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戰爭，無奈（1）
    “皇上，邊關急報。”兵部侍郎早朝的時候，將剛到的奏折呈給天帝夜皓天。
    劉公公連忙移動肥胖的身形，取過奏折雙手呈給天帝。
    曆年來，邊關急報向來無小事。
    天帝每往後看一行字，臉色就越差一分，底下的大臣心情便越緊張一分。
    “北辰兵出西北，幾日間，已連克我朝兩城，剛剛是鎮西將軍馮子謙請求援助的急報，不知各位愛卿有何建議？”
    天帝話語一出，底下便立刻討論開來，馮子謙是布衣出身，但是一身本事卻也叫人不得不折服，鎮守邊關數年來，一直安穩無事，不出幾年就贏得了‘鎮西將軍’的稱號。如今馮子謙親筆書信求救，看來此事非同小可。
    北辰因為國內生活條件艱辛，糧食匱乏，對人傑地靈，繁榮富貴的江南地區覬覦已久。數十年前便多次發動戰爭，搞的百姓民不聊生，窮困潦倒。不過數十年前的大戰被當時盛極一時的東嶽一直逼退到關外。那一戰之後，北辰的軍隊潰不成軍，一敗塗地，隻得俯首稱臣，割地求和。
    這些年來，北辰一直退居關外，休養生息。
    短短幾日之內便連失兩城，北辰計劃縝密，出其不意，是一個方麵。另一個方麵東嶽的將士已經過了太久的安穩日子，即使平時的訓練沒有間斷，但是始終及不上真刀實幹的拚殺。所以突然之間麵對北辰的進攻，才會敗得這麼迅速。
    “陛下，末將願帶兵援助馮將軍擊退北辰。”大將軍成業躬身請命出戰。
    “準奏”
    “陛下，北辰如今連克兩城，士氣高昂，而我軍戰鬥意誌低落，為鼓舞士氣，臣以為可派一位皇子代表皇上對邊關戰事的看重之心，關切之意。”
    左相的話剛落，夜辰逸低下頭，唇角微彎，眼中的冷冽之意一閃而過。
    討論的結果，不言而喻，命大皇子夜辰逸為監軍，帶領五萬人馬，速往邊關。
    五萬人馬，加上邊關的十萬人馬，對北辰的三十萬軍隊，意味著什麼，大家心照不宣。
    “陛下，東嶽帝的親筆書信。”
    迅速看完之後，水元豐諷刺的笑了笑。
    夜皓天來信的大意如下。
    東嶽和南秀唇亡齒寒，北辰南下，勢如破竹，如今，東嶽和南秀合則兩利，分則兩害。
    但是這背後的意思大家心知肚明。北辰首起戰火，打破四大國之間的平衡，天下必將有一場大戰。夜皓天明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道理。所以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各大國在最初就拉入戰局，到時候誰勝誰負就各憑本事了。
    西原今年災害不斷，再加上西原的經濟薄弱，民族矛盾尖銳，內亂不斷，目前它自顧不暇，又怎麼覬覦他國呢？可是大家都明白的是，西原雖然內亂不斷，但是西原地勢天險易守難攻，誰要在現在的狀態下，拉西原下馬，都會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所以現在三大國默契的讓西原維持現狀。
    因此天帝最終選了南秀。水元豐要是應了，自然是好事。要是不應，天帝必然會把戰火蔓延到南秀。到時，南秀就是被動加入戰局。主動和被動雖是一字之差，其後代表的意義卻是天壤之別。當然，南秀也可以選擇和北辰合作，但是北辰向來比較獨立，即使和它聯手滅了東嶽，最終兩國之間都免不了有一場惡戰，就算僥幸獲勝，可是後麵還有西原呢？要知道國與國之間是沒有永恒的利益的。所以現在主動加人戰局對南秀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一來可以和東嶽談條件，二來在西原方麵，南秀還可以留一招後招，以防萬一。
    水元豐不是昏君，夜皓天能想到的這些，他當然不會落下。
    “皇上，貴妃娘娘求見。”南秀隻有一位貴妃，公公不說，水元豐也知道。
    “宣”水元豐有些失神，落葵十八年間從來沒有來過禦書房，現在過來肯定是為了那件事吧。
    “臣妾參見皇上。”
    “愛妃免禮，現在過來有何要事？”水元豐心底隱隱知道落葵要說什麼，但是她不挑明，他自然不會先開口。
    落葵在聽說了早朝的事的時候，立刻更換衣服，等諸位大臣離開之後，馬上就過來了。
    原本有許多要說的，現在一時間卻不知如何開口，落葵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水元豐。
    兩人之間的氣氛安靜而詭異。
    “是臣妾打擾了，皇上您繼續忙吧！”對視了一會兒，落葵像是從對方的眼神裏明白了自己要的東西，當下便屈膝行禮，徑自離開。
    水元豐想開口叫落葵留下，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任其離開。
    ‘啪’
    一桌子的奏折，散了一地。
    公公站在簾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早上早朝時候。
    “現北辰進軍南下，昨日朕收到東嶽帝的合作信函。現在南秀和東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朕著二皇子領軍五萬北上與東嶽聯合抗敵，因戰事緊急，明早便動身吧。”水元豐沒有和大家商量而是直接的命令語氣。
    有些大臣原本還想說些什麼，見水元豐不可更改的語氣，隻好紛紛住了口。
    “兒臣領命。”水寒淩淡淡的接過調兵遣將的兵符，好像那就是平常接過誰送的東西一樣。
    在座的誰不明白現在這些先行軍都隻是三國之間的試探，真正的交鋒還在後麵。總要有一些犧牲，大家才能光明正大的有開戰的理由，畢竟有道理，才能引導民心所向。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