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九章 身份曝光(求枝求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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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長時間,另一個女護士就敲門進來了。
這個護士比之前那一個顯得淡定從容多了,隻是眼神在看向葉雨和兆赫勳時,略微停頓了幾秒。
放下托盤,護士熟練地做好一切打針的準備工作後,正要給兆赫勳注射藥物,就被葉雨給打斷了。
“不好意思,我想確認一下,這是什麼藥?”有了前車之鑒,他不得不防患於未然。
護士愣了愣,後又恍然笑道:“放心吧,肯定不是退燒藥。”
“……”看來,剛剛那個實習女護士已經和眼前這位‘溝通’過了。
藥物注入身體的時間很短,護士打完後,就往上麵按上了棉花,對著兆赫勳道:“五分鍾之後再拿下來。”
聞聲,葉雨習慣性地幫兆赫勳按住。
兆赫勳僵了一下,沒有說話,看向葉雨的目光多了幾分複雜。
護士離開後,葉雨就將棉花慢慢捏了起來,在看到淡淡的血跡時,眉頭一皺,不自覺問道:“疼不疼?”
“沒事。”兆赫勳淡淡道,沉默片刻後,又冷不丁的冒了一句,“你就這麼喜歡我?”
“啊?”被問得一愣,葉雨有些不明所以。
“五分鍾保持著一個姿勢,就為按這個東西?”兆赫勳指著葉雨手裏的棉花,淡淡道。就他來說,如果不是喜歡的人,他是絕不會這麼做的。
聞聲,葉雨才發現自己做了件多麼多餘的事,記得曾經,兆赫勳一打針就會讓他幫他按住棉花,久而久之,他便養成了這個習慣,不等兆赫勳開口,他便主動上去幫他。
“怎麼?默認了?”兆赫勳觀察著葉雨臉上的細微變化。
回神,葉雨看了眼臉色正常的兆赫勳,順著他說的話接了下去,“兄弟啊,咱們不都一吻定情了嗎?所以,喜歡不喜歡,你還不清楚?”
唇角微勾,兆赫勳看向葉雨的眼神,似是一張無形的網,透著股詭異的神秘。
避開兆赫勳的視線,葉雨自然地岔開話題,“對了,你不是想吃蘑菇粥了嗎?我這就回家給你做。”
‘蘑菇粥’?兆赫勳愣了一會兒,在想清什麼之後,眼睛微微眯起,“你不是說醫生不讓吃嗎?”
“……”他居然忘了這茬兒了!
“你騙我。”問句改為陳述。
“……”汗啊,這混蛋不這麼敏感會死啊?
見葉雨一言不發,兆赫勳繼續道:“我就當你是默認了。”聲音明顯夾雜了怒氣。
葉雨察覺到了兆赫勳的情緒變化,忙解釋道:“兄弟啊,這是一場誤會,是我之前聽錯了,醫生說的是腐竹,腐竹,我聽成蘑菇了。”
不再理會葉雨顯而易見的胡扯,兆赫勳仰躺在床上,下達命令,“三十分鍾內,你懂的。”
“……”他懂,他全懂,這混蛋不就是成心嗎?!三十分鍾,他還沒到家呢!
自己釀的苦酒自己喝,葉雨悲催地打開門,開始了爭分奪秒的計時煮粥遊戲。
看著被大力關上的病房門,兆赫勳暢快的笑了,拉過被子開始睡覺,三十分鍾,足夠他補眠的了。
不知過了多久,兆赫勳就被外麵刺耳的聲音給吵醒了。
無奈地起身,兆赫勳一邊按著太陽穴,一邊走向門口,剛要開門,就聽見有人喊了三個字。
“兆赫勳?!”說話之人正是那個實習小護士,其聲音之大,足以回蕩在十米以外。
手握在門把上,兆赫勳站定,靜靜地聽著門外的響動。
“你確定?他真的是…是…”小護士‘是’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我極其肯定加確定。”兆氏總裁——兆赫勳,他的名號幾乎全世界人都知道,也就這個小丫頭不認識。
“我聽說過兆赫勳,但沒見過本人,不過,這屋裏的病人不是變態嗎?”
“啊?”打針護士愣了,“你是怎麼看出他是變態的?”
