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  第八章 麅鴞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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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你以為你能殺的了我?”
    “難道不能?”一腳踩在他的手腕上,一個使勁,聽見骨頭碎的聲音,慘叫聲響起。
    “我要殺了你!!!”他大聲的嚎叫道。
    “剛才我可以一掌就打死你,但是我沒有,知道為什麼嗎?”我語氣平淡,走到他的另一側,踩上了另一隻手,他疼的渾身抽搐,滿眼的痛苦之色,血從嘴裏流的滿脖子全是,“這麼容易就讓你死了,太便宜你了。”我接著說道。
    寨主大口喘息著,咬著牙說出了兩個字,“麅鴞(páoxiāo)。”
    “什麼?”我不解。
    隻見他閉緊雙眼,聲音鄭重而神聖,“麅鴞,吾以供奉者之名義召喚你。”
    說話間,我胸前的玉牌發燙起來,心感不妙,片刻後邪風四起,陰風陣陣,一股腐屍的氣味撲鼻而來,我強壓下反胃之感,目不轉瞬的盯著前方。
    一陣類似野獸的吐息聲由遠至近,陰風散去,我看見一異獸停在離我五丈之外。其大小如牛,人麵上五官無缺,下方卻還有虎口虎齒,眼大如牛,全為黑色,瞪視前方,身子如羊,前麵伸出兩隻人爪尖銳異常,後麵四足為羊蹄狀著地,尾巴如馬,通身青灰色,吐息間能聞到腐肉味。
    我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胸前的玉牌一陣陣的散發著熱度,像是在提醒我眼前的危險異常。
    這個叫麅鴞的東西張開嘴發出如嬰兒般的咿呀聲,聽的人是毛骨悚然。
    “你供奉的就是這種怪物?你想讓他幹什麼?”我實在不解。
    “他能幫我殺人,能讓我充滿力量,所以你殺不了我。”寨主得意的說道。
    “你給了他什麼?他不可能會聽你的。”我說道。
    “他不過是要吃幾個人而已,至陰至陽之人,他要化為人形。”
    “隻是這樣?”
    “就這樣。我滿足他,他給我想要的。”
    “你別傻了,他是異獸,化為人形後必定會吃了你,危害人間。”我怕他不信,接著說道,“他根本就是邪物,現在吃至陰至陽之人隻是為了增強元氣加快化為人形的速度,等他變成人樣了,隻要是人,他都會吃,第一個就會吃你。”
    “不可能,是我供奉了他,召喚了他,他會聽我的,等他修煉圓滿,必定能幫我獨霸天下。”
    看來此人已經被自己的野心迷惑住了,亦或者已經被這麅鴞控製住了心神。麅鴞極不耐煩的發出咿呀聲,圍著躺在地上的寨主打轉,鼻子喘著粗氣,爪子刨地。
    突見寨主渾身抽搐的慢慢站起,眼神渙散,緩緩張口,用怪異的口氣說道,“我會給你想要的,錢財,美色,我會幫你殺去一切阻礙你的人,讓你一手遮天,我會給你無窮的力量。”
    此刻他的聲音極具誘惑力,我確定這不是寨主在說話,而是麅鴞通過他的聲帶在發出聲音。
    “你更強更適合我,我倆在一起,一定能事半功倍。”他接著說道。
    他話音一落,我胸前的玉牌頓時滾燙的讓我心疼一口,伸手按住,一段經文莫名出現在腦海之中,“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佛告須菩提:如是!如是!若複有人,得聞是經,不驚不怖不畏,當知是人甚為希有。何以故?須菩提,如來說第一波羅蜜,即非第一波羅蜜,是名第一波羅蜜。”原來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看來必定是玉牌上刻的經文了。
