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天元大陸 第五章 神劍問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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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快,將庚沙遞給我!”
此刻名劍坊內好不熱鬧,隻見一個俊美的少年不停地遞著什麼東西給麵前眉頭緊鎖的駝子,而駝子還在不停地使喚著這個少年,少年卻甘之若醴。
在謝天心帶領葉初辰進到練劍室後,他提出了讓這個少年人做自己的下手,葉初辰哪能不願。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練劍之術可是很珍貴的,很多大家族將自己的鑄劍師視為珍寶,將鑄劍術更是藏得極深,甚至連鑄劍過程都不許外人參觀。見謝天心叫自己打下手,葉初辰哪能不明白對方的意思,對方分明是想自己學一點他的鑄劍技巧。至於對方為何如此對自己,那就無從可知了。
“快!你快點啊!玄鐵!拿玄鐵!唉!算了,你過來,我自己拿!”駝子見葉初辰在自己叫了半天後居然沒反應過來,心裏很是不喜,這小子看上去聰明異常,怎的連玄鐵和一些珍貴材料都不知道呢。然後無奈地起身拿起一塊黑咕隆咚的物事又迅速回到爐前。
葉初辰也是很無奈,他壓根不知道什麼事玄鐵,雖然這具身體出身名門,但是過去的17年裏,除了種花玩耍,其他的一概不在乎,連武器都不碰,又怎麼會知道那些罕見名貴的練劍材料呢,聽到謝天心惱怒的責罵,他隻能苦澀的一笑。
一旁,一個紅裙女孩眼睛裏滿是不可思議,這些材料葉初辰不知道,但是她從小習武,對於這些材料可是熟的不能再熟了,這些材料即使在她的家裏也是珍貴異常的東西,從不輕易示人。如今,謝天心居然都拿了出來,隻為給葉初辰煉製一柄屬於他的劍,那究竟是要煉製怎樣的一柄劍啊?!一想到自己的劍還沒煉製,於是她急得隻咬銀牙。眼裏有期待也有淡淡地擔憂。
“小子,給我再加一把旺火!劍要成胚了!”隻聽滿頭大汗的謝天心毫不客氣地大叫一聲,目不轉睛的看著爐子裏裏那已經融化開了的鐵水,表情凝重。
葉初辰知道關鍵的時刻到了,他本準備憤力壓縮風箱加火,可是腦海裏突然靈光一閃,於是右手化掌,一股為不可見的藍色氣流緩緩湧入火堆,同時還不忘裝模做樣地抽動風箱。就在他將元氣輸入火爐的一刻,謝天心的眉毛不自覺地跳動了一下,然後又恢複那副凝重的表情,這個細微的動作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就算有也隻以為是精神過度緊張所致。
爐內火焰在葉初辰元氣的催動下瞬間瘋長,溫度上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隻見爐內金屬金屬化為最純的液體,雜質被練得幹幹靜靜。
看著這已經融化好了的金屬液,謝天心也是心中一喜。他知道,此劍練成將會又是一柄傳世神劍,而這個少年定不是池中之物!。。。。。。嘿嘿,想瞞過我的眼睛?一想到自己名劍普上在不久的將來又會增加一個神話,他不自矜地大笑起來。
看著此刻狂笑的駝子,葉初辰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個關鍵步驟終於完成了,身上也是被汗淋濕了,可想而知,他輸出真氣的消耗也是極大的。
接下來就是鑄胚和成劍了。
