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三章恢複清醒
    “列當也不知。大概十日之前，我處理完盡知閣的事，回宮找公子。公子卻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樣，誰也不認識，還殺了兩個侍衛。我叫了太醫院最好的太醫也查不出原因，這幾天公子的情況時好時壞。本來想早些通知殿下的，公子卻不讓。”
    “那朝廷那邊有沒有什麼事？”
    “暫時沒有，公子積威甚重，百官雖然有疑惑的，也不敢如何。跟何況公子好的時候，還時常召見一些大臣，所以到現在還未出什麼岔子。”
    “很好，你先去休息，這裏有我。凡事等墨先生來了再說。”水寒淩和孟誠君當時發狂的症狀太相似，想到這兒，夜辰逸背脊發涼，但隨即又自我安慰水寒淩並沒有和孟誠君等人接觸過，怎麼會和他們一樣！
    晚膳準備的很豐盛，夜辰逸勉強陪夜凡吃了晚飯。
    “爹爹，你怎麼了？”夜凡的心思從小就敏感。
    “沒事，寒淩爹爹生病了，爹爹要照顧他，這幾天讓雪蟬姐姐帶你去認識新的夫子好不好？”
    “生病好難受的，讓寒淩爹爹一定要乖乖地聽大夫的話，很快就好了。凡兒上次生病了，喝了苦苦的藥之後就好了。”
    “知道了，爹爹一定會給他說的。凡兒要好好聽雪蟬姐姐的話，不許亂跑，等寒淩爹爹好了，我們就帶你去到處玩。”
    “好啊好啊，那寒淩爹爹一定要快點好起來，這樣才能帶凡兒去玩。”
    “真乖，多吃點飯，吃了才長得快。”
    半夜，水寒淩一動，夜辰逸馬上就驚醒了。
    “……辰逸？你怎麼來了？”水寒淩睜開眼睛，就看見了夜辰逸一臉擔心的樣子。
    “我不來，你是不是都不會告訴我？”
    “我不想讓你因為我的事分心。”水寒淩吸取經驗，這次坦誠以待。
    “水寒淩！我再說一次！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我都想第一時間參與。”
    “……好。”水寒淩看夜辰逸微腫的臉，心疼的無以複加，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對不起。”
    夜辰逸沒說話，直接給了水寒淩一個深吻，直到兩人都踹不過起來才停止，“為什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我根本控製不住我自己。”
    “那除了不受控製之外，還有什麼其他的症狀嗎？痛不痛？”
    “不痛，過了那段時間就好了，我翻遍了宮裏的醫書，也沒查出原因。”
    “別擔心，等墨先生來了就知道了。餓了吧？起來吃點東西。”夜辰逸揚聲讓初雪傳膳。
    “好。辰逸，如果下次我再發作，把我綁起來吧。我不想傷害無辜，這些天我有感覺每天失去控製的時間越來越長了……我怕有一天我會完全喪失理智。”
    水寒淩的話讓夜辰逸壓抑已久的恐懼爆發出來，迫不及待的把人抱在懷中，“不會的，不會的。我們才剛剛在一起，不會的。對了，凡兒已經住進你為他安排的長樂宮，我答應他等你好了，我們倆會帶他出去玩。”
    “凡兒？好想見見……算了，等過了這陣子再說吧。”水寒淩不知什麼時候就失去理智，傷及其他無辜的人他都會於心不忍，要是不小心傷了夜凡，他一定不會放過他自己。
    “你不會有事的。我絕不會讓你有事的。”李公公帶著一眾宮女進來布菜，夜辰逸卻完全沒有放開水寒淩的打算。水寒淩這次也沒有推開他，而是安靜地伏在夜辰逸的懷裏，靠在他肩頭。
    進來的人眼觀鼻，鼻觀心看著地麵，偶有不小心瞥見地都是飛快地把頭低下，盯著自己的腳尖。
    水寒淩好幾天沒好好吃東西，吃了一些小點心，喝了一大碗粥。夜辰逸擔心他積食，想拉著他出去散散步。
    “李福，你們出去吧。”水寒淩想了想，對門外的李福吩咐道，之後才轉過身來對夜辰逸說道，“我們就在外麵院子裏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