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忠誠而背叛 第六十四章 我唯一效忠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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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們拿著酒杯一邊走,一邊碰杯,說著些祝福的話語,更多的是一些豪言壯語。
"今年我要加蓋一層樓!"這是旅店老板。
"看帝都的貴婦還敢不敢瞧不起我!"這是貴族。
"取個老婆吧!"這是冒險漢子。
……
小月按照習俗,也從門口拿了杯果酒(因為尼薩尼亞不讓她喝其他的,小月對此很不滿)。尼薩尼亞則拿了旁邊的啤酒,一副冒險者的樣子,對著自己年輕的妹妹說:"我們今年要捕捉一頭雷獸!扒了皮做衣服!"
旁人哈哈大笑,說:"小夥子,雷獸可不好捉!小心電成焦炭啊!"
尼薩尼亞憨厚的摸摸腦袋。實際上雷獸他和小月一起獵殺過,很輕鬆,但是那是在小月還沒有是去魔法之前。
看著尼薩尼亞一副愛妹妹的好哥哥的樣子,小月沒好氣的拿著手中的大杯子和尼薩尼亞碰杯,說:"尼尼,你要是被電成焦炭我可救不了你!"
尼薩尼亞笑著拉著小月走入人群。
每家每戶門口都有一個桌子,桌子上放著酒杯,裏麵是各種各樣的酒,米酒,果酒,麻子酒,幔子酒,甚至藥酒!樣樣具到!想當然,藥酒可沒有多少人會喝!
小月好奇的常了一口,把臉皺成了年輪蛋糕,好苦!卻看見一個老爺爺拿起酒,喝了一大口,還一副享受的樣子。
尼薩尼亞把張大嘴巴,毫無形象的小月拉走,說:"和以前一樣?"
以前,是去的聖殿,每年都是在聖殿過的祭典。
但是今天……
小月想到那個祭司,那個會聖語的祭司,遲疑了一會兒,堅定的點頭。
尼薩尼亞看著小月,知道發生了事情,沒有問。拉著小月穿過人群,像是要走到世界盡頭。
小月看著尼薩尼亞拉著她的手,有哀傷的水逆流入心口,慢慢在心間彙成深潭,沒有流動的死水。
"月•艾芙,最出色的引路者,惡魔的聖語。"
小月抬頭,是早上的那個祭司。
尼薩尼亞戒備的擋在小月麵前,守護手鐲上的魔力緩緩流動,彙成星光。
那祭司是滿頭的銀發,而麵容和氣質,模糊了她的年齡。她站在滿月的月光下,雙手放在胸前,似是剛剛入聖殿充滿憧憬的少女,又好像是幾百歲的光明祭司,歲月的痕跡模糊成一片,分不清。
她微微彎腰,那是對聖域引路人的禮儀。在祭司之上,神父之上。
一轉身,聖殿的聲光燈全亮,聖鍾被敲響。七下。
"鐺!——"響徹神殿。
小月看著遠處的鍾樓,迷茫。
"鐺!——"傳遍城鎮。
小月從空間戒指裏麵拿出一個額鏈,戴在頭上。
"鐺!——"有信徒出門,麵帶驚訝的行禮。
小月渾身浴火,純白的火焰化為紗衣。揮手,尼薩尼亞的衣服變成了預言師的華服。
"鐺!——"
銀發祭司帶路,信徒抬頭,將左手放在心口。
"鐺!——"
小月跟著那個銀發祭司,走在街道上,身體慢慢縮小。白色的火焰紗衣變成紗裙,銀發拖地。
"鐺!——"
站在聖殿最高的建築前,銀發的祭司側身站在門旁。小月看著純金色的大門,深吸一口氣,推開,進入。尼薩尼亞緊隨其後。
門關上。此時,最後一聲鍾聲敲響。
"鐺!——"響徹天地,引起無數回音。
殿內,一片黑暗。
小月毫不感覺陌生,毫無懼意的走入黑暗。
有個溫柔的聲音說:
"即使麵對黑暗,也在光明之中。
即使身於黑暗,也心中有光。
即使心中黑暗,也向往光明。
即使被惡魔蠱惑,也絕不失去道路。
即使被諸神遺棄,也絕不背棄心靈。
即使毫無方向,也能展翅飛翔。
即使無法飛翔,也能腳踏實地。
即使……"
"請停下,西索亞•薩尼爾殿下。"小月聲音冷清,語氣恭敬。
聲音依舊繼續。
小月看著毫無光明的黑暗,微微動手,用體內僅餘的光元素點亮了聖燈,她說:"殿下,你明知無用,為什麼執意如此?"
她拉著尼薩尼亞的手,抬頭,對著那高高在上的銀發男人說:"殿下,即使您是我唯一效忠的殿下,也無法改變我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