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7章 我們回去吧!收藏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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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一旁的族人擔心的問道,他從沒有看過族長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樣。
「我們該……該把老人帶回去的。」此時,反倒是較年長的男族人比較冷靜,他上前跪下拉起了傷心不已的落。
「不!我不相信,老人那麼強大!」落捂著嘴,難以至信的搖擺的頭顱。
俞承浩彷佛在自言自語的回答了落的疑問:「他是為了救我……為了救我……啊……他放下了刀,用鮮血把那些怪物都引開了!」
煞抬起了頭,踉蹌的爬向渾身被悲傷籠罩著的俞承浩,俞承浩癱軟在愛人的懷中,可是身體卻仍然止不住的抖顫:「都是我害的,我不知道那些東西有劇毒。」
「對不起,對不起!」俞承浩除了道歉還是隻有道歉,他是何得何能讓那位善長無私的老人舍棄生命。
「不,別怕,不是你的錯,那隻是意外……意外而已!」緊抱著因為自責而抽泣顫栗的愛人,煞無法再顧慮身旁是否有人,低下頭吻著愛人的額頭。
「不,是我,我不夠強,什麼也不懂卻自以為是,是我把人給害死了!」俞承浩痛苦的說道,捉著煞的手急於認錯。
「不!現在是你該自責的時間嗎?春天快來了,我們還需要繼續戰鬥下去,老人舍棄了生命並不是要你縮在我的懷中,哭哭啼啼的!」狠下心,煞此時一把推開了愛人,此時他需要冰冷的寒風冷靜下來。
「我知……他讓我好好的替他守著整個部落,讓我守著他的子孫……我不可以哭的,再哭下去隻會耽誤了時間,今天是落你們該出發的日子!」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俞承浩拉起了被親吻的一幕而嚇得錯愕不已的落,他跌跌撞撞的往山下走著,誰也看得出他的情緒仍然十分不穩定。
回頭,族人看到老人殘破的身軀時,自然明白了俞承浩的心情,他可是眼白白的看著老人為他而死。
「不!我得把老人帶下山,是他讓我上山的。」俞承浩沒有走多遠,又連滾帶爬的折返,撿起了地上的因歲月磨煉而自然變得鋒利的石刀,小心翼翼的抬起了老人的身體,俞承浩抹掉了臉上的淚水。
「我們來幫你。」四個人加一獸合力扶著老人的身體,沉默而悲傷的起步。
「我們回去了!」
老人遇險的消息仿如原子彈般在小小的部落之中炸開,炸呆了一眾的人。哭聲平地四起,就連小混蛋也沒有食欲,大眼溢滿了悲傷的水液。小小的身軀陪伴在俞承浩身邊,俞承浩是跪著的,而牠是站著的。
「大家,我們待老人的喪事辦好了再啟程吧。」煞作出了決定,身為族長,即使他再傷心,他比任何人也傷心,他卻必須堅負起安撫族人的責任,對於一眾對未來生活充滿期盼的族人來說,象征了長壽的,充滿了生活智慧的老人的離開,無疑的是一個極大的大擊,尤其是老人是為了保護智者而死的,一時間疑慮,錯愕,不信任,甚至是各種的陰謀論開始紛飛。
然而,俞承浩沒有也沒有響應,隻是跪在原地,此時才是他該做的吧?
嗬嗬!其實他也不知道?
他自己也很懷疑自己的能力,在最初他不過是為了留下,情急智生下才編說他是來至遠方的智者,然而他不過是穿越時空而來的一個普遍人,他是何德何能贏得了老人的信任?
