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6章 我叫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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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說了一大堆話,竟然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柏!」吐吐粉色舌頭,柏搔頭說道。
「我是霧雲。」男人回答道,與煞一族不同,他們一族的名字是有兩個字的,原因很簡單,他們一族人口較多,大概有六十人左右。
當男人接過了柏手上的肉後,隨著神誌的清醒,眼睛也漸漸回複了感光能力
的霧雲終於發現了一件不大尋常的事,就是洞穴比平日光亮了不少。
柏卻在此時轉過身,加添柴火,也讓霧雲見識了柏操控火的能力。
「火……」男人輕啟雙唇略帶震驚的說道,聲線微揚。
相較別人來說,男人的表現算得上十分冷靜的了,膽小的人恐怕已經抱頭鼠竄,或是怕得軟了膝蓋,跪下了!
當然,男人此刻是躺著的。
「你知道這叫火嗎?實在太厲害了,我們一族還是在俞承浩來了後才知道這個名詞的。」柏說道。
男人無奈一笑,隻是巧合而已。
單純的小家夥!
「你們懂生火嗎?」柏獻寶似的說道,他並不覺生火是需要收藏起來的知識,反倒他認為這一項技術應該好好的發揚光大。
正是他今天的無私,在日後為這個時代的人類提供了一線生機。
「不!」霧雲很誠實的回答,然而此時他沒有預料柏會把這一項破天荒的技術傳授給他的。
「明天教你吧,快吃!」柏把肉送到了霧雲的口中。
「什麼?」霧雲不解的問,他不懂柏最後的一句說話。
柏反反白眼,隻好施展一下手話,弄了一會才讓霧雲明白他的意思。
「好了,睡吧。」柏用手合上霧雲的雙臉,輕輕的說道,他知道霧雲累了。
「你也睡吧。」霧雲拉了拉柏的手說道。
「也好!」柏沒有拒絕,山洞很安全,他是可以稍加休息的。柏很自然的把手放在霧雲的腰上,往人家身上縮了縮,才閉上眼睛。
肌膚的緊貼是野外求生保暖的方法,而此刻霧雲的手是涼涼的。
縱然明白求生的方法,霧雲卻還是一愣,異樣的感到再一次進犯他的心神,霧雲是個成熟的男人,自然明白那一份悸動。
隻是,想不到第一次讓他心動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眼前這個小不點!
一個男性,一個異族人,一個不合適的時機。
可是,手掌上那滑膩的觸感卻讓他深知,柏是個被受疼愛的孩子,他不能讓他與他一同冒險。
他仍然背負的死去的親信的仇恨,終有一天他會強勢回歸,把失去的一切奪回。
情感……不可以成為他的跘腳石。
低頭吻上柏光滑的額頭,懷中的人兒嘟嚷著:「好吃!」毛茸茸的頭顱動了動繼續睡覺。
俞承浩在樹頂上待在,一陣寒風襲上他的背脊,卻讓他寒上心頭。接著,他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尖銳且不尋常的龍嘯。俞承浩直覺的認為那邊的騷動極不尋常,絕不是普通的猛獸之間的追逐殺戳,當中或許牽涉到其它人類。
許是同伴,許是其它人。
然而,無論是什麼人,俞承浩也絕不會貪生怕死,見死不見的,就如同未日當日他在極度混亂之中仍然盡力的試圖拯救那個根本素未謀麵的小女孩。
俞承浩一躍跳下去,把身旁準備好了的火把燃起,隨即往騷動的源頭跑去。
「嘶啊!」率先映入俞承浩眼睛的是那一群速龍,牠們正在低頭大口大口的嘴嚼著,利齒嘴巴也染上了血漬。
當俞承浩的火把打擾了牠們進食,牠們咧開嘴望向俞承浩,為首的速龍移動了牠的腳,鋒利的第二隻腳指動了動,刺入腳下的生物之中。俞承浩朝他腳下一看,淒厲的哭喊聲在森林之中響起。