    見麅鴞黑色的眼珠閃爍,還要開口說話,我立即將鞭子揮出,一鞭抽在了寨主的咽喉處,將喉骨抽斷,使他無法在出聲,血汩汩的往外冒,這麅鴞見到新鮮的血液後興奮異常,雙眼變成血紅色,伸出前爪將寨主抓起張嘴咬去,這一口就咬掉了半邊腦袋,裏麵的腦漿的血滴的滿地都是,血腥味彌漫四周,我胃裏翻江倒海,捂著嘴向後退。麅鴞嘴裏發出的咀嚼聲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我乘機一鞭揮去,這家夥顯然不想放掉這頓美食,原本的虎口張開變得碩大無比,一口將寨主吞下,身體一閃多來了我的攻擊。我都還能看見他的腳在外麵掙紮了兩下,看來麅鴞隻對活人感興趣。
    待他吃完人後,眼裏的血色還未退去,眼神貪婪凶惡的向我就撲了過來,速度極快,我大歎不好。
    這次下山本就是幫師傅買酒,將鶴唳留在山上,隻帶了墨蛇,沒想到鬧這麼一出,心生煩躁。我躍起避開,揮起鞭子使出一招風卷霹靂,沒想到他輕易就避開了。連續耍了鞭花和他糾纏,都被他躲開,看來鞭子對付他這種邪獸根本毫無作用。麅鴞伸出鋒利的前爪,張嘴猛的吸氣,強大的氣流將我吸往他的方向,長舌從嘴裏伸出,鮮紅無比,上麵生著無數的白色細小觸角不行的在蠕動分泌著液體。
    我心道,萬不能被他的舌頭卷到了,上麵分泌的不是毒液就是消化液。運用內力穩住自己的下盤,將鞭子向後甩出纏上後麵的樹枝,一個用力翻身上了樹,這麅鴞隨凶殘,但沒有翅膀,他速度雖快但必定不會上樹。
    我站在枝頭想辦法,他奔跑到樹下停住,舌頭從口中伸出纏繞著樹幹,舌上的觸角蠕動發出一陣陣摩擦聲,樹幹開始腐爛,眼看就要斷了,這是麅鴞突然收回舌頭猛的回頭,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清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屋裏跑了出來,手裏拉著一個戴著手鐐腳鐐的俊美少年,兩人站在那裏臉色慘白,雙腿打顫。
    麅鴞撒開蹄子就飛奔過去,我估計那就是所謂的至陰至陽之人吧,不然不會對他有那麼大的吸引力。我找準機會從樹枝上飛身而下,朝麅鴞奔跑的方向躍去,手握鞭子甩出用了一招古樹盤根將他的尾巴纏住拖著,他的力氣太大,我險些一個踉蹌栽倒,那邊兩個少年已經嚇的癱軟在地,我來不及想,掏出墨蛇甩掉刀鞘,在另一隻手的手臂上一刀滑下,鮮血頓時湧出,滴在地上嘀嗒直響。
    麅鴞聞到新鮮血液的味道頓時轉頭,張著血盆大口就朝我撲來,我握緊墨蛇向前迎著他跑去,他一個飛身躍起,我一下跪在地上翻了個身麵朝上躺在了麅鴞的身下,我舉起墨蛇插進他的腹部,隨著他的跳躍,在他腹部切開了一個長長的口子,裏麵的內髒全部掉了出來稀裏嘩啦的落了一地。
    麅鴞四蹄一軟跪倒在地,口裏不住的發出嬰兒的啼哭聲,弄的我頓時心裏焦躁不安,我怕他再用什麼邪法,用鞭子將他的脖子纏住勒緊,體內運行菩提心法,墨蛇在手中翻了幾個刀花,將他的脖子切斷,腦袋掉在了地上,嘴裏還在咿呀的叫著,詭異的很。隨便從地上的屍體上扯下一塊布蓋住麅鴞的腦袋,一把拉起清雲吩咐道,“去把人都叫出來,找些柴火和酒,把這些屍體都堆在一起,燒了,快點。”
    清雲勉強站起身子跑回屋裏,不一會,大家陸陸續續的都出來,個個臉色發青,“把這些人的屍體推在他身上就行。”我指著地上還在抽動的麅鴞,然後看看那堆內髒,想是也沒人敢弄。
    我回身從地上的死人身上拔下一件衣服,走過去開始收拾那堆內髒,發現裏麵有個圓球狀的東西,用布將它抓起,擦拭幹淨,珠子內部銀光流動,說是天上的銀河裝在裏麵都毫不誇張,心中暗想,‘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妖魔鬼怪修煉用的內丹吧,沒想到還真有。’
    將內丹拿在手裏轉動,裏麵的銀光也會隨之改變方向,想不到這醜陋的邪獸體內的內丹竟如此漂亮。
    正發愁不知該如何處理這東西,覺得身後有東西在蜿蜒前行,原本還在堆柴火的少年們尖叫的四下逃竄。
    ‘莫非還有邪獸?’我心裏也不免暗叫倒黴。
    覺得那東西在我身後停下,半天沒有動靜,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轉過身子,順著他的腹部抬頭向上看去,我差點沒背過氣去,一條巨型大蟒屹立在眼前,墨色的身子青色的麵,通體黑色泛著藍光的鱗片,油亮油亮的,眼神淩厲,頭頂有若幹突起的小犄角,身子目測也有數丈長,腰圍我兩隻手都抱不下。