兆赫勳聽到‘變態’兩個字時,下意識地轉動了一下門把手,腦中浮現了剛剛在病房裏,實習護士看向他的驚恐眼神,眸光微閃。
聽見病房門的聲音,兩名小護士皆是一驚,彼此互看了一眼,果斷走人去別地兒聊。
腳步聲漸遠,兆赫勳打開門,尾隨其後。
護士站,兩個女護士坐在椅子上,繼續剛剛的話題。
兆赫勳站在牆的拐角處,監聽著。
“現在沒人了,你說吧,他怎麼就變態了?”
“他之前有個愛人就死在咱們這兒了”實習女護士道,“這個,你知道不?”
點了點頭,“電視上都報道了。”
“那會兒,你放年假可能不知道,他愛人的屍體不讓火化,天天在病房裏隔著,他每天都抱著那屍體在樓道裏遛彎,你見過這樣的嗎?就我看見的,不下三次了,值夜班就更嚇人了。”
“這個聽說了,不過,他都敢跟屍體求婚,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打針護士笑道:“再說了,愛人死了,這種情況也難免啊。”
實習護士搖了搖頭,繼續解釋,“不光是這樣啊,那個漂亮男孩也不正常。”
聞聲,打針護士無語了,“你好像看誰都有病啊。”
沒理會她的調侃,實習護士鎮定了一下情緒道:“那個男孩叫葉雨,我對他印象深刻極了,他當初在咱們醫院昏迷,等醒的時候腦子就有問題,說要找人,而且找的就是他自己。”
“啥?你說的啥意思?”她怎麼越聽越糊塗呢?
“就說找個小男孩,漂亮的,柔弱的,那不就是他自己嗎?萬俟醫生也知道啊,還拿鏡子給他看呢。”
“這…估計剛醒過來一時迷糊吧。”聲音略顯不肯定,畢竟,這樣的例子隻有精神病才有吧。
歎了口氣,實習女護士道:“也許吧,不過,他們也挺有緣,當時我最後一次看到那變態抱著他愛人屍體時,葉雨就在旁邊看著,沒想到,現在他們在一塊兒了。”
大手一拍,打針護士激動了,“多萌啊,多般配啊!”
“……”他果然是重口味。
“你們說夠了沒有?!”兆赫勳從牆角走出,聲音如同冰刃,緊攥著的拳頭,手背青筋猙獰不堪。
突兀的聲音響起,兩名護士下意識地回頭,在看清來人時,如雷擊中。
“我們…我們不是…”打針護士連整句話都說不出來,旁邊的實習護士更是被嚇得夠嗆。
“滾。”沉聲的一個字,卻是千斤的重量。
雙雙打了一個機靈,兩名護士出於本能地起身,相扶著迅速離開。
站在深邃的走廊裏,兆赫勳努力地克製自己的情緒,撥通了終紹翌的電話,目光冷峻駭人,“他是不是不抽煙?”聲音從牙縫裏被擠出來,帶著強烈的穿透感。
“呃…你說什麼?”終紹翌顯然沒搞清楚。
“快說!弘諾是不是不抽煙。”眼睛泛上紅絲,兆赫勳怒不可遏。
“是啊,你都問了三遍了。”
手機慢慢滑下,兆赫勳頹然地靠在了走廊牆邊,腹部開始不停地抽痛。
他早該知道的,早該知道的……
從‘葉雨’侵入他生活;從‘葉雨’知道他喜好;從‘葉雨’畫那個特殊標誌;從‘葉雨’在孤島上的言行;從‘葉雨’每每像極了漓淵的說話方式;從‘葉雨’……
他能清晰地想到‘葉雨’與漓淵相似的每個事情,也許,他早就知道了,隻是不願意承認,不願承認漓淵騙他,不願承認漓淵居然能忍心…騙他!
緩了緩情緒,兆赫勳站直身體,微勾起了唇角,卻帶著些苦澀,漓淵,還真是他永遠都滅不掉的弱點。
漫步走回去,兆赫勳慢慢恢複成了從前的樣子,他決定了,既然‘葉雨’不肯說實話,那他就要找出他要騙他的原因,是不愛了,還是別的其他。
這場遊戲,‘葉雨’贏了,但,他也還沒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