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你恨媽媽嗎？”
    “。。。。”我沒有說話，隻是低頭望著地麵。我不敢說話，因為我怕了，怕再說出什麼讓媽媽不高興的話。。我蜷縮著身體靠在牆角，仿佛那樣我才會擁有一絲清醒，頭很沉，好想睡過去，低垂的頭，那雙略顯空洞的雙眸微微合上。。
    “啪--”我的沉默似乎惹惱了她，手掌重重地打向我的左頰，嘴角緩緩流出一絲鮮紅，我的身體瑟縮了一下，咬緊牙關，咽下即將出口的痛哼。
    “淩夢言，你知道嗎，我好恨你呀，知道為什麼嗎？哦，你不可能會知道的，那個秘密可是連你爸都不知道呢，嗬嗬。。”沙啞的女音喃喃的說著，仿佛被什麼事情愉悅了般，低低的笑了起來。
    我的頭越來越低，半合的眼簾遮住了眼眸中深深的疑惑。
    “嗬嗬。。哈哈哈。”漸漸地，那越來越大的笑聲消失在耳畔，留下了那個在冰冷的牆角蜷縮著的幼小軀體。。
    好冷。。
    緊閉上雙眸，卻覺得頭越來越沉，腦海裏那自嘲般的笑聲一直在回蕩，媽媽她為什麼會恨我呢？還有，恨，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我應該恨媽媽嗎？為什麼呢。。。思緒漸漸的沉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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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好快啊，我已經五歲了，我想，我現在已經知道了媽媽眼中那種發雜的情緒是什麼了，好像叫做憎恨，卻不隻是憎恨，那雙曾經滿是慈愛的雙眸，在不知不覺中，填滿了厭惡。。
    原因？我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真是矛盾啊。。小小的臉上滿是迷惑，秀氣的雙眉幾不可查的皺了皺，右頰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靜靜地躺著，整張小臉平靜的無一絲波瀾。。
    “小言，你恨我嗎？”低啞的聲音仿佛來至另一個世界，聲調沒有一絲起伏，在寂靜的房間內響起，透著一絲詭異，含著一絲冷漠。
    “。。。。”這是第幾遍了？這句話在這兩年間她幾乎每天都會問一遍，然後就是仿佛無止境的寂靜。。接下來？如果沒猜錯又是一次地獄的旅程。。我自嘲般的在心裏默默的想著。。
    “小言，你有沒有一種感覺？你和我長得不太像啊。。”女聲又低低地響起。。
    嗯？我猛地抬起頭望向她，眼中滿是驚訝，她這次居然沒立刻打我？她又怎麼了？算了，反正她說完又會繼續懲罰我的，那是一定的。。如是想著，我又緩緩垂下了眼簾。。
    可是，關於她說的這個話題，我是知道的。。為什麼？該怎麼說呢。。那天我打掃時看到她的日記了，那裏麵有好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呀，關於我，關於媽媽，關於爸爸，還有另一個女人。。不，或許應該說，關於我真正的媽媽。。他們之間好複雜啊。。。
    “啪--”又是巴掌落了下來。。
    微微睜開雙眸看了看那個女人，她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我又怎麼了嗎？不懂耶。。
    女人看著小女孩自顧自的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後又是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手中握著的皮鞭又是一下比一下重地向小女孩揮了下去。。寂靜的房間裏，隻餘下皮鞭揮落打在皮肉上的聲音。。和。小女孩隱忍的痛哼。。
    又來了，果然沒猜錯，不過。。真的很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