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 第七十二章 訴衷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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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躺了六七日,他們不讓我練功,隻能在屋裏練習一下心法,白悠怕我無聊,便將那日記下的密音心法傳授給我,讓我練習,這些日子下來,也習得七七八八了。
這早上起來實在悶得慌,穿上裰衣,走到院子裏,金風送爽,不少果樹已經結了果子,紅的綠的顏色各異,有些枝頭上接的太多,已經沉沉墜下。遠處的山峰高聳入雲,白練騰空一片的煙波浩渺之色。
一雙手從背後伸過來環住我的腰,我將後背靠在他身上,他將唇貼在我的脖間,吻了吻,“小心著涼了。”
“義州就是這點好,深秋了也不會覺得涼。”我含著笑懶懶的說道。
“等你覺得涼,就晚了,別鬧出病來。”他關切的說。
“怎麼?中過一次毒,我就變嬌氣了?”我故意說道,“以前小時候不知道是誰,天還沒亮就拉我起來練功了,也沒見他關心我生不生病。”
他一下將雙手緊了緊,將我摟著更近了,“好底子要從小打才行,要不是那時對你嚴格,哪有你現在?”
“師傅說的都對,你是我的好師傅!”
“怎麼又叫師傅了,好像說的是我在欺負你一樣。”白悠口氣帶著不滿。
“怎麼會。”我回過身子,摟住他的脖子,“這幾日你實在辛苦,我已經好了,晚上不然我自個兒睡,你好好休息休息?”
“不行!”他眉頭一皺,說道,“都在一起住習慣了,你現在讓我自己睡,哪裏睡得著?”
“不是怕你累壞了嘛。”看看周圍,發現沒有紫衣和蘇慕山的身影,變問道,“小叔他們呢?”
“去城裏買東西了,前幾日你都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他們看你差不多好了,說去給你買隻雞補補。”
“他們,這幾日,對你。。。。”想到之前蘇慕山對我們的事還不能夠釋懷,也不知道這些日子怎麼樣了,便忍不住要開口問他。
“別提了,那日你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卻半死不活的回來,蘇慕山怒的不行,不過後來看我沒日沒夜的照顧你,怕是也為之動容吧。”白悠抵著我的額頭問道,“你說,這叫不叫苦肉計?”
我大呼道,“這苦肉計,我的代價也太大了吧!”白悠聽言則是嗬嗬直樂。
不多時紫衣和蘇慕山從山下回來,大包小包的東西買了不少,見我起色不錯,他們也就放下心來了。
“追魂,中午給你做好吃的,你看這幾日清湯寡水的,都瘦了。”紫衣說完,心疼的摸著我的臉,蘇慕山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衣袖,紫衣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怎麼了?”蘇慕山瞧了一眼白悠,紫衣看著白悠那帶著明顯獨占欲的眼神,忙道,“哎呦白悠,這摸一下而已,你不至於會吃醋的是吧!”說罷也沒等白悠說話,拿起東西便去忙活了。
見蘇慕山沒走,白悠說道,“我去幫追魂拿藥來。”轉身便進了屋子。
“小叔。”我走到他跟前。
他緩緩開口道,“追魂,那日見白悠帶你回來,心脈幾乎已經探不到了,我確實是怪白悠的,想殺他的心都有了。”我要開口,他抬手阻止了我,“別急,聽我說完。你是我哥唯一的血脈,他既然口口聲聲說要和你在一起,不如讓他跟你一塊去了算了。”
“我知道,他會救我的,不會讓我死的。”
“白悠隻是說,若是你死了,他絕對不會苟活。”
蘇慕山看著我,語重心長的說道,“他確實是拚命的救你,在你醒之前,他一直沒合過眼。讓他去休息一下,換我們來照顧你,他卻怎麼都不同意,非要親眼看著你醒來才放心。後來紫衣說你醒後騙他,問他是誰,白悠那一口鮮血怕是憋了好幾日了,他若是真是將他忘了,豈不是會要他半條命。”
眼前閃過那日的情景,雖說過去好幾日了,但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觸目驚心,心中痛苦不堪,“那日,我不該騙他。”
“我也不想在說別的,從你十歲那邊我們上山,白悠對你的好我們就看在眼裏,隻是沒想到你們能從師徒甚至父子,變成現下的。。。。,不管怎麼說,從那天他把你抱回來之後,我就在想,若你真的不在了,不管再做什麼說什麼都是無用,還不如乘著活著,好好過日子,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隨你們去,你們還會念我的好。”
能得到他的親口認同,就如同我父親對我們的肯定一樣,我內心激動萬分,瞬間眼見就模糊了,“小叔,謝謝,你知道你的認同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小叔點點頭道,“我知道,其實你們完全可以不和我們說的,但是你既然說了,就是對我們的尊重,我的意見,當然也算是你父親的。我替你的爹娘祝福你們,不說覺得,願你們長長久久。”
“謝謝小叔。”我高興的上去抱住小叔,在他懷裏痛哭失聲。
“好了好了,要是給白悠看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呢,這白悠看起來明事理的很,實際上這幾天我也看出來了,十足的醋壇子。”小叔沒好氣的說。
我一聽小叔說白悠,立刻反駁道,“白悠那是護著我。”
“是是是,早就發現你倆是一個鼻孔出氣的了。”小叔鬆開我,拍拍我的肩道,“追魂啊,你也長大了,我們都不會陪你一輩子,以後萬事小心,像這次的事情,我和你小嬸,都不希望有下一次。”
我點了點頭,蘇慕山說了這麼多,神情也放鬆了不少,對我微微一笑,便轉身回自己的竹樓裏去了。
看著蘇慕山進屋後,我才轉過身,一眼便看見那個謫仙般的人,靠著門框上站著,我走過去,將手一攤,“藥呢?”
“給。”白悠將藥瓶放在我手上,“吃一粒吧。”
“你不喂我?”我拿著藥瓶說道。
“要喂也可以,”他神秘的一笑,“我隻用嘴喂,你要不要?”
我笑著靠近他,仰起下巴說道,“主動送上門的,我從不拒絕。”
“哦?”白悠一挑眉,我這才發現自己好像說錯了話,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主動送上門,我哪裏會拒絕!”
白悠這才勾起了嘴角,將藥瓶打開,倒出一粒藥丸放進自己的嘴裏,再緩緩低下頭,我滿意的閉上眼睛迎接著向我吻來的雙唇,藥丸被他靈巧的小舌推入我口中,一絲絲的甘甜從藥丸中傳出,雖還是有些酸苦,但是看著有美人喂藥的份兒上,也是可以接受。
他的舌和我糾纏不止,嘴裏的藥味漸漸的都沒了,心中一片燥熱,下腹蠢蠢欲動,白悠的手緊按住我的脖子,使我不能離開半毫,有銀絲從我的嘴角流出,都被他的舌舔了個幹淨。
“白悠,我已經好了。。。。”乘著喘息的空檔我聲音有些發顫的對他說道。
“本來還想你休息幾日,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罷,白悠壞笑著將已經被吻的神誌不清的我打橫著抱起,進屋用腳帶上了門。將滿山的秋意,留在了門外,門裏,一片春意正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