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恨,相伴相生 86.被愛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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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大說話算話,還真是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
霍譚跟孟米做一邊,白蓉跟孟老大坐在另一側。
白蓉換了身居家淑女裙,笑的暖意融融,“一直聽說孟老大燒得一手好菜,今天真是托了霍少和小米的福,我也能飽飽口福了。”
孟老大樂得哈哈大笑,一把摟住白蓉的肩膀,在她水嫩的臉上香了口。
“你要是喜歡吃啊,等以後小米嫁出去了,我天天做給你吃。”
白蓉低下頭,抿嘴淺笑,幾分嬌羞動人。
埋頭吃著菜的孟米給小小嗆了口,終於還是決定無視他爸。
霍譚風度翩翩坐在那裏,右手捏著高腳杯,薄唇勾了勾,笑得有些深。
“正好孟老大提起,那我就不另外挑日子了。”
孟米放下筷子,嘴裏的米飯還沒咽下,她突然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我想,也是時候該跟孟小姐訂婚了。”
白蓉的眸子閃了閃。
“!!!”
我靠!!
孟米驚得一口飯差點沒直接噴出來。
什麼叫是時候!老娘跟你走得近也不過就是這幾天的事情還好不好!!
孟米‘嗖’的一聲拍著桌子站起來,激動地張開嘴才想說什麼,一口米飯華麗麗嗆在喉嚨裏。
“額咳咳咳咳!!額咳咳!!”
孟米抓著喉嚨死命的咳嗽,孟老大跟霍譚就當孟米不存在一樣,繼續剛才的話題。
霍譚晃了晃杯中的紅酒,看著孟老大,蒙著笑意的眼睛藏不住逼人的鋒芒。
“要是孟老大你沒有意見,我想在這周內,先把婚事確定下來。”
孟老大摟著白蓉,笑的豪爽。
“能得到霍少這樣能幹的女婿,我孟凡求之不得,我當然沒什麼意見,這種事情你們年輕人自己拿主意就行。”
一旁孟米差點沒把五髒六腑咳碎了,死命瞪著霍譚跟孟老大,兩人權當她不存在。
尼瑪!我有意見!!!你他媽是要跟我訂婚好不好!死變|態!你看著我爸幹嘛!老娘有意見!操!聽到沒!!
“嗯咳額咳咳咳!額咳咳咳!!”
“孟老大夠痛快,那明天我就著手準備訂婚的事情,訂婚時間就定在本周六。”
“可以可以。”孟老大笑著擺擺手,“霍少辦事,我孟某人放心。”
“我操!痛快你妹!放心你大爺啊!!你們當販賣人口呢!是老娘要訂婚好不好!你他媽至少也得問問老娘願不願意吧!!”
孟米拍著桌子破口大罵,總算是把那幾顆該死的米飯給咳出來了。
孟老大就當沒聽到,一個勁兒的給白蓉夾菜,白蓉笑吟吟的配合孟老大演這恩愛的戲,聰敏如她自然懂,這場政治婚姻裏頭,根本就沒有孟米選擇的餘地。
霍譚不緊不慢喝了口酒,這才看著孟米。
“婚紗和禮服的設計,全權交由孟小姐負責,我知道你從小喜歡服裝設計,我已經在米蘭物色了一家設計公司,等我們結婚以後,你可以做任何自己喜歡的事情。”霍譚笑的醉人,含情脈脈的眸子中倒映著孟米的臉,寬大的手掌,撫|摸著孟米的頭發。
孟老大的眸子清醒到淩厲,利益與風險如影隨形,誰也不是傻子,孟霍兩大豪門聯姻自然不會存在什麼婚前協議,不管婚後兩人如何相處或經營這龐大到駭人的產業,一旦決定離婚,財產必須分割。
孟老大既然決定跟霍家聯姻,就絕不會讓他的寶貝閨女吃虧。
“….”
