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練之章 七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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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被媽咪搞得有些緊張的珺瑤,也怕自己在台上會有什麼不好的表現,但是也許是她多慮了,直到最後她趴在“浮冰”上完成了最後一幕的表演後,她才終於放下心來,說真的,她還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並且在這麼正式的舞台上表演,說不緊張是騙人的。
直到舞台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珺瑤才收了淚,站了起來。跟著話劇社的其他成員一同謝幕。葉言握緊珺瑤的手,珺瑤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見他笑了笑,自己也回了個微笑回去,“說了我可以完成演出的吧。”
其實珺瑤剛剛在台上又覺得一陣惡心,但是硬是被她忍了下去,既然已經在台上演出了,那麼無論如何都要完成演出。好在隻是那一陣惡心,之後一切都還順利,珺瑤也就沒有太放在心上。
謝了幕後,演員們都下到後台去換衣服。早就從觀眾席趕過來的張熙雯連忙跑進來,“瑤瑤?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她睡一覺起來的時候,表演已經開始了,怕衝上台去會讓瑤瑤生氣,便不安地坐在觀眾席上看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出了什麼意外。
“媽咪,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麼,我換完衣服馬上就跟你回家。“本來丁睿婕說這次演出成功之後大家一起聚餐的,但是沒有辦法,為了讓媽咪安心,自己還是早點回去比較好。“好。”說她神經質也好,說她過度緊張也好,她隻是太怕再失去自己的孩子了,她不知道,如果連珺瑤都失去了,自己要怎麼辦。
珺瑤換好衣服後,把臉上的妝簡單地卸了卸,剛出化妝間的時候就碰上了也換好了衣服的葉言。葉言見珺瑤把東西都收拾了好的樣子,“回家了麼?”珺瑤點頭,“恩,媽咪不放心我在外麵,而且,我身體不是很舒服,就不跟你們出去玩了。”
因為葉言是主角,社團裏的人都不肯讓他走,珺瑤也讓他留下來,沒辦法,他隻好留下來。“好,你回家打個電話給我。”珺瑤笑笑,“好,你別喝太多酒。”葉言點頭,送她們出門口。珺瑤坐上車後,對葉言揮了揮手。
車子剛駛出沒多久,珺瑤就發現了自己的包忘記拿了,“停車!”林伯立即踩了刹車,張熙雯疑惑地問,“怎麼了?身體不舒服?”珺瑤開了車門,“沒有,我的包忘記拿了,我回去拿,在車上等我就好了。”
張熙雯還沒來得及拉住瑤瑤,她就已經拉開車門跑遠了,張熙雯忙跟了下去,她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這邊,正回了化妝室收拾自己東西的葉言,看見了珺瑤落在沙發上的包,立即拿起包,同時拿出電話打給阿姨。
珺瑤快步走著,這時,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剛還好好的頭,這個時候卻暈的厲害,就連看路都看不清楚了,珺瑤甩甩頭,想著早點拿到包,讓媽咪帶自己去醫院看一下吧,這麼想,腳下的步子就加快了。
過馬路的時候,珺瑤左右看了看見沒車,便加快了步子,這時候又是一陣天旋地轉,陣陣惡心湧上來,珺瑤沒忍住在馬路中央吐了起來。
“喂?阿姨,我是葉言,珺瑤她的包漏在劇院了,你們還走遠吧?”葉言邊說著,邊朝門口走去。聽到電話那頭的話,葉言漸漸皺起了眉頭,“什麼?珺瑤下車回來了麼?”知道珺瑤的性子,怕她在路上出什麼意外,葉言忙加快了步伐。
但是他擔心的終究是發生了,當他跑到大路上,剛看見珺瑤的時候,一輛飛馳而過的火車便呼嘯而來,讓半蹲在馬路中央的珺瑤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就這樣大睜著雙眼,一臉驚恐地看著逐漸逼近的車子。“滴!”“嗞!”