未幾,名劍坊的練劍爐內想起了如同雨點般的金屬敲擊聲,聲音清脆空靈,如同演奏小磬。高低起伏,時緩時慢。
一柄長劍在謝天心的手裏逐漸成形。葉初辰靜靜的在一旁看著這如同藝術般的練劍過程,努力想記下每個步驟。
“滴下你的鮮血!快!”謝天心見葉初辰疑惑不解,催促著說道。
雖然內心不解,但是葉初辰還是照做了。可是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隻見鮮血滴在未完全成形的劍身之後並沒有立即蒸發或者滑落,而是瞬間滲進了劍身,就像劍身將鮮血洗吸進去了一樣。
葉初辰也是一驚,大感好奇。不論在地球還是此時的天元大陸,他的記憶力從來沒有這樣的畫麵,實在太詭異了。
十幾個時辰後,隻見,在謝天心不斷地敲打,回爐,敲打的作用下,一柄翠綠的長劍逐漸呈現在三人眼前。整整一天一夜,葉初辰就那樣靜靜站在原地看著謝天心的一舉一動。紅衣少女也沒離開,隻是表情有點怪異,似是疲倦四十焦急,讓人無從可知。
“嗤!”隨著最後一聲萃劍聲,謝天心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後嚐嚐呼了一口氣。
此劍,劍身長3尺8分,比一般的劍多上三分長度,薄弱蟬翼。護手微微凸起,簡單而不失大氣,半尺長的劍柄與劍身渾然一體,宛如天成。通體翠綠,神光內斂,讓人看多了會有一種陷進去的感覺。
葉初辰驚歎了一聲“好劍,好劍!”他兩世為人,但是還不知道世間竟有如此奇物。他記得地球上的劍就是鋼鐵製品,就算曆史上的名劍也脫離不了這個桎梏,可是此劍。。。。。此劍光滑如玉,溫婉中不失霸氣,如同天物,心裏不禁疑問:真是完全由金屬製成的麼?
“哈哈哈!小友,你的劍已經練成,望你好好待它,讓它陪你造就神話。”謝天心得意地說道,看著葉初辰震驚的表情他很是滿意。
“謝先生,說笑了,小子隻不過一介書生,平時隻是隨便耍耍,如果能讓此劍名揚天下,自當竭力而為,定不讓它蒙塵。隻怕小子無此能耐!”葉初辰聽言心裏一驚,難道對方發現了什麼?不然怎會有如此說辭,不免覺得這個駝背老者變得深不可測起來。
聽到葉初辰如此說,謝天心笑而不語,一副我知道你的自信表情。嘿嘿,想蒙住老夫我?你也不看看,在你老子沒出生的時候,我就已經騙得張三一家不停地給我肉食吃。
然後腦海中一個瘦小的身影浮現出來:“天心,你對我真好,我們是好朋友,走!去我家吃飯。我娘親驚天燒了好菜哦。”想著想著嘴角露出一絲溫柔,那是他曾經最好的朋友,在他最困難的時候給予他永生難忘的幫助,現在卻隻剩一抹孤立在雜草裏的土丘。。。。。。
片刻後,謝天心從回憶中轉過神來,微笑地對著此刻正歡欣地把玩著寶劍的葉初辰說道:“此劍,你要取什麼名字?我給你刻下。”
“先生,此劍是您所鑄,名字當有您取!”葉初辰抬起頭恭敬地說道,然後雙手將寶劍遞給麵對自己的謝天心。
“嗬嗬。。。。。。小友客氣了,既然如此。。。。。。”謝天心說道這裏頓了一下,沉吟數息後言鄭重道:“既然這樣,此劍就名君心吧!”然後毅然在劍身刻下“君心”兩個小字,長劍低吟,似乎在為自己有了新名字而開心。葉天辰見狀嘖嘖稱奇。
“君心,君心。君子之心,時刻告誡,不忘行君子之事,不蒙本心!好名字!”葉初辰低聲沉吟片刻後,仰頭讚歎道。
“希望你能記得今日之言,不忘君心,長存君心!不要辜負老夫一片心意。”謝天心,撫了撫下巴零星的白須,滿意的點點頭。
“先生放心,小子定不負所望。”葉初辰的語氣平淡,聲音不大但卻異常堅定,如同天地間響起的亙古誓言。他心裏知道,這個老者,肯定知道了什麼,但是沒有點破,隻在話語中隱藏著些信息告訴自己他已經知道自己實力的事實。