那一瞬,孟米所有的抗爭,宛若通通溺亡在了這片深黑色的溫柔之中。
他把自己從牛郎店裏帶了出來,誰也沒有告訴;
他說如果覺得不甘心想要報複,他可以成為她複仇的工具;
她被顧白惹哭的時候,是他借給了她手帕,給了她可以依偎的肩膀;
顧白就像是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任性而幼稚,舍不得放手,卻將她傷到最深,他卻總是風度翩翩陪在她的身邊,優雅而從容;
他知道她從小的夢想是做個設計師,專程帶她去米蘭看最後一場時裝周;
他甚至讓她設計自己的婚紗,結婚後她可以做所有一切她想做的事情…
或許這一切,在旁人眼裏不過微不足道或隻是花言巧語,孟米卻是這樣的感動。
和顧白在一起的時候,因為必須要保護他,她總是逼迫讓自己變得強悍,就算不像女孩子,沒有人喜歡,也沒有關係,至少她有顧白….可到頭來,顧白卻將她傷到傷痕累累。
可現在,如果跟眼前的男人在一起,她可以再也不用勉強自己,他強大到能夠保護她不受到任何的傷害,這輩子第一次,她可以安安心心,做個被保護被愛的小女人。
或許,她還不愛他,….可孟米,有一點點的心動。
鬼使神差,孟米點了點頭。
“….”
白蓉驚得睜大了眸子,不小心將手邊的高腳杯碰倒,紅酒很快從杯中流出,在白色的餐桌上迅速蔓延開來。
“不好意思,頭突然有點昏。”
白蓉笑笑,垂著眸子用紙巾擦拭桌麵上的液體,孟老大拍了拍白蓉的肩膀,“這些事讓阿姨弄,身體不舒服你就先上去休息吧。”
“嗯,謝謝。”
白蓉起身離座,霍譚後靠在座位上,麵無表情伸直腿,白蓉被絆倒,踉蹌了一下,幸好抓住了桌子,才沒有跌倒。
孟老大還沒來得及起身,霍譚已經站了起來扶住白蓉。
“看來angela病的不輕,正好我也該走了,我順路送她去醫院看看。”
孟老大半站在那裏,隱隱還有些不放心,倒也是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白蓉是孟老大的情婦,但也是霍譚旗下的藝人,老板帶員工去醫院,合情合理。
“小蓉,等到了家裏,記得打個電話給我。”
白蓉扶著額頭這才站穩,抬頭朝著孟老大笑笑,“嗯,我知道的。”
“那孟小姐,明天見。”
霍譚風度翩翩說完,扶著白蓉走了出去。
孟米呆呆看著霍譚離開,一直到現在還有些不真實,這個男人即將成為自己的丈夫。
才進電梯,霍譚便放開了白蓉。
白蓉警惕的往邊上退了兩步,笑的矜持。
“謝謝老板送我去醫院。”
霍譚卻沒那麼興趣配合白蓉演戲。
“這件事情,不要多嘴。”
“…”
白蓉挑起眉來,看著霍譚。
“老板的意思,我不大清楚。”
真是可笑。
你都決定跟孟家千金訂婚了,這麼大的事情很快就會眾所周知,還需要她白蓉多嘴對外宣傳嗎。
霍譚冷冷盯著白蓉,那雙黑色的眸子,冷厲如蛇,白蓉本能的感到畏縮,卻緊握著拳頭站直身體不動,看著霍譚一步一步的走近,直到自己緊緊貼在牆上,退無可退。
白蓉緊張的吞了吞口水,霍譚就站在她的麵前,她甚至能夠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讓人喘不過起來的壓迫感。
唇一勾,霍譚笑了,陰曆駭人,“不清楚,就好好想想,不要以為你是孟老大的情婦,我就不會動你。”
“….”
白蓉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站直身體不發抖,已經是力所能及的全部。
“叮。”
電梯到達底樓,霍譚從白蓉身前撤離,大步走出,白蓉才能夠再次呼吸。
就算靠山權勢再大,她終究不過是個情婦,情婦跟狗是一樣的低位,喜歡的時候是寶貝,不喜歡的時候就成了一文不值的垃圾。
白蓉懂,在這圈子裏混了這麼多年,形形色色,她比誰都要清楚,可白蓉不甘心,她們情婦是人,不是狗,有知覺有感情,會高興會痛苦,受了傷,也會想哭,也想有個人安慰.
白蓉想要賭一把,為她自己,也為了冷夏。
緊緊握起拳頭,白蓉追了出去。
“你不想讓冷夏知道對不對!”
“….”
霍譚的腳步有一瞬的遲怔.
“你不想讓冷夏知道你要跟孟米結婚!”
那天在發布會現場的時候,白蓉就已經在懷疑了.
霍譚背對著白蓉,大堂昏黃的燈光下,霍譚的背影透著一股戾氣.
白蓉依舊一步步的靠近,生氣,代表她說對了..
“因為你在乎冷夏,不想讓她受傷,所以才害怕被她知道對不對?既然這樣,那又為什麼一定要跟孟米結婚呢?跟孟家聯姻的確是有優勢,但你已經擁有了足夠的權勢,這一切真的就比冷
夏還要重要嗎?!”
