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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老頑童！會呼吸吐納嗎？”我問道。
    “廢話！”
    “那就好！記得，萬一船沉了，千萬別慌張。當你被泡在水裏的時候閉氣，當你出水的時候呼吸吐納……”當務之急，我必須在盡可能短的時間之內教會老頑童在海裏麵的呼吸。
    呼吸是重要的！
    這一點，應
    該沒人反對！
    因為
    無論你多麼的強大！
    多麼的聰明！
    多麼的能幹！
    多麼的……。
    一旦沒了呼吸，
    一切都玩完！
    “掉進水裏了，還能浮出水麵麼？妖妖，你是不是在騙我老頑童，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開玩笑了行不行呢？”很顯然，老頑童似乎還不明白人在水中沉浮道理。
    “老頑童，會遊泳麼？”麵對眼前的事實，我不得不再次對老頑童曾經說過自己曾在終南山學過遊泳表示質疑。
    “遊泳？就是在水裏麵遊泳麼？”
    “對呀？你到底是會不會呢？這個很重要呀？生死關頭，你千萬不要哄妖妖，更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對於是否會遊泳，在此時此刻，是至關重要的！
    “那種能在深水裏麵像鴨子一樣自由自在的遊來遊去的那種遊泳呀？”
    “嗯！是的！你到底是會還是不會呀？”老頑童有的時候真能讓你抓狂！尤其是他那一個勁的天真的傻帽的可愛勁，出現在某些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特定的場合，那，絕對是讓你，也包括妖妖，甚至是所有的人，抓狂！
    “我好想是不會的！”在生死攸關麵前，此刻的老頑童格外的誠實。
    “那，你為什麼當初要騙我呢？”
    “其實，我也沒有騙你，我曾經以為的遊泳就是在水裏而已，我們當初在終南山的時候也常常在河邊戲水的。”
    “那是遊泳嗎？”
    “那是戲水，是洗澡，也是在水裏的呀？”
    “好了，都什麼時候？不想說這些了。不過你要知道：騙騙妖妖那是小事，可是，在這種情況之下，騙自己那就是等於是玩命，懂不？”麵對蒼茫的大海，以及大海之中一葉即將傾覆的小舟，是不是會遊泳，這，絕對是一個關係到生死的大問題，是絕對的來不得半點馬虎，開不得半點玩笑的！
    “懂！”
    “那就好！想想你當初在在終南山時對水有了一定的認識，這對於目前的呢是又一定的幫助的！首先，你要堅信：人是能在水裏鳧上來的！”
    “是嗎？”
    “沒看見過那些大江大河大海裏的弄潮兒嗎？無論再大的風浪，他們依舊能在水裏自由自在像鴨子一樣的遊來遊去。”
    “嗯！”
    “而且，從理論上講，人的密度是和水相比擬的，而且，海水的密度比江河湖泊裏的水的密度要大……”
    “密度是什麼玩意？比擬又是什麼東西？”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以後再跟你慢慢地講。你現在隻需記住：人，是能浮在水麵上的！而且，在海水裏麵鳧水要比河水你容易！”
    “我明白了！可是，我還是搞不清楚究竟要怎樣才能讓我像鴨子一樣在水麵上自由自在的遊來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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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鴨子一樣在水麵上自由自在的遊來遊去呀？就目前出的情況來看，你是半會兒你是學不會的。不過，你放心，過了過了這一陣子，我一定教你！”我看了看老頑童，想想以後的江南之行，跋山涉水在所難免，而駕舟遊弋也是家常便飯，這遊泳是混在煙雨江南的必修課，也是以後闖蕩江湖的必備技能。
    “你一定要教我喲！我真的很想像鴨子一樣在水麵上自由自在的遊來遊去的！”老頑童麵對波濤洶湧的大海和搖搖欲墜的小船，理想依然沒有泯滅，而且依舊如當年般那樣純真、那樣美好。
    “知道了！你現在趕緊舀水吧？”同樣是麵對波濤洶湧的大海和搖搖欲墜的小船，我的理想依然沒有泯滅，不過，我考慮更多的是眼前的生存問題。
    “哦~！妖妖，我看，這舀水排水的方法也非長久之計！”老頑童一邊盡力的飛舞著他的雙臂輪著圈瘋狂的排水一邊說道。
    “我知道，這隻是權宜之計。老頑童，要記著，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人也一樣，所以，隻要你善於駕馭，你一樣是可以在大海上想鴨子一樣自由自在遊來遊去的。”
    “知道。”
    “帶會兒，如果萬一船破了，你千萬不要慌張，抓緊一塊木板，借助於木板的浮力，你是可以在東海之上漂著的……”
    “但是，我還是想像鴨子一樣自由自在的在水裏麵遊來遊去的呀！”
    “我知道！別這麼煩好不好？我不是話還沒有說完嗎？！”我看了老頑童一眼，老頑童正在埋頭進行著排水工作，對於我的訓斥，老頑童沒有言語，而且也沒有生氣。很好！我心裏暗自想到，沒想到老頑童這個一輩子都瘋瘋癲癲的人現在居然能被我改造的俯首帖耳了，我在想，嗬嗬，我是不是一個天才呢？
    耶！
    天才！
    天才是可以傲視一切的！
    一切的英雄！
    一切的權貴！
    一切的苦厄!
    一切的困難！
    一切的一切！
    風，越來越大！
    浪，越來越高！
    船，越來越破！
    而，我的信心越來越強！
    我相信，你我的聰明才智，加上老頑童的深厚功力和多年修為，我們同舟共濟，一定能夠戰勝任何的困難！
    當然，這困難也包括眼前的問題：那就是能夠順利的達到不遠處的陸地，能夠活著到達煙雨彌漫的江南，能夠馳騁於血雨腥風、爾虞我詐的江湖，能夠逍遙於物欲橫流、煙迷萬丈的紅塵。
    我相信，自由自在。
    我相信，雨後彩虹。
    我相信，明天美好。
    ……
    我相信，人定勝天！
    “妖妖，你怎麼不說了呢？”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而對於身處此情此境的老頑童來說，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對他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都關係到他的生死存亡。為此，對於我突然間的不說話了，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個滅頂之災！因為，此時此刻的老頑童，他把自己的全部的生存的希望都押注在一個精靈可愛但又刁鑽無比的小姑娘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