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爾？”小月愣了一下，警覺起來。
    “很想知道。他不是這些年來在你身邊的那個男孩嗎？”
    “你要幹嘛？”小月問，微微動了動手臂，立馬被三皇子捉住了，他輕輕一笑，讓銀狐退下了。
    小月斜眼一睨，不可思議的說：“沒想到他這麼聽你的話。”
    “是啊。”三皇子的聲音似乎並不在意，“老師，我想在想找到尼爾，我們親愛的皇家首席魔法師想要他幫點忙。”
    “什麼？”
    三皇子不語。
    “是要他幫忙封印金斯嗎？”
    三皇子皺眉。
    小月微微地、艱難的側頭，笑著說：“那是不可能的。”動動手指，沒有任何魔力回歸的感覺，大腦飛速的運轉著，“因為金斯若是沒有辦法拿回他的身體，我也沒有辦法拿到我想要的東西。”
    “老師，”三皇子的語氣低沉起來，“我以為你強大至此，不需要《埃爾利安》了。”
    小月恥笑，有看會天花板，心想：我也是人啊，人人夢寐以求的東西我為什麼就不想要了？
    看見了小月臉上劃過的嘲諷的神色，三皇子臉上不經意劃過一抹苦笑，她的老師再也不是留在她心中的人了，那個無所畏懼，麵對強敵隻剩一人時的狂妄早已消失，或者……根本就不曾存在過？
    “菲斯。”小月輕輕的說：“你不是這樣的人。”
    “哦？”三皇子菲斯聲音輕佻，“您有多久沒有叫過我的名字了呢？”
    “你不愛任何人。”小月說，“你隻愛你自己。你所做的一切隻是因為你太無聊了。那麼……告訴我，這次你又在玩什麼？菲斯。”
    菲斯低下頭，微微一笑，說：“隻是好奇罷了。”
    “好奇你是不會有這種神色的，你要尼爾幹嘛？”小月開始有些煩躁。她要離開，要拿回力量，而不是在這裏和這狡猾多變的三皇子玩文字遊戲！她要找尼薩尼亞！
    “他是不應存在的！”三皇子說。
    小月一怔，他是知道了什麼？“為什麼這麼說？”
    “帕尼爾老師，你也不用這麼問不是嗎？他的永生不是你賜予的嗎？”
    “你很傻，隨意的相信別人，還隨意的串改我留下的法陣。”小月冷聲警告，問，“最近陛下和親王關係很好嗎？”當然不是指的人類親王，皇室的血脈，而是另一種生物，暗夜貴族，血族親王達爾·梵卓。
    “不好，不過我跟他關係很好。”三皇子笑嘻嘻的說，似乎是想要得到倒是誇獎的孩子一般，但是小月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家夥從小就沒有這種情感。
    “你知道了什麼？”小月眨眨眼，似有猶豫的樣子。
    三皇子微微一動手，小月麵前就出現了一大塊的魔法影像，上麵有幾幅照片輪番播放，都有同一個人，幼年時候的小月：“不得不說，魔界的魔法很實用，這種保留技術我們人類到現在還沒有。生活的記憶是最寶貴的財富，當我們人類遺忘的時候，這些千年的惡魔卻可以如此輕易的保存下來。仿若卓日重現。”照片依舊在循環播放，上麵除了小月還有另外一個男子，黑色的頭發夾雜著火紅，血腥色的雙眸和尖耳朵完美的說明了他的身份，惡魔，一個高等惡魔。
    這個在人魔大戰時期給人類留下深刻劃痕的種族依舊存在。
    “老師，你確實是人類沒錯，但是沒有人是永生的，連惡魔也不是永生的，他們隻是擁有比我們更為更為漫長的生命罷了。而您，卻是個異類。你無法死亡，你脫離了時間的束搏……”
    “既然這樣。”小月打斷了菲斯的問話，“你就應該跟我接觸久了會發生什麼，我不是這個世界的生物，我的一舉一動，哪怕是一次呼吸，也是擾亂時間法則的行為，我活的越久，這個世界的法則就越是混亂，然後……不斷的不斷的，連鎖反應會越來越大……”
    “恩，是啊……”菲斯說，“但是老師，你如此清楚後果，為什麼還要搶走銀雪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