    他豎著身子盯著我,我也盯著他,覺得甚是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我看他沒有張嘴呲牙要攻擊我的意思,心裏多少放鬆了一些,經過剛才的一戰,我是身心疲憊,此刻若是他攻擊我,今天必定要喪命於他的腹中了。他似乎對我手上的那枚內丹更感興趣,時不時的低下頭對它吐著紫紅色的大信子。
    我攤開手掌將內丹舉起伸到他麵前,他立刻張開大口將內丹吸了進去。不消片刻,一陣銀光從他的頭部一直延伸到尾部,泛著點點光彩,最後消失。巨蟒低下頭靠著我的肩上,我不敢動,他忽的慢慢變小,從我的手臂蜿蜒而上盤過肩膀來到我的右臂盤旋而下,最後盤到了墨蛇刀刃之上,越來越小最後消失。我驚奇的將墨蛇拿起,發現居然是那柄刀鞘,上麵的蛇就是剛才的巨蟒,我頓時瞠目結舌,難怪這枚匕首會叫墨蛇,難怪我剛才看著巨蟒眼熟。
    不敢相信的盯著墨蛇看了半天,拔下刀鞘,匕首上的血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黑色的寒光若隱若現,刀刃鋒利如初。隻有我自己手上黏糊糊的。
    像是得到什麼寶貝似得,趕緊將墨蛇藏進懷裏,回過身,發現他們一臉恐慌的看著我,我不想多解釋什麼決定裝聾作啞,手臂上的傷口有點深,掏出師傅給的金創藥先用上。
    看到他們將寨子裏一幹人等的屍體堆好,我將麅鴞的頭用布裹著放在最上麵,灑上酒,點火,頓時火光衝天。
    我來到清雲身邊,問他,“還有人被關著嗎?先前有個姓洪的少年,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清雲走到一旁拉過剛才那個手腳都上著腳鐐的俊美少年,說道,“他就是那個姓洪的。”
    剛才事出緊急,離得又遠,看的不真切,這會我仔細的端詳了一番,確實是麵如冠玉,唇紅齒白,神情亦佳,好一個翩翩少年郎,年紀也和我相仿。他衣衫鬆鬆垮垮,露出白皙的玉頸和一片胸口,上麵有些暗紅色的印子和齒痕,讓人浮想聯翩,他看著我打量著他的身上,頓時羞愧萬分的紅了臉,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將他一把抓過,心裏想著,我可管不了他心理上有沒有創傷,要是剛才他被麅鴞吞了,我的十萬兩就沒了。
    “其他人在地窖裏,我帶人去把他們放了。”清雲接著說。
    “順便看看寨子裏有沒有銀子,你找出來給大家分了吧,再找些幹淨衣裳大家都換上。”我說道。
    清雲點頭,便和幾個人去了後院。我伸手拿出墨蛇將洪家少爺的手鐐腳鐐切斷,對他說道,“一會送你回家。”他頓時激動的不能自抑。
    可不是,要是沒人來,他也隻能活到今天晚上為止。
    將人都弄出來後大家分了銀子,見屍首燒的也差不多了,味道實在是不好聞,便趕緊帶著大家下山去。他們情緒激動的道了別,就各回各家了。我準備帶著洪家少爺走時,卻發現清雲和另外一個少年沒走。
    “怎麼不走?”
    “我們沒法回去了,我們要跟著你。”他們說道。
    “跟著我幹嘛?”我疑惑的看著他們。
    “你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我們可以幫你洗衣做飯,可以打掃屋子。”清雲口氣堅定。
    “洗衣做飯,打掃屋子?”
    清雲點頭。
    “你們在寨子裏就做這些?”我問。
    清雲顯得有些不自在,緩緩點點頭。
    “那你除了這些不會做其他的了?還是說你喜歡做這些?”我有些生氣,口氣生硬。
    旁邊的那個少年急忙說道,“當然不是,你是我們的大恩人,我們確實隻是想跟著你,不管做什麼,隻是想報答你來著。”
    清雲眼含淚光,說,“我和清風確實不能回家了,就算回去了,肯定會被趕出來,何必回呢。”說著抬起頭看著我,“你要是不答應也沒關係,我們已經決定了,你走哪裏我們就跟著。”口氣有點惡狠狠,但是看他眼睛裏快要滴出的眼淚,心裏有那麼一點不忍心。
    我問那個少年,“你叫清風?你兩是兄弟?”
