的諷刺,翻了個白眼說:“我隻想過平凡的生活,太厲害也沒什麼用。”螢火的笑容僵在臉上,看著天真無邪的孩子,不禁歎了口氣。
“你叫什麼名字?”“謝……小陌。”“小陌啊,如果我幫你治好你的病,你就要聽我的進行修煉,而且修煉有成後要答應我一件事。”謝小陌苦笑了一下:“郎中說我的病治不好,隻能等死,你就……”“什麼狗屁郎中!我說能治就能治!少廢話,治好了任我當師傅!”說罷坐在謝小陌身旁,手搭上謝小陌的後背。“不要亂動啊,你不是準備自盡了嗎,現在讓我試試,說不定可以的。”謝小陌想動有不敢動,隻覺得一股熱浪從背後傳來,接著就有一絲倦意。
謝小陌醒來時,已經是清晨,自己正躺在幹枯了的火堆旁,右邊還躺著螢火。他想起來昨晚的事情,自己活動了一下身體,竟覺得說不出的順暢,站起來走了一圈身體輕盈的像要飛了一樣。他不禁在想自己的身體是不是已經好了,想著想著,他竟然笑了出來,看著門外的景色格外順眼。
在外麵走了一圈後,回來發現螢火已經醒了,他不由感歎為什麼每次自己一出去螢火就會醒。螢火示意他過來,謝小陌便任由他擺弄。
“嘖,失敗了……”螢火收回搭在謝小陌後背的手小聲說了一句,謝小陌聽見後瞪大了眼睛,咬牙低下頭。“麻煩你了,我這條爛命怎麼也就不活的,閻王就是要收我……”說到一半謝小陌竟然哽咽起來。“喂!哭什麼啊,你的病我治好了,你在說什麼啊!”螢火不知道謝小陌哪根筋不對對著他哭起來,束手無策不說,還一頭霧水。謝小陌猛然抬頭:“治好了?可是你說失敗了啊……”螢火看著他紅腫的眼睛笑道:“失敗了是指我沒有打通你的手少足少,你的病早就治好了。”“真的?”謝小陌不敢相信。“真的,不過……”螢火特意頓了頓,“你要叫我師傅啊。”謝小陌愣了一下,隨之又笑,甜甜的叫道:“師傅~”
螢火和謝小陌一起收拾東西打算走時,螢火一直在笑,就是因為謝小陌叫了他一聲師傅,心裏別提多順暢,比當年打通十經脈還順暢。“師傅,你說的那兩個經脈是怎麼回事啊?”螢火依舊笑著答道:“我給你打通了手太足太經,以為能繼續打下去,沒想到還是沒成功……”“哇,你真的很厲害啊哥哥,居然打通了我的兩個經脈!”螢火笑嘻嘻答道:“哼哼,那還用說。不過你要叫我師傅,不要叫哥哥。”“是!師傅!”
接近正午,野外多出兩個輕鬆的身影,在太陽下越發明亮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