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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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天氣頗好,玄沐的國師府裏來了兩位不算貴客的貴客,隻因來人不是別人,而是那早已隱退的十二上神之一——寂月。
“最近大家在玄墟都閑的慌了麼,怎的都跑凡界來了?”玄沐捏了那把十二骨紙扇,玩味的看著眼前的俊美男子。
寂月笑的曖昧,“聽說你那命定之人出現了,特地下來瞧瞧。”
玄沐輕飄飄的瞟了他一眼,“我以為,你又拐了哪家仙子來我這幽會了。”
寂月無語,揚了揚手中的人形包袱,道:“我可不是天音,”言罷,四下望了望,“對了,天音那廝呢,我有東西給他!”
玄沐瞄了某個人形包袱一眼,笑的無比詭異,“唔,你等等,他馬上就會被丟出來。”
“丟??莫不是他又……”話未說完,隻見一個不明物體作拋物線被扔到了寂月的麵前。
“天音!!你丫的下次再來我房間,我就把你脫光了扔到大街上。”百裏燁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倒在地上呈“大”字的某人。
寂月瞬間石化,瞪著地上的人,“那啥,天音,你怎的墮落到調戲男人的份上了?”
天音驀的爬了起來,甚是淡定,道:“我隻是想換百裏那根玉笛,可他不幹。”
“就算他不幹,可以你的靈力,也不該被一個凡人給扔了出來啊!”寂月無語,順道騰出一隻手揉了揉眉心,嘖,真丟他們的臉。。
天音頗委屈的蹲在某牆角畫圈圈,“還不是玄沐那廝說我騷擾他老婆,又把我的靈力給封了……”
寂月被震的五髒六腑移了位,呆呆的玄沐,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就是你那命定之人??”言罷指了指百裏燁。
百裏燁嘴角抽了抽。
玄沐似笑非笑,扇子搖的好不愜意,“正是。”
寂月抖了抖,這年頭斷袖也能成命定,委實坑了些!
“你不是有東西給天音麼?”玄沐合了手中的紙扇,唔,少了塊兒扇墜兒,改日得去玄墟尋一塊來。
“喲,差點給忘了!天音,接著啊!”寂月將手裏拎著的人形包袱朝著天音丟去。
天音隻得手忙腳亂的接下迎麵而來的不明物體,百裏燁好奇的湊過去瞅了一眼,頓時歎道:“嘖嘖嘖,天音,這是你那無數相好中的一個?怎的打扮的跟個茄子似的!”
天音默,這才低頭看向自己懷中的人。
這不看則已,一看驚的天音連忙將人給扔了出去,“寂,寂,寂月,你怎的把她給帶了下來?”
寂月雙手一攤,道:“這廝天天在玄墟哭著鬧著要尋你,都快把那給淹了,你自個兒惹的風月債,自個兒去解決!別連累我們尋地兒搬家,這年頭一處清淨地界兒不好找啊!”
天音欲哭無淚,他可不可以逃走?(廢話,肯定不可以!!!)
“天音~”某茄子女仙悠悠轉醒,“可算是讓我尋到你了!”說完便朝著天音奔去。
百裏燁目瞪口呆,心道茄子大仙真開放。
“唔,進去了,他們兩個還得要一陣子。”玄沐施施然的飄走。
寂月、百裏燁相顧無言,看了看院裏正在上演女追男的兩人,十分默契的轉身走人。
“你們~~別走啊~~~幫我把這個女人給綁了啊~~~”
“天音,你給我站住!”
“靠!別追了成不,南海水君家的公主不好好在待在南海,跑下界來做什麼!”
“你還好意思說?你在九霄拈花惹草就算了,現在居然跑到凡界來,你當我這個未婚妻是擺設麼!”(此女素暴躁型哦~~哈哈哈~~沒想到吧!!!)
“原來是未婚妻啊!”百裏燁站在窗口看著仍在奮力追趕的二人。
“嗯,”寂月端了盞茶,淡淡的瞟了玄沐一眼,“說起來,這門親事還是玄沐促成的。”
玄沐笑的純良,“別忘了,當初你們幾個不是也同意了麼!”
百裏燁默,真腹黑……
“不提那件事了,”寂月看著玄沐和百裏燁,笑的無比曖昧,“你什麼時候帶百裏回玄沐啊,這四海八荒的大小仙人們可都在盼著呢!”
玄沐聳聳肩,似笑非笑的看著百裏燁,卻見後者已經大步走了出去。
寂月搖了搖頭,啞然失笑,“你這感情路不大順暢呀!”
玄沐不言,食指與中指並作一起輕扣桌麵,良久,才開口道:“隻要他還在我身邊就好。”
“雖說是天定之緣,卻也得經曆一番挫折才可圓滿,因果輪回,你們總歸會在一起。”寂月一派高深莫測。
玄沐笑道:“幾萬年不見你有個上神的模樣,忽的正經起來,卻叫人有些不習慣了!”
寂月無語,正欲說些什麼,卻見一個人影朝著他飛了過來,趕緊起身閃到一邊。
“咳咳咳,”天音從地上爬了起來,氣急敗壞的衝著玄沐吼道:“你倒是把我的靈力解開呀!”
寂月在一旁幫腔:“就給他解了吧!”
天音淚眼婆娑的看著寂月,“我就知道你……”
“最好了”三個字還沒說出口,便聽見寂月幽幽的又補了句:“免得這廝把咱們的臉給丟光了!”
天音淩亂,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玄沐點點頭,“確實不能讓他再這麼丟臉下去了!”遂解了術法。
天音正欲發作,又聽得某人涼涼道了句:“若是再不跑,那初音公主可就追來了。”
天音默,他忍!!!隨即捏了個訣掩了身形遁了。
“我記著先前天音挺喜歡北海水君家的這位公主呀!怎的現在躲的這般厲害。”
“興許是這姑娘性子暴躁了些。”
“我們十二個裏,就數天音性子最為活潑,也最好欺負了!”
“或許吧!”玄沐笑的不置可否。
“唔,南柯今兒個邀了我喝酒,走了啊!”寂月朝著玄沐揮了揮手,轉身消失在房裏。
萬家燈火染了半城夜色,晚風中傳來陣陣笛聲,含了無盡苦楚與愛戀,欲語未語。
玄沐握緊了手中的酒杯,手掌握成一個圓滿的弧度,“你我究竟還要經曆多少才能得到一個完滿?”
浮生若夢,前塵浮生皆是黃粱一場。
百裏燁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個場景:白衣似雪、眉目如畫的男子靜靜的倚在窗前閉目而眠,如墨的發被風揚起,像是一副水墨畫。
猶豫良久,還是慢慢的走向那明顯已經醉了的人,動作輕柔的將那人打橫抱起放到臥塌上,順手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玄沐身上,溫柔的像是在對待這世間最珍貴的珍寶。
百裏燁正欲離開,卻被玄沐一把拉住,有些疑惑的看著臥塌上的人,卻隻聽見一句低不可聞的囈語:“燁,別走!”沉默良久,終是輕輕歎了口氣,將那隻抓著他不放的手緊緊握住。像是宿命,緊緊纏繞在一起。舍不得放手,舍不得離開,更舍不得留那人獨存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