    “表兄弟。我是在找表哥的半路上被抓來的。”清風說。
    我不禁大吃一驚,也不知道說他們是運氣好還是不好。
    我揉揉眉心,“可是城門酉時就關了,我帶著他不可能再帶著你倆的。用走的到天黑了也到不了。”我一把抓過洪家少爺對著他們說道。
    “我能找到馬,他們都把馬放在山下的。”清雲轉身就進了一處樹林裏,沒一會就牽出了一匹馬,說道,“清風不會騎馬,我會騎,我倆騎一匹酉時之前肯定能到城門。”
    他都已經這麼說了,我看也行,那就隻能這樣了,“必須趕在酉時之前進城,我帶著這家夥先走,你們騎馬跟上,在義州城的北門見,誰先到了就等在那裏,要是錯過了進城了時間,你們就自謀生路去吧。”
    他倆挺了頓時高興的說道,“謝謝大哥。”
    我一聽到大哥二字立馬咬牙切齒道,“不準叫大哥。”想了一下,聲色俱厲的說,“以後都不準說大哥這兩個字,我以後不想聽到。”
    他兩人不解的互相看看,但還是聽話的點頭了。
    我看著洪家少爺說,“走吧,去你家。”這小子點頭,眼神敬畏又害怕。
    “路上小心。”我還是交代了一下清雲清風他們,畢竟好不容易救出來的,這樣是半路上出點什麼事,我豈不是白費力氣了。
    他們點頭應承。
    戴上兜帽,拉過洪家少爺的胳膊施展輕功,朝前躍去,幾個上下就穿出了林子來到了山道上,落下地上,那小子明顯想吐,我等他在一邊吐完後,拉著他接著朝城裏奔去,很快就到了義州城,他用發虛的聲音略帶顫抖的給我指了路,不消片刻,來到了洪府的大門,看著氣派的大門,果然是有錢人家。
    我和洪家少爺站在門前,已經有人在周圍駐足觀望了,拍了門,沒一會就聽見裏麵跑著的腳步聲,門吱的一聲開了,開門的人看著我們,愣了一會就大聲的喊著朝裏麵奔去,“哎呀,少爺回來啦,少爺回來啦。”洪家少爺剛要進去,我一把拉住他,他疑惑不已。
    沒一會就看見從裏麵跑出一群人,老的少的看見洪家少爺在府外各各都淚流不止。我將洪家少爺推了過去,他們立刻哭著拉著他從上摸到下。周圍的人群也開始沸騰起來,七嘴八舌的說著什麼,我無暇顧及,隻想著快點走人。
    我問道,“哪位是洪家老爺?”
    這時,一位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抱拳走了過來,臉上還有些許淚痕,聲音哽咽的說,“敝人就是,敝人就是,請問,可是恩公就是小兒?”
    我點頭說是。
    二話不說,他從懷裏拿出了一遝銀票,說道,“敝人天天把這銀票揣在懷裏,就是盼著哪天有哪位英雄俠士能將小兒救回,可是回回失望。恩人啊,請受敝人一拜。”說著他和後麵一大群人就要下跪,我一下扶著了他的胳膊,用內力將他托起,“在下乃是晚輩,受不起如此重禮。”
    他把銀票塞進我的手裏,我拿在手裏看了一眼,一萬兩一張的,上麵蓋著‘通寶錢莊’的大印,一共十張。
    “這些銀票隻要在是通寶錢莊都能兌現,別看通寶開了還沒十年,但是店多,兌換的也方便。”說完又從懷裏掏出一物塞給我,我看了看,是一塊金牌,頂端穿過一縷紅穗,小巧而精致。
    “這個金牌是純金的。”他一說完我立刻抬頭看他,剛要塞還給他,他連忙推住我的手阻止,說,“恩公,這個金牌是犬子被擄走後我才命人打造的,隻想著能送給救回犬子的俠士,隻此一塊,拿著它,以後隻要去掛有‘洪’字標識的客棧和酒樓飯莊都可任意食宿。敝人雖是生意人,銅臭味甚重,自知比不了各位英雄豪傑,但是滴水之恩還當湧泉相報,更何況是這救命之恩呐。請少俠一定要收下。”
    聞言我不僅有些詫異,對此人也有了些許好感,光是這快金牌,怕是比那十萬兩銀子還值錢吧,萬一遇見個長期住宿白吃白喝的,那不是要養一輩子。
    洪家老爺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急忙說道,“瞧這腦子,都忘記請恩公進府裏一敘了。”
    我推脫道,“不必了,在下還有事,告辭了。”我將銀票和金牌收入懷中,道了謝,準備離開。聽見他說道,“敝人姓洪名元巍,感謝少俠的相助,他日有什麼敝人能幫忙的地方,萬不要客氣,隻管相托即可。”
    “洪爺客氣。洪爺比我年長,亦是長輩,家大業大甚是不易,洪爺切不可妄自菲薄了。”說完我又想起買酒的事,問他道,“洪爺,在下有一事請教。”
    “少俠請說。”
    “這邊義州城內,哪家賣的酒最好。”這次下山最重要的就是買酒了,雖然師父愛喝桃花釀,但我還是想看看有沒有更好的美酒佳釀,帶給師父嚐嚐。
    “少俠這算是問對人了,敝人府上就有自家釀的美酒,敢問是少俠自己用還是送人?”
    我想了想,也不隱瞞,說,“買來送給師父喝的。”
    “這樣的話,那就選‘仙人醉’吧,絕對算的上極品了。”
    “多少銀子?”我問他,準備掏銀票,反正這些銀票也是他給的,花了也不會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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