刺耳的刹車聲變成了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抓住了葉言的心,葉言驚得立即丟掉了手機和包,發了瘋般跑過去,“瑤瑤!”被火車撞出去老遠的瑤瑤躺在馬路上,一動都不動。入眼都是刺目的紅,葉言心裏慌到不行,無邊的恐懼瞬間就籠罩了他,“瑤瑤!你不要嚇我。”
那火車司機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闖下了禍事,下了車走過來,看見那一灘觸目驚心的紅,和躺在地上的人,立即驚得眼睛都要掉下來,手哆嗦著拿出手機,撥了救護車。
“啊!”突然,一聲高亢的女聲響起來,把那司機嚇了一大跳,慌張地回過頭,見到一個畫著精致妝容的貴婦,一臉悲痛欲絕地跑過來。
張熙雯隻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了,卻強撐著,她要知道,那被葉言抱在懷裏的不是瑤瑤,絕對不會是瑤瑤。“葉言?”張熙雯跑到葉言身邊,卻沒有勇氣去看那葉言抱在懷中的人,不會是瑤瑤的,瑤瑤說過她那麼愛自己,不會出事的。
葉言卻好像聽不見外界的聲音,也感覺不到外界的一切,隻知道在自己懷中的人呼吸越來越弱。葉言收緊了手,無力感讓他終究忍不住低低抽泣起來,不要,求求你,瑤瑤,不要出事,我求你。
這時,被司機叫來的救護車開了過來,醫生和護士忙抬了擔架過來,葉言卻死死地抱著懷裏的人不肯撒手,“如果你再不放手,耽誤了病人的救治時間,後果自負。”醫生也急了,現在每一秒都對病人彌足珍貴,怎麼還能浪費呢。葉言終究是放開了手,醫生忙做了簡單的檢查後,把傷的最重的地方簡單地進行了包紮,暫時止住流血,跟著護士把珺瑤抬上了救護車。
葉言和張熙雯也一同上了救護車,葉言緊緊抓著珺瑤的手,他覺得自己的天塌了,他不知道如果珺瑤真的出事了怎麼辦,這個人如果不再世界上,不再對自己笑怎麼辦?拜托,瑤瑤,拜托不要有事,一定要好好的。葉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陷入了昏迷的珺瑤,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脆弱的珺瑤,臉色蒼白地就好像馬上會消失不見一樣。葉言越發拽緊了珺瑤的手,隻有這樣,他才能確定,珺瑤真的還在,還在自己身邊。
直到醫生把珺瑤推進了手術室,葉言才終於沒有辦法支撐自己跌倒在地上,慌張地攥緊了拳頭,什麼都沒有,珺瑤會有事麼?她會出事麼?為什麼自己心裏這麼慌張,就好像失去了什麼一樣。
“瑤瑤,瑤瑤。。”坐在椅子上的張熙雯就像是丟了魂一樣,嘴裏反複念叨著瑤瑤,她感覺到自己好冷,抱緊了自己,可還是覺得冷,身子在不停地打顫,她覺得自己的天空陷入了一片黑暗,她隻覺得自己掉進了深淵,沒有光,沒有出口,在還暗中掙紮著,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保佑瑤瑤平安無事。
李瀚玥趕來的時候,看到了兩個驚慌失措的人。他皺緊了眉頭,他之前得到消息,說省劇院大門前馬路上發生車禍,後來聚會的時候,又沒有看到葉言,就覺得事情不對,等到他打不通珺瑤的電話也打不通葉言的電話的時候,他就知道一定是有人出事了,便立即叫手下去查,現在也大概過了一個小時的樣子。
玥徑直走到跌坐在地上,雙眼放空的葉言麵前,“跟我走!”葉言卻全然沒有聽見的樣子,玥直接就用力把他拉了起來,葉言也沒有反抗,一雙眼失了色彩,也沒有焦距。
玥直接把葉言帶到了附近空的病房裏麵,“葉言!我告訴你!珺瑤她現在,已經瀕臨死亡了。”死亡兩個字好像觸犯到了葉言,剛剛還對外界什麼反應都沒有的葉言,突然紅了眼,攥緊了玥的前襟,“你說誰死了?珺瑤她才不會死!”
玥也動了怒氣,“如果不是你沒有好好陪在瑤瑤身邊,她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麼!”葉言突然怔住,眼中痛苦的神色漸漸渲染開來,如果自己沒有要留下來聚會,如果自己陪在珺瑤身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為什麼自己不陪著珺瑤,為什麼!葉言皺緊了眉頭,痛苦地抱緊自己的頭。
“葉言,如果你還想救瑤瑤的話,就聽我的。”玥讓葉言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現在隻有我能救瑤瑤,但是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葉言看著李瀚玥,“別說一個條件,就是你要我拿我的命去換瑤瑤的,我都願意。”李瀚玥等得就是這句話,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瓶子,裏麵裝著晶瑩剔透的藍色水。“把這個喝了,但是喝之前,我要告訴你,這個東西會讓你忘記你最愛的人。”葉言伸過去的手,隻微微停頓了一下,便拿了過來,自己會忘了瑤瑤麼?自己最愛的人是瑤瑤吧?拿自己的愛換回瑤瑤麼?
李瀚玥盯著麵上泛起痛苦之色的葉言,“當然,你要是不願意,瑤瑤及時搶救回來也隻能是植物人。”葉言渾身一僵,植物人?那麼愛笑愛鬧的瑤瑤變成植物人?葉言想想就覺得難以忍受,拔掉了塞口,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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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本來這是要去年最後一天發的,結果。。我跑出去玩了。然後昨天又出去玩了。。我真的對不起大家。。。還有,雖然比賽結束了,不過還是希望大家能夠繼續支持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