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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字數:3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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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世界都失去了聲音,那我的追逐,你是否能用目光尋的見。
    空氣開始變得焦躁,不安的茵子在擺動著旋律,
    金柏旭也開始變得焦躁,因為他發現,從很久以前,愛他的嚴末竟然生他氣了。
    嚴末變得很怪,他在半夜裏抽著一支一支的煙,愛幹淨的他把煙蒂扔的滿地都是。
    還時常自言自語,“你在麼,你會在我身邊麼?”
    金柏旭開始不安,是不是他的嚴末,愛上了別人。
    他的嚴末不在對他笑,不在和他說話了,他就像空氣被忽略在他的眼前。
    但是嚴末仍舊每天回到這個家,這個隻有兩層樓的小別墅。
    金柏旭對著窗外麵那個梧桐樹發呆,窗子映射出自己的影子
    蒼白的可憐,
    他最近常常做著一個噩夢,嚴末滿手的鮮血,和瀕臨崩潰的神情
    就算在夢裏,有也如此清晰。每天都會重複,那簡直嚇壞了他
    他回憶起與嚴末的初始,未經世事。
    書桌上堆得滿滿的書,“如果一輩子都重複整個夏季,想想都覺得焦悶。”
    那時他還有那麼多的夢想,他喜歡看每個地方的景色,他喜歡給一棵樹拍照,給一朵花拍照。
    嚴末總是會看著照片對他一陣挖苦”照相不照人,照的在美誰會知道你在哪。”
    金柏旭從什麼時候愛上嚴末的他忘了,他隻記得那個晚上,嚴末闖進他寢室的窗子,吻了他。
    然後不痛不癢的5年,重複著5個夏季卻不覺得焦躁的五年。
    從校園,到一起工作,到嚴末的功成名就,五年的坎坷與幸福。
    而今,這個曾經充滿感動與炙熱的地方竟然像一個空盒子。就像一個大市場,
    每天都有人出入,看起來奢華無比,卻不曾留下誰的印記。
    金柏旭覺得很孤獨,像是一個中日鬱鬱寡歡的患者,他的嚴末也經常站在這個位置望著窗外那個樹發呆。
    金柏旭站在嚴末的身邊,他隻是心疼嚴末這樣的鬱鬱寡歡
    他曾經也貼近嚴末心髒最近的位置,感受他的心跳。
    那樣親密,而今就算是肩並肩,也感覺不到一點溫度,冰冷和刺骨。
    他說,嚴末,我好疼,我的心開始疼了。
    秋雨嘩嘩的下了一個晚上,金柏旭聽了一個晚上,寂靜和幽邃。
    當嚴末帶了第一個女人回家時,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驚恐和懼怕。
    我在這裏啊嚴末,我在這裏,你怎麼可以帶別的女人回家?
    開門的那一霎那,金柏旭的心開始涼,他愣愣的看著嚴末和那個女人走向他們曾經溫暖地方。
    如今隻剩下寒冷,我真的該離開了?他用沉默來表示他的絕對,
    那個女人晚上出來倒茶時,金柏旭就愣愣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腦屏幕沙沙的響。
    ;你們認識多久了?金柏旭隻是問,話語不深不淺,盡管他現在心情差到極致,但至少是個男人。
    他不想把自己變成一個可悲的小醜,隻能用撒潑這一點來挽回自己最後的尊嚴。
    那個女人看了看金柏旭的方向,搖了搖頭,走回臥室。
    這一夜,金柏旭知道,嚴末和那個女人是分開睡的。
    但是下一個夜晚呢?他在這裏,他們還如此明目張膽,是不是欺人太甚。?
    他翻找曾經的相冊,花了一個晚上把他們曾經的相片貼滿整個房間。用筆在牆上寫滿。金柏旭愛嚴末
    一遍一遍。然而他的嚴末,隻是愣愣的看著那些東西,然後揮手把一個晚上的辛苦全部都撕扯掉。
    像個猛獸一個,隨時可能把自己吃掉,他眼神恐怖至極,像要毀了整個屋子。
    ”你為什麼這樣做?啊?你為什麼這樣做?你覺得很有意思麼?
