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過去的我 第一百零四章 由恐懼而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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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前,當人類還是惡魔的奴隸的時候,金斯和埃爾利安還在世界上小小的一角被孕育。那是惡魔們最最輝煌的歲月,整個世界都是他們的領土,那些充滿光屬性的獸,都為他們所控。其他的族群是他們的食物和奴隸,惡魔,食物鏈頂端的存在。
然後,如同所有史詩裏歌頌一樣,人類的英雄解放了人類,人類不再是惡魔的附庸,他們在新的地方集結,建立自己的族群。無從到有。
然而,人類的文明始終沒有幾萬年惡魔所積累的財富、知識多。在貧瘠的、惡魔難以入侵的土地上,人類的文明艱難地傳承。但是,每隔一段時間,人類會選出勇敢的人,去惡魔的集市上采集。
接著,人類不滿足於所擁有……
"於是他們發動了第二次魔人大戰。"金斯喝著鮮紅的茶水,優雅而嫵媚。
"恩。"西索亞,聖殿的殿下說。"沒有人能夠阻止人類,人類迅速的占領了十分之一的土地,部分妖精開始反抗、加入人類的陣營。這場戰爭,打了百年……短暫壽命的人類,和擁有漫長生命的惡魔,都疲憊了。"
於是,惡魔的第二紀元開始。
也是金斯猶笠和埃爾利安出生的年代。
"當時,人類居住的土地上,暗元素逐漸消散,開始聚集一種新的元素,如深層地下的水,受到了長久的、巨大的壓力,終於找到了一個通往地麵的出口,噴湧而出。早期出身的人類,在長期暗元素的洗禮下,無法適應這種元素的出現,但是幾十年、百年過去,人類開始能夠接受、並使用這種能力。
他們開始學習、應用,發現這種元素和「暗」相對,能使惡魔受到嚴重的傷害,並且能夠抑製惡魔強大的自我治愈能力。人類看見了希望,並將這種希望——稱之為「光」。"
金斯嘴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聽著。
西索亞看著尼薩尼亞,繼續訴說著那個久遠的過去:
"但是,更大的希望,則是那個在「光」中出現的種族……"
"嗯哼~精靈?"金斯嘴角的笑意更為明顯了。尼薩尼亞靜靜的聽著,那個似乎和他不相關的時代。
"是的。他們擁有和惡魔截然相反的魅力,他們的歌聲能與自然交流,他們的能力能驅散黑暗,他們的血液不受任何黑暗的侵擾。最重要的是……"西索亞看著尼薩尼亞,一字一句的說,"他們可以,預知未來。"
"埃爾利安。"尼薩尼亞親聲念到。
"那是另一個奇跡。"西索亞說。
"當人類屢屢依靠精靈的預言取勝的時候,惡魔也曾試圖運用暗元素讀取未來。"
"暗元素的起源是深淵,光元素來自地底。"
"恩。人類的曆史上卻不是這麼記載的。"西索亞說,"「光」是神族寄予的惠贈,「暗」是惡魔帶來的陰霾。"
"嗤~"金斯不說話了。喝了一口水,說,"繼續。"
"於是,依靠精靈的力量,人類開始在世界上立足,並解放了部分奴隸。"西索亞示意索菲,"並且,從那時起,人類中出現了想要驅趕惡魔的人。"
索菲舉起小月給他的水晶球,接過話題:"最早的人類完成了這個水晶球,但是真正讓它發揮作用的,是第十三位引路人。"她微微用手指劃過水晶球表麵,光紋隱現,那是符文,惡魔的符文。
"其實聖殿也不清楚小月的來曆……"西索亞正要繼續說,卻被尼薩尼亞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打斷:"你也叫她小月?"帶著質疑,和些微別的情緒。
"她似乎隻是突然出現的人類。"西索亞並沒有正麵回答尼薩尼亞的問題,"在第四次磨人大戰中,幫助希思爾家族取勝,出現的在聖殿的選拔考試上,光輝聖女到惡魔引路人。沒有她,人類無法驅逐惡魔,但是,她……"
金斯打斷他的話,語氣裏的冰冷,令人不寒而慄:"她卻是用的惡魔的魔法驅逐惡魔。"所以,人類在惡魔消失後,才會如此厭惡這個女孩,由恐懼而生的厭惡。
她可以驅逐惡魔,同樣,也可以將惡魔帶回。
"那麼她想帶回埃爾利安?"金斯不禁笑了起來,轉頭問尼薩尼亞,"你和小月穿越空間位麵的那幾年,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嗎?"
"我不是他。"尼薩尼亞的語氣平淡,仿佛在陳述一個事實。
金斯沒有繼續問尼薩尼亞這個問題,轉頭,對西索亞說:"我相信聖殿的殿下並不是為了給我們科普「人類眼中的世界」。"
"是,金斯猶笠。"西索亞拿起索菲的水晶球,"二位一起看吧,這是,希思爾將軍的記憶。"
尼薩尼亞無意識的觸碰了儲藏手鐲,這個動作並沒有逃過西索亞的眼,他問:"你看見了嗎?"
"什麼?"
"將軍的日記。"西索亞開始設定水晶球,"你已經見過達爾•梵卓親王了,不是嗎?"
"恩。"
"你應該看一看,有些事情,是語言無法描繪了。"西索亞說,"這是我從他的屍骨中取出的殘餘記憶。"
"聖殿也幹這種事情?"金斯的聲音微微上揚。
"您知道的,隻要是可以親和的元素,在恰當的情況下,都是可以讀取記憶的。"而人類是可以親和「光」的。西索亞的聲音平靜。
"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在聖殿的信仰中,逝者的屍骨是不應該「冒犯」,被「侵擾」的。
西索亞看著金斯,笑著說:"也請您看看吧,這應該就是……第四次魔人大戰的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