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憑一個圖案說明不了什麼。”兆赫勳此時已經恢複了鎮定。
    終紹翌拿起紙條反複看了看，認真分析道：“一個人的字跡想寫好很難，但要想寫得很差，卻是非常簡單，我記得漓淵是學過書法的，想必，他對於臨摹應該是相當熟練。”
    兆赫勳像是看精神病患者一樣看著他，“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你很懷疑我，但先聽我說完。”終紹翌打斷了兆赫勳的質問，指著紙條上的圖案繼續說：“人類不是萬能的，有些事情是我們很難改變的，例如習慣。字跡可以模仿，生活方式可以故意扭曲，但偶爾的小細節，我們卻無法察覺。”
    “這些話，你應該對心理醫生說，看看你是不是得了妄想症。”兆赫勳調侃道。
    “我說，你能不能正經點兒。”終紹翌敲著桌麵，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無奈道：“知道福爾摩斯為什麼是名偵探嗎？因為人家能從蛛絲馬跡中破案，我現在就是在學習前輩的邏輯思維，知道不？”
    “邏輯思維是什麼？簡稱‘螺絲’嗎？”瞥了一眼終紹翌，兆赫勳滿臉不耐。
    “……”今天空調格外製冷啊，這氣溫，得是零下多少度啊。
    “你現在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告訴我葉雨就是漓淵，可你覺得這事可能嗎？”
    “所以，我也隻是懷疑而已啊……”聲音比之前稍小，顯然，終紹翌也不是對這件事情很肯定。
    “我相信科學，不相信迷信。”兆赫勳態度肯定。
    “但我們對鬼神還是要充滿敬畏，你雖然看不見它，但不代表它不存在。”終紹翌極力反駁。
    “我覺得你很奇怪，你剛接觸葉雨一天不到，怎麼能這麼肯定和懷疑，就因為一個圖案？”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這個不夠作為證據？”他雖然也很質疑，但不知為什麼，他就是感覺葉雨跟漓淵有著緊密的聯係。
    “難道你沒想過，這個圖案也許漓淵在葉雨麵前畫過？”
    “時間？地點？”
    “那次綁架事件中。”
    “……”他好像忘了還有這個可能。
    “所以，你所謂的推理，隻不過是想象，缺乏真實性。”兆赫勳不再理會終紹翌，打開電腦準備查詢資料。
    這台電腦沒有太大用處，所以沒有設置密碼，兆赫勳登陸網頁之後，習慣性地打開瀏覽曆史，在看到關於冷聞序的資料時，呆愣了半刻。
    這間辦公室隻有葉雨待過，那這些資料……難道，葉雨並沒有說謊，他根本就忘記了冷聞序，所以才會在今天看到冷聞序後，上網查他的資料？
    帶著疑惑，兆赫勳點開了那個官網，意料之中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信息。
    “終紹翌，今天再幫我查一個人。”
    “又查誰啊？”真是拿勞動力不當勞動力，他也是很忙的好吧。
    “冷聞序。”兆赫勳眼神微眯，神情冷冽。
    聞言，終紹翌汗了，“他不是查過了嗎？”
    “我是讓你查他和葉雨之間的關係。”
    “好吧。”今天注定又要熬夜了。
    “晚上十二點之前給我。”再次發令。
    “……”還有不到三個小時，兆赫勳還真以為他是萬能叮當貓啊，弄個東西都是神速！終紹翌心下哀怨，但也不敢說什麼，畢竟，他的氣勢很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