那是煞,趴在地上,身上染滿了解血,而地上也有著一些鮮血。
「煞!」此時,俞承浩已經瘋狂起來,他的煞,他的愛已經死了嗎?俞承浩揮動著手上的火把,把矛頭指向為首的速龍,或許沒有想到俞承浩竟然膽敢攻擊牠,閃避不及的速龍被灼熱的火頭燒傷了,劇烈的疼痛讓牠發狂起來,平地一躍而起,鋒利的行爪直指俞承浩,可是俞承浩也不是吃素的,他已經失去了理智,忘記了對恐龍的懼怕,隻剩下仇恨,他翻身躲過了致命的一擊,反手踹了人家一腳,正中人家身上的燒傷處,速龍吃痛,失去了平衝,俞承浩大喝一聲,揮拳痛偶倒地的速龍,速龍疼得呼呼大叫,被打得頭破血流,已經忘了自己擁有非常厲害的武器,利齒是也。
俞承浩用手緊握著速龍的頸椎,用力一擰硬生生折了人家的頭顱。
「卡喀!」
「你們過來,老子不怕你的!」俞承浩轉頭,淚流滿臉,他破口大罵,利目瞪視著圍觀的已經被嚇壞了群龍,甚至衝向牠們,幾頭膽小年輕的躲在後麵的小龍已經「吱吱」大叫,轉身逃跑了。
幾頭成年的卻不懼怕的迎上去,可是俞承浩手上有火把,而且他的身上有著濃鬱的暴龍血味,許是速龍聰明的腦袋讓牠們把剛才的殺戳聯起到暴龍之死上,幾頭龍馬上對視了片刻。
「來吧!我是不會讓你傷害他……他的屍首的,除非你們踏著我的屍體過去!」俞承浩低喘著,決不示弱。
他隻可以為煞做這一件事了!
是他太狂妄了,把煞給害死了!
他早該四出尋找煞的,不應躲著……
速龍下了決定,牠們看了看為首速龍轉身就跑了。
俞承浩轉身跪倒在地上,他一步一步的爬向煞的屍首,他怕看到肢離破碎的煞!
「啊!」俞承浩撲上前,擁著血淋淋的身體痛哭起來。
「煞……起來,我命令你馬上起來,不是說要守著我,呼……不是說我是最重要的嗎?可是,你卻死……嗯……死了!」俞承浩伏在煞的身上,第一次真實的感到森林的殘酷。若不是為了保護他,煞是不會遇險,柏是不會下落不明的。
「煞,我有很多話還沒有來得及對你說,我……愛你……原來我愛你,怎麼辦?你已經把我的心牆推倒了……卻就這樣不負責任的走……走了嗎?丟下我一個人……不要……我不要!」俞承浩很後悔,他還沒有來得及訴說他的愛啊!可是千言萬語,現在隻剩下無限的失落,籠罩在暴風雨之中的殘酷無比原始森林,彷佛隻剩下俞承浩一人,俞承浩揉著煞的身體,任由寒風刮過背脊,刺進他已經抖顫不已的身軀。
「嗯……疼!」煞的胸膛起伏著,壓在他身上的重物是什麼?為什麼哭得如此悲傷,身體抖得像風中的枯葉,無依無靠。
「煞!」俞承浩頓了頓,難為至信的退開,幹淨的臉上混雜著泥汙血垢,一副狼狽至極的模樣,可是對於當從黑暗之中清醒過來的煞來說,卻是最俊逸難忘的一幕,尤其是俞承浩那一雙因為帶淚而更顯得晶瑩的雙目,更是牽引著他那一顆早已經燃燒起來的火熱之心。
俞承浩愣住了,呆滯的問道:「你……你不是死了吧。」語畢一個二十六歲大的成年男子突然像一個小男孩一般哇哇大哭起來,一雙手不住的揉著眼睛,哭到傷心處更換不過氣來咳嗽起來,煞隻好強撐起身體,把俞承浩擁進懷抱之中,肌膚因為擁抱而緊貼起來,俞承浩終於感受到煞強而有力的心跳,吸著氣慢慢的放軟了身體,喋喋不休的說道:「我看到那一群速龍把……你圍住了,嘴巴都沾滿了血,為首的速龍……更踩在你……啜……你的背上,我以為你死了!哇!」
煞根本沒有想到俞承浩會如此哭泣,一直以來俞承浩的表現都是十分成熟的,雖然有時候也會有一些孩子氣的舉動,可是卻不像是會這樣哭哭啼啼的人,他大概真的被嚇壞了。
「別哭了,我沒有事,牠們吃的應該是袋子中的肉食,煙熏肉比我的要來得吸引,也就沒有先解決我了。」煞拍打著俞承浩的背,為他順著氣。
俞承浩又是劇烈的與速龍頭子搏鬥了,又是哭了一頓,早已經筋疲力盡了,人也虛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