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你是誰?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7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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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要直接的。”那人定定的看著我,說著無辜的話。
    看著眼前這個不得答案不罷休的人,和爺爺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兩麵夾擊的情況,使我感覺緊張,不安的動了動身子,左右看了看,憋了老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你們別這麼圍著我行嗎?我感覺壓力山大啊……”
    兩人都頓了頓,然後都稍稍離開了些,但還是定定的看著我,我歎口氣,喝了口茶,清清嗓子,然後問道:“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問我?我是誰……很重要嗎?”
    見我開口了,那兩人對視一眼,天開口道:“很重要。”
    “為什麼要這麼問我?”我看向他,他輕笑一聲,反問道:“那你又為什麼這麼問?莫不是你已經知道答案?”
    這個模棱兩可的話語,卻讓爺爺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聲音顫抖的道:“小紫……小紫,你是不是記得什麼?”
    我沉默的撫摸著小黑,沒有答話,“小紫……”爺爺的聲音有些失落,聽得我心中一顫,而天卻從懷中,拿出了什麼,放到我的麵前,輕輕道:“還記得嗎……小痕……”
    那是一個銀鐲子,表麵微微的發暗和數不清的刮痕顯示著它的年代久遠,鐲子上刻著蝙蝠和葫蘆,福祿雙全,鐲子的內部可有字,由於角度的關係看不清楚,但是,我卻明白上麵刻著什麼……
    “為什麼我要帶著這個鐲子?好女氣!”
    “呃,這是我在逛街的時候看到的,嗯,想給你當生日禮物。”
    “生日?哦,還有這種東東啊……我還以為沒人記得了。”
    “哪裏的話,哥哥不是記得嗎?看,還給你買了禮物。”
    “好女氣……”
    “呃……嗯咳,我買了兩個,你一個我一個,看我還在上邊刻了字。”
    “字?嗯,小天小痕永遠在一起?嘖,小天永遠保護小痕?嘶,好幼稚……”
    “小痕……”
    “你是弟控哦?”
    “……不要就算了……”
    “哎,拿來,誰說我不要的?給我了就是我的了!”
    “嗬嗬,那我給你戴上,記住哦,死也不要脫下來。”
    “哦?意思就是如果我死了,就要脫下來了?”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火,漫天的大火,將黑夜都染成了橘紅色,不遠處有兩個人在打鬥著,站在不遠處的角落裏,無趣的看著,正想離開,卻被人抓住了手腕,一把扯了過去。冰涼的利刃貼緊皮膚。
    “他還是個孩子……”
    “是一個早就應該死了的孩子……”
    “住口!”
    “嗬嗬,你剛開始不是想為了我殺掉他嗎?這會卻心疼了?!”
    “夠了,不要再說了!”
    兩人都打在了一起,被夾在中間很是難受,掙紮著想要離開,手臂上卻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悶哼出聲,再一閃神,又被另一個人給拉了過去,“叮。”似乎什麼東西掉落了,但是手臂上痛的眼淚模糊,看不清是什麼,接著,便帶著離開了那裏……
    “小紫?小紫?”爺爺的聲音傳來,我回過神來,看到了爺爺擔憂的眼神,扯開嘴角笑了笑,下意識的握住右手臂,“哦,沒事,走了會神。”
    又看了眼桌上的鐲子,突然覺得好累,有些東西明明都隻隔著一成膜,捅破了,就明了了,可是我卻還在莫名的在堅持著,好累。
    抬手拿起那個鐲子,打量著,然後突然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有些小了,不過還好能調節大小,整了整,慢慢的摸著鐲子。
    “小紫?”對於我的動作,爺爺聲音裏充滿的激動和驚喜。
    而天也激動的看著我,開開口,卻沒說出什麼。
    我是誰?我是真的不知道呢,活了太久,換了太多的身份,我已經忘了,我到底是誰了,自嘲的笑笑,抬頭對兩人說道:“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了。”
    大概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兩人都怔住了,良久,爺爺才開口:“好好,那你先回去休息,休息好了,再來看爺爺。”
    說完,招來南宮斌,就要送我回去,在離出門的時候,我停了下來,回頭看著疑惑看著我的爺爺,和那個又在靜靜獨酌的人,輕笑出聲:“無論如何,我現在就隻是玄紫罷了,不該存在的人,就不要存在吧。”
    聽到我的話,那人驀地抬起頭來,目光灼灼的看著我,薄唇開啟,慢慢的說道:“我從來沒有這麼感激上天,將那個不該存在的人,送到我身邊。”停了會,繼續說:“失去的,我一定會再次抓住。”
    嗬嗬,低眉笑著,打開門離開,一句話,輕輕說出:“我相信你。”
    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燈是亮著的,愣了愣,加快腳步走過去,打開門,發現殷紅已經回來了,正坐在桌邊喝著茶,而手邊放著一個錦盒,看樣子就是壽禮了。看到我回來,揚起微笑,輕聲道:“歡迎回來。”
    這句很普通的話,卻讓我有些莫名的眼睛發酸,我也笑笑對他說了一句:“嗯,我回來了。”同時也坐了下來,好奇的看著他手邊的那個錦盒,問道:“這就是你要送的壽禮?是什麼?”