    金柏旭哭了,他躲在牆角哭了,那一張張曾經幸福的笑臉,如今竟然被截成一半一半。
    而他也的確把那個看的目瞪口呆的女人趕跑了,她哭著摔門而去。
    然後嚴末一張一張的撿起地下的照片,發呆是的看。
    金柏旭想搶下照片,但是他沒想到他的嚴末力氣竟然那麼大,
    他哀怨的看著嚴末;你不在愛我了麼?對我?
    片刻平靜,然後寂謐的話語;愛一直都愛,為什麼要離開我?
    ;離開你?我怎麼舍得,我怎麼能離開你?
    然而他的嚴末不在說話,;那女人是誰?金柏旭放棄那個話題,開始問
    然而嚴末還是沉默,焦躁的空氣開始在兩人之間盤旋,隻是一個氣泡打碎了那些茵子。
    ;我要結婚了金柏旭,要和那個女人,結婚了。
    一句話,隨時都可以停止一個人的心跳,他愣愣的看著那個曾經視他為寶的男人。
    說以後帶他隱居塵世,隻過兩個人生的人,如今是否被利益蒙蔽了雙眼。
    你還愛我麼?你愛我麼?問的撕心裂肺,然而無人回應。
    嚴末平靜著,特別平靜,如今的他可以拒絕回答金柏旭任何問題,
    ;我愛你啊,我很愛你啊。一遍一遍的重複著,無情和冷漠。
    他想讓他的嚴末在抱抱他,幾分鍾也好,以前他們吵架,都是用這種方式和好。
    可是現在做不到了,什麼都沒了,把自己囚禁在這個幸福的假象,以為愛就可以包容一切
    傷害時就想想曾經,然而曾經過完了,才發現,那個他認識的嚴末,已經不在了。
    人可以瞬間蒼老,嚴末走了,他像往常一樣,什麼也沒有帶,隻是打開門走了出去。
    然而金柏旭知道,那個炎熱夏季裏在樹蔭等候的那個人,那個刻骨銘心的嚴末,
    永遠不會在回來了,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他想和人講話,他知道自己開始變得自閉,他走出去,圍著那顆老梧桐樹轉了一圈又一圈。
    ;你知道麼?他會在晚上給我蓋被子,
    ;有一年夏天,他為了逗我開心,跑到半夜跑到山裏去抓一顆彩色的殼蟲。
    ;他以前說,等他畢業了,做了大買賣,就天天給我做好吃的,把我喂的像豬
    天開始黑了,金柏旭累了,他才發現講了這麼久,眼淚掉了多少都不知道。
    金柏旭去參加了婚禮,新娘很美,穿著白色紗裙特別漂亮。
    金柏旭站在人群中,看著台上意氣風發的嚴末,多麼帥,想都沒想過的是
    那個深愛自己的嚴末,此時此刻站在別人身旁的位置,為他帶上戒指,宣布白頭到老。
    不棄不離,那自己呢?隻算得上是一個他生命中曾出現的人,?那個人,在他心裏是怎樣的位置。
    ;哥哥為什麼好難過?一個小男孩走過來,他穿著西服,像個小紳士
    金柏旭呆呆的望著禮堂的的兩個人;我愛的人,就在那個台上,但是我要看著他和別人結婚。
    小男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你和他說嘛,說你不要他結婚,說你愛他。
    金柏旭澀澀的笑了笑;他不聽我說話,他拒絕和我交談。
    小男孩很苦惱的低下頭;我的媽媽也是,很久以前,她就不再和我說話了。
    他是不是討厭我?小男孩的表情有些哀傷,金柏旭想了想,從兜裏掏出一顆煙
    ;‘’‘你知道,有事愛你的人會做出一些傷害你的事情,但其實他們還是愛你的。
    ;’‘那如果他改變主意了呢?’他不在愛你了呢?‘
    無言,金柏旭看了看小男孩天真的眼睛,對啊,那如果他改變了主意了呢?’
