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反噬,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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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轉,前一天夜晚三個人因為夙千夜身份之事宿夜未眠,直到清晨時刻,軒霄整個人便變得出奇虛弱。中午時分,軒霄在吐了一大口血之後便陷入昏迷。於此同時,淩家密布在妄川城中的下人傳來另一情況:妄川西郊,也正是軒霄曾經隱秘生活的那座山移動了。或者說根本不是移動,而是瞬間消失了。
淩若幾乎是第一時間前往城西查探,然而卻一無所獲。一無所獲,這樣子的結果才是真正的可怕。等到他回到淩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沉,而軒霄的情況則急轉直下,危機萬分。他身體則漸漸變得透明,一層浮光籠罩在他的身體之上,開始漸漸脫離。
“靈元,他的靈元在渙散!”風肆影聲音有些高亢,淩若甚至來不及休憩整個麵色猛然就沉了下來。這樣子的情形發生過一次,而那一次的記憶已經過去太久太久了。靈元被打散,然後脫離身體,化成數百數千靈片飄散開去,在世界徘徊三天三夜,最後煙消雲散。那麼,就算是神王也拯救不了了。所謂死亡,正是如此。
“怎麼會……”風肆影顯然是愣住了,淩若沒有猶豫,盡自己眼下所有的手段去阻止靈元飄散,一旦靈元飄散,而自己沒有能夠在愛三天之內找齊所有的靈片,那麼軒霄就保不住了……
一切都讓人措手不及,卻更像冥冥中一隻手在撥動一切前行,想到這一切,坐在床邊的淩若不由的覺得寒冷。看著漸漸穩定的軒霄,淩若的眼神不由的變得迷離,瀚海珠,沒有沒有韓海珠,隻是為何偏偏這個時候會出現……
“阿恒……”床頭,軒霄虛弱的叫了一聲。淩若回過頭,此刻的他已經沒有心思去糾正他的叫法了。
“又讓你救了我一次……”軒霄歎了口氣。
“快給我好好的休息,下次你要是在這麼突然要死,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淩若暗暗握了下拳。
“不是突然,是預兆……”軒霄此刻掙紮著坐了起來,剛剛恢複半點血色的臉又是一陣死青,淩若扶住了他疑惑的問道,“什麼預兆?”
“溟千夜回歸。”軒霄努力的讓自己聲音清晰,“那一戰中,雖然沒能殺死魔尊溟千夜,但也讓他耗盡魔王之力被封印長眠。可你還記得他被封印之前發生了什麼吧。”
淩若似乎不願意去想但又不得不回答說“你幾乎喪命,也正是那一次落下了無法愈合的傷勢。”
“沒錯。二次神魔之戰中,溟千夜的能力真的太過於強大,想要殺死他幾乎不可能。小骨兒在最後不惜破碎自己的靈元強製封印住他,可是即便如此終有一天他也會破除封印的。”
淩若沉了下臉色不做應對,軒霄繼續說道“因為是用小骨兒靈元施加的封印,所以溟千夜力量的複蘇和小骨兒的覺醒是一致的,小骨兒覺醒的越多,溟千夜便會越加強大。我想這也是阿恒你決定封印小骨兒靈元的緣故吧,為了讓拖延溟千夜複蘇的時間……”
“是的。可這和你所發生的一切有什麼關聯嗎。”淩若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如果可以,他想要逃避。
“你……”軒霄搖了搖頭“小骨兒和我們是不一樣的,她走的是輪回之路,三世之命,她會忘記所有的記憶,從最初開始。所以,每一世的生命都是全新的,不會受到過去紛擾的影響,她有著新的記憶,新的生活,新的選擇。盡管宿命的輪回最終會讓她無法抗拒。走上輪回的人,她的靈力是不會隨著時間而減弱的,每一次輪回,隻會變得更加強大。雖然,她隻有三世的時間。然而你我不同,隨著時間的消耗,我們的靈力隻會越來越弱。年限越久,消耗越多,最終失去回到神界的能力。”
“我知道。”淩若並不在意。
“你為了守候小骨兒,生怕錯過她的輪回,一直留在瓏國,你靈力的消耗可以相見,即便你原來貴為四大子神之一——恒。如今的你也不過隻有最平凡的神力而已,更何況,你封印小骨兒靈元除了施用五重結界,你也和當初小骨兒封印溟千夜用了相似的方法,也動用了自己的靈元吧,雖然這兩者之間還是有著很大的差別。我想你應該耗用一半的神之力來維持封印,所以,如今你的能力至多不過當年的十分之一。”
“軒霄,你到底要說什麼?”
“那一次溟千夜並不是簡單的想要殺死我而已,他要奪走我的靈元,搶走我的靈力,可怕的是,他成功了!”
“這怎麼可能!”淩若一下子站了起來,一邊的風肆影也驚愕的呆在那裏,“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靈元被吸收,靈力被搶奪?這根本就是荒謬!”
“你也不信吧,當初的我也不相信,或者說一直到之前我都不願意去相信,神界三大究極禁術之一……”軒霄苦笑了一下,他又是一陣咳嗽,唇角都是鮮紅的血跡,他的話語卻沒有停住:“這些禁術恐怕神王也並不完全清楚。而偏偏這樣的禁術卻被溟千夜學會了……如今他開始複蘇,最直接的手段就是汲取別人的力量。隻要中過他的招數一次,就永遠沒有辦法擺脫的。所以我說這是預兆。黑羽化身如果是個夢影,那麼如今溟千夜便是真真正正的開始解脫封印了。”
淩若站起身來,他背對著軒霄,燈影下,落下他落寞的斑影,“我一定會阻止的……”
軒霄看著淩若,盡管隻是一個蒼茫的背影而已:“淩若,你還不明白嗎,如今的你我,根本不是溟千夜的對手,就算我們再不願意承認也必須清楚,你我是保護不了小骨兒的,她能依靠的隻有自己。我要你收回封印,讓小骨兒盡快恢複自己的力量,也讓你自己能夠減少損傷。你清楚的,無論如何小骨兒都會在一年之內衝破你的封印,隻有真的被衝破的話,你會受到強烈的反噬的!我知道你想壓製溟千夜,你想讓小骨兒無所憂慮的過著每一天,可是,放手吧……”
“我做不到。”淩若淡淡的搖頭。“明明知道她會沿著宿命的軌跡回到痛苦的漩渦,我無論如何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發生,我一定會有辦法的。”
“那麼,小骨兒曾經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白白遭受焚心之苦,在萬寒冰河消噬神骨從而換來的三世輪回之路,她做的一切不是為了這樣而已……”
淩若不在做聲,他根本無法發出一個聲響。沒有人看到,他眼神中幾乎瘋狂的血色,還有……
“如今的小骨兒忘記所有的一切,也再不會記起過去的一切,至少,我們該去信任她,守護不等於囚禁,小骨兒比你我都要強大的多。別忘了,她可是四大子神之首。”
“別說了。軒霄,你需要休息,瀚海石能夠壓製你的靈元的脫離,你會好起來的,那之後的事情,讓我靜一靜吧。”
“瀚海石?”軒霄疑惑著問道“從何而來?”
而眼下的淩若似乎完全沒有精力再去回答任何一個問題,他拖著自己的腳步走出了房間,風肆影歎了口氣,他默默的走到軒霄身側道“你還真能說。”
“我問你……”軒霄的話語還沒說完,風肆影一抬手,軒霄軟軟的躺了下來。
“有些事,我很在意,所以沒空跟你囉嗦了。”風肆影一轉身匆匆出了淩若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