謝天心和葉初辰說完便準備出去,似乎完全沒注意旁邊還站著一個滿臉期待的美人兒。看樣子,接下來謝天心就要直接拉這個忘齡小友去同飲一番。
站在旁邊眼巴巴等了一整夜的紅衣少女哪還能鎮定,大聲喊道:“謝老先生,我的劍啊!我的劍呢!”聲音裏有焦急,還有說不出的幽怨。
“哦,不錯!老夫還沒有忘記,不過今天老夫累了,而且天色已晚,我要同葉小友暢飲一番,明日再給你練劍。”謝天心轉過頭先是一愣,然後就不緊不慢地說出了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紅裙少女聽言沒感覺這話有什麼問題,就自然地哦了一聲,靜靜地看著兩人朝門外走去。片刻後,在少女看到烈日當空之後,劍房裏傳來十分淒厲的叫聲。
“現在還不到正午,怎麼就晚了!哼!葉初辰,你混蛋!”她氣得直跺腳,她不敢說謝天心,所以所有的氣都撒在同來的葉初辰身上。
一想到如果不是葉初辰,謝先生肯定會為自己煉製一柄同樣的寶劍;要不是葉初辰,謝先生怎麼會累?要不是葉初辰,自己怎麼會幹等這麼長時間,然後揉了揉酸疼的膝蓋。心裏越是覺得是這樣子的。
委屈的淚水在大眼睛裏滾來滾去,如同葉初辰將她壓在床上做了什麼惡毒的事情一樣。她就沒注意到那聲天色已晚的深意,天空中一輪驕陽兀自的躺在中天,看上去極度悠閑。
要是可以隨意穿越,當葉初辰聽到這話,肯定會穿越到地球宋朝,然後跪在一個麵色炭黑頭頂月牙的人麵前悲慘地喊道:“大人!你要給草民做主啊!草民冤枉啊!”
第二天,謝天心還是給紅衣少女鑄了一柄軟劍,通體鮮紅,如同匹練,雖然比不上葉初辰的那柄,但也弱不了多少。此劍名——赤霄。少女十分喜歡,愛不釋手。然後在各自掏出千兩黃金道謝後,紛紛告別下了山。
幾天的相處,葉初辰對於這個紅衣少女態度好了點,畢竟一個女孩不辭勞苦的站一天一夜,雖然是有目的,但是在他眼中還是值得敬佩的。
”你叫什麼名字?”這是葉初辰五天以來第一次問少女的名字,聲音淡然聽不出任何感情色彩。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哼!”紅衣少女得意的一轉頭居然不理會葉初辰的問題。
“當我沒問。”葉初辰雲淡風輕地留下這四個字,然後繼續快步前進。既然劍已拿到,自己當立即回府,以免夜長夢多。
“你真不想知道?”少女見狀居然主動問道。
葉初辰一頭黑線,這不是廢話麼?要是我不想知道,我幹嘛要問你。
葉初辰繼續大步走著,似乎沒聽見一樣。
“哼!葉初辰,你王八蛋!”看著前麵不理會自己的俊朗少年,紅衣少女開口罵道。可是那背影並沒有轉身停下來的意思。
兩個時辰後,他們來到了山腳下:“我走這邊,你要去哪?”葉初辰指著右邊的一條路對著後麵的少女說道。
“哼!我走這邊!”少女指著左邊的一條路不假思索的說道,說完後她就後悔了,因為自己就住在平京,竟是和葉初辰同路,可是自己。。。。。。好吧,我繞回去,然後她驕傲地朝著左路走去。
葉初辰嗬嗬一笑,道:“好吧,我們就此告辭!”然後朝著右路飛快走去。
少女見葉初辰說完就飛快的走了,心裏不是滋味,對方居然不打算知道自己的名字,然後不自覺地對著遠去的背影喊道:“喂!我叫月兒!月兒!”喊完之後臉色一紅,“呀!我瘋了嗎?呸呸呸!”
她也不知道自己幹嘛要吃力不討好地告訴這個對自己冷淡的少年的名字,小心髒砰砰地亂跳個不停。立即逃也似地朝著左路奔去,生怕葉初辰回頭跟他打招呼。
聽到少女的喊聲,葉初辰勾起嘴角,低吟了一下道:“月兒。。。。。。”然後沒在理會,提了一下速度,消失在兩旁層層疊疊的滿是灌木的小路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