    男人,擁有的不應該是愛情,況且男人跟男人呢?‘
    他需要的是一個女人,能給他每天帶來家的溫暖和麵包香味的女人。
    有的時候,事情在解開之前也隻是需要一個人的無意指點。
    隻是,為什麼還是會那麼難過,放手了,明白了,。’
    金柏旭的世界,在不知不覺中開始下起一場雨,並且越來越大,即將要淹沒世界、。
    他知道,這場雨,永遠也停不了,因為他愛那個人,放不下,忘不了。
    嚴末新婚的夜晚,金柏旭一個人坐在梧桐樹下,聽著風輕輕吹在那可孤老樹葉的聲音。
    夏季未結束,秋季卻總是趕上來,就像這場景不起洗禮的愛情,葉子一樣秫秫落了一地。
    他的嚴末穿著禮服從遠處走來,一步一步,像他走來。
    在他眼裏,那是最帥最有風度的一幕,或許是他改變主意,他說過不會再來,永遠不會。
    然而那個早上在台上意氣風發的男人,此時此刻竟然在哭,淚水像是難以抑製的泉湧。
    ;我無法忘記你,當你離我而去。
    ;我無法忘記你,當你從我生命中消失。
    每一天每一天,像是今天,我仍在痛苦回憶
    嚴末把一個在黑暗中閃閃發亮的指環掛在樹枝上,金柏旭看看自己的手,那是他的指環。
    他時刻都帶著,因為那是意義重大,什麼時候?他竟然丟掉了。
    默默注視著一臉痛苦的男人,淚水也開始決堤。
    他回來了,自己為什麼還要難過呢?
    嚴末靠在自己身邊安靜的睡著,他在夢裏開始呢喃。
    這樣親近,金柏旭忍不住觸摸它的臉龐。
    他是冷的,金柏旭看看自己右手的無名指,開始發呆。
    ;你走了以後,我每天都在想你。
    ;你怎麼會忍心離開我,我還那麼愛你?
    ;怪我不該和你生氣,讓你生氣時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去,你怪我麼?旭,你怪我麼?
    金柏旭的開始顫抖,;不怪,一直都,,不怪。
    他開始回憶起,那是下雨的早晨,他們爭吵,然後自己摔門而去。
    沿途的車輛那麼多,嘭的一聲,那好像是自己的血,記憶裏,最清晰的,最後的
    就是嚴末滿手的鮮血,還有瀕臨崩潰的神情,躺在他懷裏的,是自己啊。
    豁然站起,難以自己的看著樹枝上那個閃著冷光的指環,丟了啊,那時候丟了啊。
    瘋狂,整個世界都絕望而瘋狂,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他的嚴末總是表情憂鬱的看著這顆樹,
    總是在深夜吸煙吸到咳喘,總是忽視自己的避而不答。
    但是自己此時此刻,卻站在這裏,在他身邊,你感覺不到麼?我在你身邊,一直都在。
    ;如果,你忘了我,我會消失麼?像是金柏旭一個人的自言自語。
    原來從很久以前開始,金柏旭就在嚴末的世界消失了?是消失了麼?
    可悲的自己卻不願記起,然而,此時是要選擇離開了麼?
    梧桐樹的對麵,紅紅的暖陽一點一點包裹著黑暗的大地,他的身邊,嚴末的睡顏安穩無比,
    像個孩子,已經映著陽光更加精致的那一枚指環。
    但是什麼消失了,像是空氣茵子一樣,嚴末微微的睜開眼,空空如也,
    但是他總是能感受他在身邊,像是一個神經病
    他總是感覺金柏旭就在他身邊,就像是昨晚,他或許是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著。
    ;我愛你,再一次對著梧桐樹,說出自己的愛語。
    可是他聽見了麼,那句我也愛你,像是空氣茵子,風一樣的刮過他的耳邊。
    天亮就離開,金柏旭記得聖經有說過,當鬼魂知道真相時,那他們就真的要離開了,
    永遠的,永遠的,隻是他希望,他就變成這一棵樹,至少能看著嚴末終老,及時未來他會忘了自己也好。
    就像一棵樹,看著他終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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