“啪!”
白蓉的話語,在嘹亮的巴掌聲中斷裂.
“….”
那一瞬白蓉竟是失去了所有的知覺,身體踉踉蹌蹌依舊沒有站穩,跌倒在地上,火辣辣的刺痛感像火一樣在臉頰上燃燒,感知才伴隨著冷冽的腳步聲慢慢回歸,白蓉錯愕的抬起頭。
霍譚已經站在她的麵前,居高臨下。
他俯下身,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冷笑的表情,恐怖如魔鬼。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以為當了孟老大的情婦就了不起了?我早警告過你多動動腦子.隻要我一句話,你什麼都不是.”
白蓉捂著頭,痛的眼睛都無法睜開,整塊頭皮像被連根扯了下來一樣.
她果然還是太蠢,但她隻是希望,如果霍譚真的是愛著冷夏,至少她能夠看到希望,就算像她們這樣的女人,也有資格能夠得到愛情,獲得幸福。
“…”
白蓉試著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霍譚卻一把將她甩在了地上。
“啊!”
白蓉跌倒在地上,疼到呻吟,霍譚怒意未消,抬起腿就要朝著白蓉踹過去。
去上廁所的保安剛走進大堂,遠遠就看到一個女人倒在地上,旁邊一個男的要打她。
“喂!你幹嘛呢!”
保安大叫著急忙衝了過去,霍譚這才停下動作,冷冷盯著白蓉,理了理衣服,轉身大步走開。
“姑娘你沒事兒吧?!”
保安伸出手要扶白蓉起來,白蓉下意識用手去擋臉,好歹她是個公眾人物。
“謝謝。”
“沒事沒事,這年頭的年輕人也越來越不像話,動不動就打老婆。”
保安嘮叨著嘮叨著,突然發現,“誒,你不是那個安、安吉拉嗎?”
白蓉心頭一沉,還是漏了陷,於是不如幹脆大大方方把手拿開,好壞要不是這人及時出現,今天她還不指定會被霍譚打到半死。
“你好,叫我白蓉就行了。”
保安看的眼睛都有些直了,“你你你、你真的是電視上的那個明星啊?哎呦我的媽呀!我女兒可喜歡你了!天天念叨著你!今個兒沒想到我見到了真人!哎呦!”
保安連連拍了好幾下膝蓋,這個激動的,上上下下好不容易在衣服口袋裏頭摸出了張皺巴巴的紙來,興衝衝的跑到登記台拿了支筆跑回來,“嘿嘿,那個,您要是不介意的話,給我簽個名兒吧,等我晚上回家拿給我閨女,她一定要樂壞了!”
白蓉笑著接過筆,大方在髒兮兮的紙上簽下名,現在她還有粉絲喜歡著,等過些年她過氣了,就算走在大街上,恐怕也不會有人認出來。
“給。”
白蓉遞過紙跟筆,保安感激的雙手接過,“謝謝啊。”
小心把紙折起來放進衣服口袋裏,“我們家閨女最喜歡看你演的電視電影兒,每天我回去她都捧著臉看的發直,說你長得跟仙女兒一樣,等她長大了也要像你一樣做個大明星,嗬嗬。”
“…”
白蓉抿了抿嘴,卻笑不出來,長得漂亮,做個大明星,或許這是每個女孩從小的夢想,可隻有真正活在這樣的身份中的人,才知道這個背後有多少的血和淚,苦恨與後悔。
“不過,剛才的那位先生是誰啊?您跟他認識嗎?我大老遠的看到,嚇了一跳呢,你說哪個
人在這種地方打女人啊。”
兩人已經走到接近門口的地方,風吹進來,白蓉理了理頭發,掩飾心裏的難堪。
“他沒有打我,我不小心跌倒了,他正要扶我.”
“誒,是嘛,我還以為他要踢你呢,嗬嗬.”保安摸了摸腦袋,”原來是我看錯了.”
“我有點趕時間,先走了,謝謝你.”
白蓉理了理衣服,不願意再多交談.
“誒,好好,您慢走,路上小心.”
保安站在門口,揮了好久的手,白蓉一直走到拐角處,才停下來,昏暗的路燈下,狂風呼嘯,白蓉摸了摸頭皮,全身上下都痛的像散了架一樣,老板打女人並不是什麼秘密,可聽到和親身經曆,卻又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冷夏,這六年來,你過的就是這樣的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