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時間的輪回 第三章 當幻想成為現實 第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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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我們對我們那些可笑的幻想不以為然,然而……如果它稱為現實,又會怎樣呢?
而這,是真正的開始。
車水馬龍的街上圍滿了人群,隻因為今天成立來了個耍猴戲的。不過呢,其實耍猴戲的很常見,比較不常見的是那隻猴子是白色的,在陽光下美泛著淡淡的銀光,光是這點,就深深的吸引了觀眾,何況……還有隻純銀色的小狐狸和它一起耍把戲。
這可把那耍猴戲的孩子樂壞了,誰知道這可愛的小狐狸是不是神派來幫助他的天使?畢竟有誰說天使不能變成這麼可愛的一隻小狐狸呢?噢,他錯了!他剛剛還想把這隻妄想打亂他表演的狐狸抓了去賣錢呢!上帝保佑!
他拿出一個小小的鐵圈,在上麵淋滿了油。這時,小狐狸輕輕的一躍,跳過了鐵圈,不僅如此,那火圈還不知怎麼的著了。以為是小男孩的把戲、不明白真相的觀眾們大呼精彩,留下那呆呆的男孩子站著,在心裏驚呼著著:真的是天使啊!!
真是因為他在驚呼,所以沒有看見他那心中的"天使"在經過他裝錢的帽子的時候屁股上的一尾變成了九尾,掃走了帽子裏額度最大且為數不多的幾個金利。他揉揉眼睛,再看時,他的天使已經不見了,不驚大呼感謝神!
幾乎是同一時間,街尾那小小的麵包店裏出現了一個帶著銀發女孩的男生,男生的年齡看起來不大,僅僅十七八歲的年齡,眼裏卻透露著一派貴族泛兒。而他的出手也沒有讓我們小小的夥計失望,因為他一出手就是幾個金利,買走了店裏最昂貴、也是最精致的幾個糕點,雖然是因為那個跟在他身邊的小女孩。
也許是兄妹吧。小夥計這麼想。
"尼尼,你怎麼能剝奪我這一天中唯一享受樂趣的時間呢?"銀發女孩不滿的低聲咕噥著。
旁邊的男孩卻是優雅的、緩慢的,一種貴族特有的腔調回答:"小月,還沒有到下午茶時間,我們不該現在吃,記住我們的禮儀。"
小月嘟嘟嘴,當然,沒給那位從進店就盯著她看夥計看到。她們是在扮演一對貴族出生的、獨自出來遊玩的兄妹沒錯,可是她可不知道這吃蛋糕和那些繁雜的、令人厭惡的、又沒有實際用處的貴族禮儀有什麼關係!
尼薩尼亞的這個舉動可謂是讓小月對貴族禮儀的厭惡更上一層樓了!早知道她提議就應該扮演一對父母均死於禍患的孤兒,不小心流落到桑地來。小月現在厭惡自己了。
尼薩尼亞倒是十分有禮的帶著小月走出店門,穿過大街,當然,在經過耍猴戲旁的時候特地抓住了小月的手,以確認她的存在。
他們可不是什麼真正的貴族,就算有一位是,也是十三年前的了。因此,他們的下午茶是在森林裏吃的。
看著小月幾乎是狼吞虎咽的樣子,尼薩尼亞簡直是覺得糟蹋了糕點美好的外表,就像有人說的:吃到肚子裏還不是一樣?
"呼哧呼哧,啊嗚啊嗚……"在解決了近半數的糕點以後,小月故作優雅的擦擦嘴,開始拿起小叉子細細品味。
尼薩尼亞無奈的笑起來:"你變成狐狸去耍……狐狸戲隻是為了這些糕點?"
"當然不是!"小月想也沒想的反駁,"那隻小猴子多麼可愛,你忍心看它孤孤單單的在那裏耍把戲?"
尼薩尼亞看看旁邊的落葉,說:"當然不忍心。"
"哼!你要是喜歡那些樹葉那幹脆把它們變成你的衣服穿在身上算了!"
尼薩尼亞知道小月看出了他的不專心,連忙想拒絕,可是還來不及開口,那些樹葉就有了生命似的圍繞它旋轉起來,最後一片片整整齊齊的貼在他身上,真成了一件衣服。
尼薩尼亞無奈的抬頭看小月,剛想抱怨,卻見小月和他一樣穿著葉子衣服,不過她那件可好看多了,密密麻麻,右淺到深,密不透風。剛到嘴的抱怨便變成了疑問:"這是要幹嘛?"
小月看看天,嚴肅的說:"月黑風高殺人夜。"
"……"
到了深夜,確實是月黑風高沒錯,他早已停止了時間地身體早已感到絲絲涼意,並且熱量流失的越來越快。
小月早已奔跑起來,遠方還傳來小月警告的話語:"雖然時間停止但是凍死還是可能的。"
雖然知道這是開玩笑,但是小月卻實生氣了。尼薩尼亞忍不住想:為了一塊蛋糕讓小月生氣值得嗎?
再看看地上一個個的糕點盒,這可不止一個兩個啊!
跺跺腳,尼薩尼亞覺得被凍的沒有知覺的腳開始有點兒熱量了,便快速的追上了小月。目的地很快就到了是一座古堡,有些年代的樣子,牆壁上爬滿了粗壯的常青藤,而地轉由於長年的打掃早已變得平滑,那些石頭的紋路粗糙在時間的打磨裏,在朦朧的月光中反射著幽暗的光。那些略有些鏽跡的鐵圈包著的是大片大片的忘魂草,據說這是冥神的最愛。
"小月?"我們這是幹嘛?
