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章風雲突變（1）
    “你還有完沒完了？”早上水寒淩準備起床去開醫館，卻被夜辰逸一直拉著不放。知道他早上纏人的性子，水寒淩也陪著他鬧了一會兒。但是瘋了一次之後，夜辰逸還拉著他不放。
    “沒完。”舍不得放開掌下誘人的肌膚，夜辰逸半壓著水寒淩，埋首在漂亮的頸間亂拱。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經從他醒轉時的晨光熹微轉變成了旭日初升。鬧了這許久，夜辰逸身下的東西不僅絲毫沒有收斂，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要是再由著他鬧，水寒淩今天的這醫館也別想開了。
    夜辰逸其實也不是真的想拖住水寒淩，知道他昨天答應了病人今天要開館，所以在水寒淩用了點力氣推開他的時候，就順勢放開了，隻是看著他坐起身，露出的肩，還是忍不住做了竊玉偷香之事。
    “我今天上午去打獵，就不去醫館了。家裏沒有米了，記得下山把早飯吃了。”夜辰逸一邊把昨晚替他準備好的衣服遞給他，一邊叮囑道。以前，夜辰逸從來不能想象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和一個男人嘮叨柴米油鹽的事，而且是毫無怨言，甘之如飴去做這件事。
    水寒淩前二十年多在人情冷淡中成長，所以每當麵對夜辰逸細致入微的關心時，他雖然表現平淡，心裏卻總是暖融融的。
    感情遲早要轉入平淡，回歸生活，才能長久。
    “李大娘，您怎麼在這兒？是李老伯的病又犯了嗎？這麼冷，快進來坐坐吧。”水寒淩收拾妥當，正準備出門，拉開門卻發現門口站了一個老婦人。
    “不是不是，陳大夫，老伴吃了您的藥，再沒有疼過了。麻煩了您這麼久，吃了您這麼多藥，您都沒有收錢，老婆子我也沒有其他的東西，這是我們自己家的雞生的蛋，還有一點自家種的新鮮菜和醃製的臘肉，剩下的就有一些老婆子我自己烙的餅了。您和您哥哥住在山上，買菜那些不方便，就給您送點來。您也別嫌棄。”山風大，李婆婆的嘴唇都凍得發白了，一定站了很長時間了。
    淨慈醫館大多是義診，而這裏的民風淳樸，有些受了義診的居民經常給他們送點菜或其他的生活用品來。這裏離城區近，年輕的小夥子大多去城裏幹活去了，一年到頭也沒有回來。所以村裏全剩下一些年紀大的。這些居民苦力活做不了，大多就是養養雞，種種菜來養家糊口。一點雞蛋和蔬菜對別人來說，或許不是什麼，但對這裏的居民來說已經是幾天的生活了。所以水寒淩和夜辰逸對於送到醫館來的東西全都謝絕了。
    本來他們住的地方很偏僻，來淨慈山的人多半是去淨慈寺，很少有人回來後山的半山腰。
    不過偶然一個獵戶打獵的時候大意失足，滾下山來，正好昏倒在了他們房子邊上。水寒淩和夜辰逸來這個村子的時間不短了，而這個村子本來就不不大，一來二去，水寒淩和夜辰逸的影蹤也就暴露了。
    後來便隔三差五的有人給他們送東西。有的甚至直接將東西放在他們門前就走了。
    水寒淩邀李婆婆進屋喝了杯熱茶，也讓夜辰逸把婆婆拿來的東西放進了廚房。現在送到他們屋子裏的東西，水寒淩和夜辰逸都接受了。隻是在複診的時候，兩人便會“順手”帶一些補品來回饋這些善良的鄉親。
    “昨晚下了雨，外麵溫度低了好多，把狐裘披上。”送走了李婆婆，兩人就著李婆婆送來的烙餅，吃了一個遲來的早飯。臨走的時候，夜辰逸把架子上的披風取下，親手給水寒淩係上。
    給病人看診的時候，想起夜辰逸給他係披風的眼神，溫柔而專注，清冷的眸子裏也浸染出幾分笑意。
    夜辰逸總是這樣，為自己做的每件事，哪怕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會傾注所有的感情。
    “救命啊！”
    “救命啊！”
    “殺人啦！”
    “陳大夫，快，快躲起來。”門口看診的病人，看著早市口蜂擁而來的人群，趕緊往醫館裏麵躲去。
    水寒淩匆忙站起來，將醫館裏的人安頓好，看著外麵蜂擁而過的人群，正欲抬腳往外麵走去，一探究竟，卻被醫館裏的人攔住了，“陳大夫，快別出去，那都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啊！以前隻是在城區，沒想到現在連我們這些山村裏也不放過，難道真的是要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