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恨,相伴相生 89.冷夏,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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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
傅喬生氣的大叫起來,“我為什麼不能去找冷夏!!”
傅益林有些頭疼的摸了摸腦袋,真不知道他兒子這倔脾氣是哪裏得來的。
“我沒說你不能去,我隻是讓你過些日子再去,等你身體好一些,爸跟媽陪你一起去。”
“就是。”
這時,王雪琴也笑吟吟的走了進來,“說不定你過去找她的時候,她正好從家裏過來了,結果她來醫院,你卻不在,你到她家裏,她也不再。”王雪琴拉起兒子的手,“現在我們又沒有她的電話,要是就這樣錯過了,就真的再也見不到她了,你說對不對?”
王雪琴這麼一說,傅喬才安靜了下來,他一心急著想見到冷夏,卻是忘了還有這樣的可能性。
“那我怎麼辦呢。”
王雪琴一聽,高興的拍了拍傅喬的手。
“你啊,就乖乖的在醫院裏頭等她回來,她跟爸爸媽媽說過了,等處理好家裏頭的事情,她馬上就過來找你的。”
見妻子都拿捏好了,傅益林站了起來,到外麵去抽煙,撒謊騙兒子這種事情,果然還是女人更擅長。
“那個時候你的身體也養好了,到時候啊,你們兩個愛去哪就去哪,爸爸媽媽都不管,好不好?”
“…”
傅喬盯著王雪琴,半響,才點了點頭。
今兒個公司上下,可謂喜氣洋洋,但凡是有個眼睛的,都能看出老板心情非同一般的好。
老板心情一好,那當然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白蓉坐在會議室裏頭,這個企劃會議是關於她的新專輯。
參加會議的有她的經紀人,企劃部的,外聯部的,還有專門的音樂製作人等。
人其實差不多都到齊了,唯獨缺個老板,其實這種會議霍譚不參加也早已經是常態,大多數時候都是小張過來的,可畢竟時間還沒到,小張也沒出現,大家隻好再等等。
楊樂翹著二郎腿,晃了晃腿。
“angela,這是你今年的第三張專輯了吧?”
“是啊,angela這幾年專輯一直都賣得很不錯呢。”企劃部經理接話道。
“嗬嗬,angela的唱功也是越來越好了。”說話的是專門給白蓉做專輯的音樂製作人。
“哪裏,都是大家的功勞。”
白蓉謙恭的笑著摸了摸臉,倒不是臉紅,昨晚給霍譚扇了兩巴掌,雖然回去就冰敷了,還是隱隱有些發刺。
楊樂看在眼裏,轉了轉眸子。
“不過說真的,老板今天心情這麼好,angela,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呀?給我們大家說說唄,聽說老板這次是跟孟家千金一起出的國,是不是有了什麼進展啊?”
“!!”
楊樂意味深深隨口一句,卻是殺的白蓉措手不及。
誰都知道她白蓉是孟老大的情婦,如若真的是跟孟家有關,那她白蓉勢必知道些內幕。
“就是,angela你跟孟老大走那麼近,一定知道些什麼吧?”
“我坐電梯的時候碰到他打招呼,這麼多年,老板第一次朝我點了點頭,哎呦媽呀,可真是差點沒把我的心髒病給嚇出來!”
“哈哈哈!”
“…。”
白蓉摸著臉,垂著眸子卻是不語,昨晚霍譚的警告,曆曆在目。
白蓉可會蠢到認為霍譚是在跟他開玩笑,她還不想引火燒身。
正好,門被人從門外麵推開。
“發生什麼事了,大家笑得這麼開心。”
霍譚含笑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會議室裏原本開懷大笑的幾人,條件反射收住笑,調整姿勢坐好,一個個低下頭。
看來老板今天的心情是真的好,居然親自來參加會議。
霍譚拖開椅子坐下來,視線一一掃過會議室裏眾人,後靠在椅背上,挑了挑眉。
“怎麼,一個都不說話了?”
楊樂於是笑著接過話,“剛大家在說,angela這次的專輯也會大賣。”
霍譚的視線,於是緩緩落在白蓉的臉上。
“是嘛,那倒是最好,公司出了這麼多的資金,要是收不回成本,那就出問題了。”
白蓉一聽,咬著牙抬起頭笑了。
“我可不敢辜負公司對我的栽培跟厚望。”
經紀人嚇得抖了抖,慌忙扯了扯白蓉的衣服,怎麼能跟老板頂嘴呢!
“老板請放心,已經預先做過市場調查了,一定沒問題的。”
霍譚早已不再看著白蓉,垂著眸子拿出手機,隱隱勾了勾唇。
總算來參加次會議,卻在玩手機?
眾人看得跌破眼鏡,老板今天是腦抽了麼?
坐在霍譚身邊的小張,清了清嗓子,“那會議就開始吧。”
餘瑞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好笑的看著霍雙雙戴上口罩鴨舌帽和大墨鏡,全副武裝。
“小美女,你這幅打扮是幹嘛呢?”
霍雙雙一本正經的透過墨鏡盯著餘瑞,遞上一個袋子。
“你的。”
餘瑞打開一看,帽子口罩圍巾一樣不少,餘瑞的嘴角抽了兩下,原來連他的份都準備好了。
霍雙雙對著鏡子照了照,確保萬無一失。
“要是讓哥哥看到我們,那就完蛋了!”