"噓——"小月輕輕的發出聲音,幾乎讓人以為是一陣風。
她輕手輕腳的走近古堡的中院,憑借著來往仆人的蠟燭,漸漸可以看清青磚道路上淡淡的劃痕,那是為了防止人走路摔倒刻上去的。同時,也方便了某些夜間出沒的人們。
小月猛地一拉尼薩尼亞,躲進了離他們最近的陰影裏,手快速的捂上了尼薩尼亞的口鼻,阻止他的呼吸。幾乎同時!一條黑影猛地串了過去,完全看不清哪是什麼。
大概兩分鍾過後,小月才拉起尼薩尼亞快速的離開了這條走廊。
一路上,他們跟著一個夜間檢查的仆人緩慢而又細致的觀摩了大部分的城堡。這座城堡的內部極為簡單,三層是伯爵一個人的,二層是舉辦一些小型茶會用的畫廊、展覽室、收藏品室…․一層是大廳。在側麵,有一座小塔,似乎進一年以來伯爵都是一個人住那的,算算時間,似乎和他給銀賞金任務的時間差不多。
小月走在小塔的門口,藏在陰影裏麵打量著那扇簡潔的木門,微微憋眉。她沒有看見剛剛那個黑影。她抬頭看向那個唯一亮著的窗戶,在考慮著要不要冒險一試。如果伯爵信任他們,那會是很好的結果;但是如果伯爵不信任他們……那很好,他們準備蹲進監獄去了。
小月麵無表情的想著。沒有料到這時候會被發現!
一道黑影快速的掠過草叢,襲向他們,同時銀光一閃,小月臉上多了一道劃痕。尼薩尼亞舉起手上的手鐲準備「瞬間移動」。那道黑影確是停了下來,"他"用一種奇怪的聲音問著:"閣下,何處來。"
尼薩尼亞停止了魔法,捏了捏小月的手表示疑惑。
小月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沒有來處。因此,她試著回答:"從來處來。"
那黑影即使停下依舊是黑影,"他"繼續問:"閣下,何處去。"
這回是尼薩尼亞開的口:"去往冥界之愛所。"
"什……?"小月的疑問被尼薩尼亞的手擋在了喉嚨管裏。
那黑影似乎沒有看見這一幕,他安靜的走向小塔門,推開,似乎是邀請。
現實沒有給小月猶疑的時間,一個端著蠟燭的仆人走來。她快速的拉著尼薩尼亞衝進門去,反身關門。
然而在關門的那一刹那,她十分確定那仆人應該看見他們了,為什麼不叫?悄悄的開一條縫,那個仆人依舊緩慢而仔細的檢查每一個門,每一處蠟燭。
似乎沒什麼特別的。
黑影在樓梯口徘徊,似是邀請,似是指引。他們別無選擇,隻得跟上。
那是一個書房,一個雜亂無章的書房。所有的書籍亂七八糟的堆在桌上、躺在書架上、丟在地上,這其中,一個年輕的男人在一張羊皮紙上寫著什麼,他寫的又快又急,可以看出他的焦躁,因為旁邊堆滿了寫著一樣東西的羊皮紙。
直到黑影上前從他手中抽起了羊皮紙,他才愣愣的站起來。隨後他大叫:"克裏斯丁!你還給我還給我!!快點!噢,神啊!快點還給我,隻有一天了!隻有一天了,我美麗的希思爾啊!你快點還給我!……"
那黑影快速的躲在了尼薩尼亞的後麵,男人幾乎是滿目赤紅的衝向尼薩尼亞,一拳頭打出去!
小月大驚,趕緊衝上去擋住,預言師可不是什麼強壯的人!
男人瞬間繞過小月和尼薩尼亞,搶走了羊皮紙,嘴裏還不住的叫著:"希思爾,我的希思爾啊……"
明白了什麼,小月輕輕的走上前,說:"尊敬的莫奈•維利亞伯爵,我們是塵星派來的使者……"
話還沒有說完,伯爵就大吼:"塵星?那群廢物!什麼都查不到!"
"那是因為他們不清楚情況,沒有找到預言師,可是我是。我可以幫您。"尼薩尼亞拿著一張伯爵快要畫好、卻不知道為何丟掉的羊皮紙說。他仔細的研究上麵的語言,那是種幾乎失傳的語言,古精靈語。
伯爵呆了呆,他愣愣的問:"你是?"
"是的。伯爵大人。"尼薩尼亞依舊在研究那張廢棄的羊皮紙。
小月輕輕的扶著伯爵坐下,讓他說說事情。
伯爵卻是越來越焦躁,他命令尼薩尼亞馬上幫他畫好法陣,命令克裏斯丁去準備蠟燭,並且要無能的小孩——小月閉嘴。
小月氣壞了,幸好尼薩尼亞拉住了小月才不至於把他們的雇主打死,他對伯爵說:"法陣並不需要月圓之夜,那隻是民間的誤傳。"
"什麼?"伯爵不可思議地問,"不需要?"
"是的,不需要。任何時候都行。"尼薩尼亞說。
小月已經被黑影克裏斯丁安排到座位上坐下,氣鼓鼓的喝著隔了不知道幾夜的茶水,沒好氣地說:"人是不能強行修改曆史的。你是在做夢嗎?伯爵大人。"
心安了一般,伯爵冷靜下來。聽到這句話,他又瞬間老了百歲,他說:"也許我就是在做夢吧。……要不然我怎麼會看見這麼多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