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過去的我 第一百零七章 若戲言成真 第三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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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二天起,小月就經常抱著厚厚的魔法書翻閱,有時,甚至消失不見,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裏去了,回來的時候會帶回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有死的、也有活的。
"月!這種會吃人的話不能養在庭院!"加文簡直要瘋了,"還有,你怎麼能把魔晶虎帶回家裏養?!"
"啊?"小月愣愣的從厚厚的書裏抬起頭來,"什麼?"
"我說,"加文抬手撫頭,怒吼,"危險的東西家裏禁止飼養!"
"我沒有帶危險的東西回來啊。"小月簡直莫名其妙。食人花不會移動,如果沒有接近是不會攻擊人的。而魔晶虎隻是幼仔,從小養大,可以當夥伴或者坐騎,"尼尼不喜歡魔晶虎嗎?"小月顯得有些煩惱。
"……"加文不知道怎麼說,"不是不喜歡,隻是太危險了懂嗎?"
"危險?隻是幼獸啊!"
"就算是幼獸也是三級危險係數,府裏的人大多沒有它厲害。懂嗎?"加文耐心起來。
小月抱著書良久,說:"好吧。"她跳下高高的椅子,拉起加文便跑了起來,一邊跑一邊說:"這個沒有你以前養的好,但是長大了也算是厲害。"
我以前?加文疑惑。隨即想起家庭魔法師的話:這個女孩還處於記憶混亂之中,錯把少爺你當成那個尼尼……
戰爭中的人們,對魔獸、惡魔充滿了恐懼,這個女孩子確不一樣,也不知道是沒有人教導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她可以輕易的從惡魔的領地裏麵帶出東西,或者與魔獸交流。這些,都是人類夢寐以求的……
"尼尼,簽下契約吧。"小月抱著小小的魔晶虎,說小,其實已經和小月一般高大了。
"……"加文輕輕的蹲下,和魔晶虎平視,一人一虎,審視著彼此。
小月拍拍魔晶虎的腦袋,嘀咕著些奇怪的音節,然後那老虎便以一種緩慢、稚嫩的優雅姿態走向加文,輕輕的低下它的頭。一個淺色的印記出現在他的頭上,那是「臣服契約」的前期契約,人獸平等的一種。
加文略微有些猶豫,但在小月期待的眼神下,還是將手放在了放在了那個契約印記上。
……
"稀奇,魔晶虎竟然會臣服於人類。"惡魔的聲音和他的發一樣妖嬈,火色的發,是戰場中最顯眼的亮色。
加文沒有回答。
"據說希思爾家族收養了一個厲害的小家夥,怎麼沒有帶出來瞧瞧。"惡魔的聲音輕佻,"聽說是個美味的女孩子呢!"
加文騎在成年的魔晶虎身上,手中的劍高舉,軍隊如潮,撲向了敵方;紫色的血液、紅色的血液,惡魔黑色的鋼鐵發出了低鳴,「暗」飛速的湧向戰場,聚集……一切,從這一刻開始不同。
希思爾高舉的寶劍開始放出純白的光澤,惡魔身上護具開始變得脆弱易碎,那是「光」元素!從來沒有人能夠如此純粹的使用光,就算是「光」中出現的精靈。
"「光」!"一個人叫道。
"「光」!「光」!「光」!……"人類跟著吼叫,聲音是希望的聲音,震懾了惡魔的靈魂,氣勢恢宏!
那個豔色頭發的惡魔,身上的護具慢慢的粉碎,接著立馬注意到距離希思爾近的惡魔皮膚開始變得脆弱。從希思爾的記憶裏可以看到,那些被光照到的惡魔身上開始出現血液,血液組成魔法字符,那是惡魔的語言。
豔色的惡魔高高的舉起長槍,扯起坐騎的韁繩,魔獸嘶鳴著,卻因為懼怕光而不敢前進,"加文•希思爾!"惡魔叫喊著,眼睛緊盯著加文。他從坐騎身上跳起來,踩著同伴的肩膀,飛速奔向加文,同時高聲念著加文聽不懂語言,像是惡魔語,卻又不是惡魔語的語言,「暗」再次聚集,淹沒了「光」。
加文看著那個惡魔逼近,但是他仍然高舉著劍,隻在惡魔揮動長槍的刹那,抬劍阻擋,「光」腐蝕了「暗」,「暗」削弱了「光」,惡魔的長槍出現了裂紋,加文的劍不再那麼亮眼,光芒減弱。
那一戰,惡魔完敗。
……
希思爾家的女孩成了大家眼中的希望,「光」能夠驅逐「暗」的傳聞漸漸地散開來,於是,人類渴望擁有更大的力量,渴望擁有更多的土地,以及……
"月,要是惡魔從這個世界消失就好了。就像「光」驅逐「暗」一樣。"加文抱著小月說。
小月眨眨眼,輕輕的"恩"了一聲。
……
"我叫金斯•猶笠。"豔色的惡魔這麼說著,"我要求見到你們府中的少女。"
加文警覺的看著這個投靠人類的陣營的惡魔,他還記得戰場上那猛烈的一擊。他的父親顯然是歡迎這個惡魔的,但是對這個要求,也是拒絕。
"用惡魔的軍隊部署換取見“聖女“一麵,不為過吧。"金斯嘴角是輕挑的微笑。
……
"這是維利亞伯爵,金斯。"加文介紹說。
金斯眯起眼睛看著那個矮小的人,說:"就是你要≪埃爾利安≫?"
"是的。"
"那麼……"金斯看著自己蒼白的手,問,"你要付出什麼呢?"
"生命。"
"嗤!"金斯嘲笑,"你連生命都沒有了還要書幹嘛?"
"我可以留給我的後輩。"維利亞說,他的聲音清脆,卻疲憊,"您知道,人類,是傳承的種族。"上一代的知識傳給下一輩,代代積累。
"我知道,"金斯說,"那麼我憑什麼給你呢?"
"您很無聊不是嗎?您厭倦了這樣的戰爭歲月,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找個機會暫時離開呢?"
"啊阿!"金斯舉起酒杯,"是了。"他想了想,說:"那好吧。"
……
人類得到了惡魔的魔法,學會了精靈的語言,人類日益強大起來,希思爾家族成為了戰爭中的貴族,一切的「光」都從那裏開始。不止一次加文問過:"月,這些你是怎麼弄出來的?聚集這麼多「光」需要很大的能量,你哪裏來的?"
小月總是神秘而得意的笑著,說:"還沒有完成。"
直到……
一個地底洞穴裏,黑暗。
"尼尼,你曾經說過,每個空間有自己的法則,但是每個空間都會互相幹擾。"小月點著蠟燭照亮了牆壁上的壁畫,與其說是壁畫,不如說是一個巨大的魔法陣。魔法陣的四周是鮮紅的液體,暗紫色的背麵……人和惡魔的骨頭高高的硌起……
"月……"此時的加文已經將近三十歲了,他的眼神經曆了戰爭的洗禮,那是一種幽深的滄桑,不再稚嫩的臉棱角分明起來。他看著那個和初遇時相差無幾的女孩,依舊是稚嫩天真的臉龐。
小月舉著蠟燭,高興的拉著加文的手,說:"尼尼,我找了哦!"她笑的燦爛,"在空間的另一麵,由「光」組成的種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