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公主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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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冰!好冰!”
終於恢複觸感的壬夕大聲叫嚷著,急著抹去被凜拍在臉上的雪,剛剛那一瞬間好像真的失去了知覺,陷入了類似昏迷的停滯狀態。他勉強睜開左眼,用手背揉著另一隻眼睛。就在剛剛他用右眼偷瞄凜的動作,結果被拍的刹那,一時條件反射瞪大了眼睛,於是雪就順其自然地流進了眼睛裏。
他現在的樣子好像一隻落湯獨眼雞,被拍了一身雪不說,也隻能勉強睜著一隻眼睛,而且還因為剛剛雪的衝擊力,沒有恢複平時的視力。他費力地辨識著凜模糊的輪廓,雖然他就蹲在近旁,卻看不清他此刻臉上的表情。不過想想也知道,他現在一定在壞笑!一定!
按照壬夕的劇本事情不該這樣,他本來想假裝暈倒,就在凜放鬆戒備跑向他時,他就把一直藏在右手裏的雪球拍在他的臉上,這樣就可以讓他也嚐嚐被雪球打到的滋味。。。。。。
本來是這樣的,本來一切都該按照這樣發展的!但就在壬夕將這些腦海中勾勒出的畫麵付諸行動的同時,凜先於他一步,將一顆碩大的雪球拍在了他的臉上。話說他的手到底有多大,感覺完全像是被一顆籃球大小的雪球給拍了,如果完整地將那個扣在臉上的東西摘下來,估計都能看到印在上麵的五官。。。。。。可是明明看到他跑過來時把手裏的雪球都扔了,怎麼可能瞬間就滾起那麼大的雪球。就在他疑惑時,突然想起剛剛自己是摔在雪人的旁邊,難道。。。。。。當他慢慢仰起頭,模糊中看到一個沒有腦袋樣子甚是嚇人的雪人,忽得明白那個雪球是從哪裏來的。
“真是完敗啊,小夕。”肇事者完全沒有在反省,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那語調是怎麼回事?這世界上就是有如此令人火大卻又讓人無奈的家夥。“你這種小鬼在想什麼,我會不知道。”
“好吧。。。。。。”
真的如凜所說,他真的是完敗。也許是看到了他在一瞬間以為勝利即將降臨時露出的奸笑,也許是看到了他藏在手裏的雪球,也許從一開始就發現他是在裝暈,總之凜一定是發現了什麼連他都沒注意到的破綻。果然什麼事情都是逃不過凜的眼睛,想騙他還早一百年呢!和這種人作對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壬夕搖晃著從地上站起來,左眼的視力逐漸恢複中,但看東西還是很模糊,而右眼根本睜不開,剛走兩步一個趔趄差點又杵到地上,幸好被凜一把抓住。
“算了。”凜左手緊緊抱住壬夕的肩膀,彎下身右手抱住他的腿,一下子就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然後大步往屋裏走。
“等,等等!你幹嘛!”壬夕大吼著,“哪有男人被公主抱的!”
“你剛剛裝暈倒不就是為了這個?”
“哈?才沒有!放我下來!”
壬夕在凜的懷裏撲騰著,腿來回亂蹬,但是不管他怎麼掙紮,凜都緊緊抱著他不放。在高大的凜麵前,壬夕瞬間好像小雞仔一樣,根本沒有掙脫的可能性。他就這樣叫嚷著被凜抱進了屋。
聽到動靜的熏從廚房跑出來,看到扭在一起的兩個人,不知道這演的是哪一出。在戶外還不明顯,一進入溫暖的室內,壬夕身上的冰碴都化成水滴在地板上,凜也因為抱著他,弄得大衣前麵也濕了一大片。熏趕忙拿來毛巾,將壬夕裹起來。
“好了,我直接帶這家夥去洗澡,省得他感冒。”
“嗯。”
熏順從地點點頭,然後突然抱住麵前的壬夕和凜,一臉平靜地靠在壬夕的身上。本來還在掙紮的壬夕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立刻老實下來。
“熏,這樣你也會濕的。。。。。。”壬夕小聲地說著,聲音略微帶有一絲沙啞,此刻聽起來很溫柔,還帶著點磁性。
“我知道啊,嘿嘿~”熏慢慢鬆開壬夕,他的前胸也被印濕了一大片,顏色比其他地方深出很多,純白色質地柔軟的上衣緊貼著前胸,透出清晰的輪廓,顯得他更加瘦弱。他樂嗬嗬地舉起雙手,高興地喊著,“這下我也濕了,可以一起洗啦!”
“真是,不用特意弄濕也可以一起洗。”凜抱著已經癱軟在他懷裏的壬夕,麵無表情的從熏身邊走過,然後回頭信誓旦旦地說了一句,“你是小鬼嗎?”
什麼啊!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明明最像小鬼的人是你吧!壬夕在心裏狠狠吐槽。就像喝醉的人永遠說自己沒醉,像小鬼的人也隻說別人是小鬼,從來都不承認自己是小鬼。。。。。。
三個人一起洗,果然很擠,壬夕抱著膝蓋窩在浴缸裏,他往下蹭蹭,將下巴伸到水裏,嘴巴呼出的氣,在麵前的區域冒著泡泡。浴室裏騰起的熱氣讓壬夕的身體慢慢恢複過來,在戶外待得時間有點久,還弄得濕噠噠的,現在總算舒服了一點。好久沒像剛剛那樣跑動了,身體得到舒展的同時,感覺肌肉拉扯著哪裏都疼。話說他可是憑借堅強的意誌力才能保持這種姿勢,唯一不會覺得痛的動作大概隻有挺屍了,但在浴缸裏挺屍,看起來實在有點嚇人,如果那兩個人不在就可以這麼做了。說起來為什麼非要一起洗不可啊,三個男人一起有什麼好洗的。還有就是熏,還特意把自己弄濕跟他們一起洗。說真的,這是已經三十歲的男人該做的事情嗎?
“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不群居的話,大概會孤獨致死吧。。。。。。”
看著洗得不亦樂乎的熏,壬夕突然回想起那晚的事情,當時說著那些話的熏臉上到底是怎樣的表情?
其實他對熏並不很了解,隻是小時候見過幾次而已。那時的熏和現在沒有兩樣,這麼多年過去了,除了偶爾能表現出這個年紀該有的穩重之外,和壬夕初次見到他時基本無異。總是直接表達自己的想法和感情,從不考慮對方是否能接受,就一股腦將感情扔過來對方自行消化。雖然有時不免感到困擾,但每次看到他真實的模樣總忍不住全盤接收。
但這次壬夕是真的不懂為何熏會和他說那番話,也許隻是在找一個傾訴對象?畢竟有些話越是親近的人,越是沒辦法說出口。怎麼看他也是這個家裏最適合傾聽的聽眾吧。
想著想著,壬夕的腦袋就越來越沉,加之蒸汽使得他有些昏昏欲睡,很快就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