「水來了!」落蹲下把水交給停承浩。
「麻煩了,在我鄉下,我們會為過世的人整理遺體的。」扭幹了獸皮毛巾,俞承浩小心翼翼的抹掉老人臉上的泥沙以及血跡。
「衣服,我們我為老人換上幹淨的。」俞承浩此時做的是現代人傳統的奠儀,是代表對死者的一種尊重,他輕手輕腳的解開了腰帶,用柔軟的葉子把老人腰部的傷口。
俞承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擦拭老人身上的已經幹涸了的血塊。忽然,他在衣帶中看到了一條石鏈,俞承浩小心翼翼的把上麵的泥沙拭去再放回老人的胸前。
專注於眼前的工作的俞承浩卻沒有留意到落在看到鏈子時古怪的表情。
「我會的,我答應你,即使是拚了命,我也會好好的守著大家的。」俞承浩此時的表情平靜的嚇人,可是許下的卻是最沉重的諾言。
「好了!老人明白的了,你也休息一下吧,你已經半天沒有進食了。」落拉著俞承浩,搶著替老人更衣,可是她仍然感到有些害怕,那是一個已死的人。
「對於死者,我們必須擁有雖死猶死的覺悟。」俞承浩沒有感到害怕,那是由心而發的一種感情,他沒有覺得老人已經離開,他的精神,經驗,人格永遠活在他的心中,更會一代代的流傳下去。
「我明白了。」落認真的點點頭說道。
在部落的另一麵,濃烈悲傷的籠罩著族人們。
「那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其中一個女孩問。
「言,我們也不知道,可是一切必須待族長決定。」月皺眉說道,她們當然要參加老人的喪事。
「不,我們應該早一些出發,不該因此耽擱了大事,我相信老人不會希望他的事影響了行程。」此話卻是平日最不希望到小山穀的容說出的。
春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此時她也拿不定主意。
種田是有時節之分的,她們得盡快到達小山穀,另一方麵她們卻無法就此離開。隻是容的話卻不得不讓她感到驚訝,不禁脫口而出說道:「這可不像你平日會說話?」
「你!我可以選擇嗎?要是我可以選擇,我當然不想去了,可是現在大家也必須攜手同心嗎?老人的死,我也很傷心,可是此時更不能什麼都不幹了?」容委屈得哽咽出聲。
「好了,知道你已經接受現實了。」春尷尬不已的拍著容的背。
初春的夜,冷雨飄落宛如雪,俞承浩跪在老人的獸骨房子外一動不動的沉默著,在他的腳邊一頭幼龍蜷縮著,身上披著一塊擋雨的草。
隨著細碎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俞承浩根本不需要抬頭也知道來者何人。隻是,此刻這個人卻沒有像往日一般把他擁抱進溫熱的懷中,隻是沉默的站在他的身後。
然而,無聲之中,俞承浩感到的並不是責怪怨恨,而是無聲的支撐。
他是個男人,沒必要被另一個男人看到他蒼白的臉,以及悔恨的表情,等等他,他很快就可以笑起來,變回那個活蹦亂跳,精力充沛的俞承浩,族中的智者。
隻要再等等他……
隔天,族中的男人包括俞承浩以及煞以內的四個男人抬著老人的木棺前往附近的山地進行土藏。
「安息了。」俞承浩說道。
「明天再走吧,大家也累了。」煞在返回的路途上說道,雖然營地距離小山穀的路程不算太遠,可是養足精神是必須的。
「明天,我倒希望早一些。」容的聲音與春的聲音同時響起。
二人對視一眼,繼續隨著大隊返回。
「太奇怪了,我覺得容實在太過積極了,我想她一定轉性了。」春搭著柏的肩膀說道,絲毫沒有發現她正在進行她最不恥的行為,亂嚼舌根是也。
「認同,前一天還老大不願意的。」柏摸摸下巴說道。
「可能是已經下了決心,現在又因為……意外而影響了行程,她才怕自己會臨陣退縮吧。」落的解釋非常合理。
「我到河邊捉些魚,你們誰有空?」溪靠著樹說道,感情比較淡薄的他看來已經把情緒調節了。
「我去。」柏馬上舉手說道。
「大叔,你去嗎?」柏呼朋喚友的喊道。
「好的。」大叔轉身拿了個水桶說道。
一行人就往平日經常取水提魚的地方走去,在春風下悲傷還是慢慢的吹散了。
「咦,這不是老人的釣具。」柏蹲在地上,撿起地上閃閃發亮的氐釣具,以及一個手製的捉魚竹筒,從工具來的以及材料可以看得出老人是準備花上一兩個小時把製造捉魚工具的方法傳授給俞承浩。
隻是,為什麼老人會急急把東西放下上了山?