“哦,有道理!”
餘瑞這才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趕緊也把裝備換上。
冷夏仰麵躺在床上,窗簾依舊緊緊拉著,床頭櫃上的電子時鍾,顯示時間已經是下午。
冷夏側過身,伸出赤裸的手,扯住窗簾的一角,將窗簾整個扯開,燦爛到讓人睜不開眼睛的陽光一下子傾瀉進來,洋洋灑灑布滿了大半個房間,在絨白色地毯上投下偏偏光斑。
冷夏側躺著,看著落地窗外,明媚的陽光將修剪整齊的灌木叢跟噴泉籠罩,那樣的祥和靜謐。
今天早上,第一次,她心甘情願的跟霍譚發生了關係,沒有毒打和辱罵,他們就像是情投意合的戀人一樣,不需要任何的言語,身體會做出行動,一切美好到妙不可言。
冷夏微微蜷縮起身體,像個情竇初開的女孩一樣甜美的笑了。
霍譚說,等他回來,會陪她去買衣服。
今天,是她的生日。
每年生日,他都會送她生日禮物,今年的禮物…。她突然很期待。
看了眼時間,已經快要三點。
冷夏用毯子裹住身體,下了床,放在牆角的梳妝鏡不知道去了哪裏,就連身上的毯子和床上的被褥,也換成了新的。
冷夏站在滿地的光線中,有一瞬的怔楞,很明顯,她離開的那幾天,霍譚來過這裏,她帶走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這裏,所以他把其他屬於自己的東西也都處理掉了…。麼。
陽光灑在身上是這樣的溫暖到灼熱,那一瞬,冷夏的心髒卻酸澀到無以複加。
不哭,冷夏,不哭。
很快,冷夏吸了吸鼻子,將眼淚吞了回去。
一切不過都隻是你的猜想而已,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你們不都還好好的嗎,不要胡思亂想了。
冷夏這樣安慰自己,做出個笑容來,屋子裏頭的衣服已經全部被她帶走了,那天穿回來的衣服,也都不知道去了哪裏,她唯一的衣服就是幾套睡衣,冷夏才不想在這樣的日子,穿著睡衣跟霍譚一起出去。
還好,她有一套衣服,沒有帶走。
冷夏高興的笑著,突然在床邊蹲了下來,就連霍譚也不知道,她在床底下藏了一套衣服,那是跟霍譚認識的那一天,還是選美小姐的她,身上穿著的晚禮服。
或許是為了紀念和霍譚的相逢,冷夏一直珍藏著那套衣服。
漂亮的手,撩撥起長到地上的真絲床單,冷夏的笑容,卻在那一瞬間,幻化成最為尖銳的疼痛。
徑直的檀香木盒依舊好好的擺放在正中央,木盒左手邊的床單旁,有一條紫色的女人內褲。
冷夏的手,不停地顫抖,才好不容易,將木盒拖扯了出來。
她多麼想要裝作,沒有看到。
她多麼想告訴自己,今天是你的生日,不管心裏有多少的苦,至少在這一天,一定要幸福的笑著。
可她忘不了,也笑不出來。
滿地的燦爛中,她跪坐在床邊,緊緊抱著木盒,泣不成聲。
霍譚,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她不過是離開幾天,他便帶著其他女人來了這裏,在她的房間,她睡過的床上,做著那樣的事情。
“嘔!”
冷夏突然爆發出一聲幹嘔,緊接著又是一聲,“嘔!”。
她覺得好惡心,一想到霍譚跟其他女人在她住了整整六年的地方,睡了整整六年的床上纏綿,她就惡心到難以忍受。
“嘔!”
冷夏放開木盒,捂著嘴衝進洗手間。
而她,竟然還愚蠢的幻想著要乖乖的呆在這裏,跟他重新開始。
哼,冷夏啊,冷夏,你還真是愚蠢下賤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
打開水龍頭,冷夏用雙手捧起冷水洗幹淨臉,眼淚伴隨著水珠滑落唇中,這樣的鹹澀到難以下咽,冷夏抬起頭,鏡子中的她,滿臉濕潤,分不清是水還是淚,心頭的憤怒是這樣的濃烈,她不明白!為什麼!霍譚!為什麼!!
你如果在乎我,為什麼要帶其他女人回來?!
你如果不在乎我,又為什麼,要讓我留在這裏…。
為什麼!!
冷夏突然大步朝著臥室走去,一把抓過座機,她要知道為什麼!!
可卻在就要撥下號碼的時候,她卻停住了動作。
你有什麼資格生氣,感到委屈,你是她的什麼人?不過是情婦而已。
他帶女人回來那又怎樣?你不是同樣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嗎?
冷夏,別自作多情,不理量力了。
這一切從最初一開始,就不過是一場交易,一場遊戲,你不是都很清楚嗎。
從頭到尾,不過隻有你一個人當真,何苦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不堪呢,一笑了之不好嗎?
冷夏,真的,算了吧,死心吧。
如快要風幹的石像一般,矗立半響,冷夏終究抓著電話,哈哈大笑起了起來,那樣的聲嘶力竭,不遺餘力,就像個瘋子一樣。
沒錯,我就是個瘋子,我要不是瘋了,怎麼會愛上你這樣冷血無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