「咦,我都說了老人是讓智者到河邊的!」男人湊上前說道:「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老山卻說落讓他轉告智者老人上了山。」
「怎會上山,什麼也準備好了,而且前天又是一個十分適合冰釣的日子!」溪皺起眉頭,冷靜異常的腦袋開始迅速運轉,他站起來,嚐試站在當日老人所站立的位置,抬頭張望的。
放眼看去,他發現了這裏是可以清楚的看到登上小山幽的路。
「不,我看是智者先上山的,快通知族長和智者。」溪吩咐柏說道。
「大叔,你把當日的事情說清楚。」大叔一字不漏的陳述當天看到的事情。
溪皺眉,難道是落把智者約到山幽上表白?可是後來卻因為感到害羞而急於否認,然而卻不料發生了那場悲劇,後來就更不敢承認了。
「族長,智者,快跟我來。」柏拉著二人往河邊走去。
容的好朋友看到三人急急離去的身影隻是好奇的看了一眼就轉身往容的獸骨房子走去。
「容,我看你這兩天也沒有怎麼進食,特地做了些甜竹筍。」月掀開了布踏進屋子。
「嗯。」容沒精打彩的說道,眼底下有著一層明顯的黑影。
「你不舒服嗎?」月伸出手為容探熱。
「我沒有事,隻是近來有些忙,而且又有一些緊張而已。」容別開眼睛解釋道。
「那就好了,吃一些東西吧。」月把手中的食物放進容的手中,容見狀也不禁嘴饞起來,輕輕的咬了一口。
「好吃吧。」月滿足的一笑,小手的把因為掘竹筍的而擦傷了的手藏起來。
「還好,也不知道山穀那邊有沒有竹筍,說實話我真的不想去,可是……現在還是啊哈沒什麼了!」容再咬了一口說道。
月說道:「別多想了,說一件蠻奇怪的事吧,剛才我看到柏領著族長和智者匆匆忙忙的往河那邊走去。」
「咚」容手上的碗落在地上。
「哎呀,你沒有受傷吧!」月焦急的問道。
「沒……我沒事,你知道他們為何要到河邊。」容的臉白了。
「不知道,你怎麼了?」
「沒事,我隻是有一些頭暈,看來近日真的吃得太小了。」容扶著頭不息的躺下。
「那你一定要好好的休息了,明天就要出發了。」月為他蓋好被子。
「嗯,明天就走了。」容拉起被子強笑道,看起來真的是極度不適。
「你睡吧,我守著你。」月體貼的說道,此時容才點了點頭閉上眼睛。
當俞承浩聽到了柏的分析時,俞承浩不禁踉蹌的退了一步,幸而煞及時扶住了他。
「也許落是有什麼要對你說才會讓人帶話,她並不是故意的。」柏急急的為落解釋,其實他們誰都知道落仍然喜歡智者,隻是善良的她卻不希望她的感情成為了智者的壓力,才會一直把感情埋藏心底。
然而,在離開前,女孩子大概需要一個安寧的地方道別吧!
「隻是她的無心卻……卻釀成了不可挽救的悲劇。」俞承浩閉上眼睛,在場的幾個男人也不禁鼻頭一酸。
「智者,這是意外。」柏哭哭啼啼的說道,他怕大家會因此而責怪落,畢竟落的無心之失的的確確造成了難以彌補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