    殷紅將錦盒推給我,無所謂的道:“你可以打開看看。”
    既然主人都那麼說了,我當然就不客氣了,打開錦盒,發現裏邊是一對琉璃杯。杯子呈琥珀色,微微透光,外圍包繞著鏤金花紋,寓意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之意。除此之外,看不出有什麼奇特之處,疑惑的看向殷紅,禦靈派不至於就送這一對平平無奇的杯子吧?
    就收我疑惑的視線,殷紅沒有解釋什麼,而是拿起桌上的茶壺,將茶水注入琉璃杯中,隨著杯中水位的上升,空氣中竟開始彌漫著淡淡的酒香,夾雜著茶的清香,而這香味,似乎就是從那琉璃杯中飄出的,我驚奇的咦了一聲,殷紅放下茶壺,將一杯推給我,自己執起一杯,慢慢飲酌,“嚐嚐,看發現什麼。”語氣中帶著一絲的神秘。
    好奇的拿起杯子,小飲一口,入口微辣,接著便是茶水淡淡的清香,酒香茶香,在唇齒間流存,回味無窮,驚奇的睜大眼睛,不相信的拿過茶壺,直接對嘴喝了一口,沒錯啊,是上好的鐵觀音啊,怎麼倒入琉璃杯後就變成了酒?
    殷紅放下酒杯,給我解釋:“這對琉璃杯名叫琉璃茶釀,將茶水注入其中,喝起來便會有陳年佳釀的口感,這……”殷紅還沒說完,我就打斷他,“怎麼會這樣?是什麼原理?”殷紅沉默了一會,然後淡定的回道:“因為它是寶物。”
    “……”
    不去理會那個不負責的答案,我轉而問道:“吃過了沒?”殷紅搖搖頭,“趕著回來,就沒吃了。”我聽他這麼說,突然想到,這家夥不會是為了趕著和我一起吃,所以才趕著回來的吧?這樣想著,我也這樣問了,誰知殷紅很大方的承認:“是啊,原本是打算和你一起去找南宮翔,然後順路一起吃飯的,誰知道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隻能在這裏等你回來,肚子很有點餓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這話說到最後,已經有點抱怨委屈的語氣了,弄得我的小心肝一顫一顫的,好似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隻得喃喃道:“你又沒說……說了就等你了嘛……”
    殷紅聽了以後抬眉,道:“行,以後我就明明白白,直直接接的告訴你,不再拐彎抹角,不在期待你自己發現!”
    呃,摸了摸鼻翼,轉移話題:“那什麼,你餓的話,我們就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吃的吧,要不,去外麵也行。”
    殷紅搖搖頭,站起身,道:“去廚房看看吧,天晚了,就不出去了。”我點點頭,跟著殷紅一起出門。
    城府很大,我們兩個人不生地不熟的,再問了好幾個下人之後,才找到了廚房的路,還未踏進,便聞到陣陣香味衝廚房內飄出,不要說殷紅了,就連已經吃過飯的我,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聞著就想吃啊。
    本以為是城府內的廚子,想著正好可以讓他為我們做點吃的填填肚子,可是沒想到,進去的時候,發現廚房內沒有廚子的身影,隻有一個身著黑色錦袍的高大男子,彎起袖子,在炤台前忙碌著,香味便是從他所做的麵條那裏傳來的。而一邊的小桌子上,一個十七八歲的可愛少年,雙手托著臉,一臉垂涎的看著男子……所做的麵。
    聽到有人進來,少年扭頭看了我們一眼,喲了一聲,便又繼續盯著,那男子也隻是稍稍偏頭看了一眼,便也不再理會,繼續煮著麵條。
    我和殷紅麵麵相覷,原還以為有廚子的話,讓廚子幫忙煮好了,但現在看來,想吃東西就得自己動手了。走到一邊看了看材料,隻剩下麵粉,白菜,蔥和香菜了。殷紅看了看那位正努力煮麵的仁兄,想了想,問道:“要不要吃麵?”
    我摸摸鼻翼,艱難的開口:“可是我不會拉麵啊……”
    殷紅無所謂道,“沒事,我會,要不吃白菜餃子?或者蛋卷?烙餅也行……”這邊剛說完,一聲吸溜聲響起,正在煮麵的男子動作一頓,回過頭來,我們也將視線轉到那邊正不斷咽著口水,睜著期待的雙眼看著這邊的少年,高大男子眯了眯眼,也將視線轉了過來。
    我和殷紅沉默了會,然後我開口道:“相逢便是有緣,這樣吧,你們煮的麵條多煮我們一份,我們做的小吃也多做你們一份,怎麼樣?”
    少年一聽,立馬期待著看著高大男子,高大男子猶豫了一下,少年就撒嬌的開口:“爹~~~~”高大男子一聽立刻點頭,“成交!”說完,轉身多拿些麵粉,開始和麵。
    我望向殷紅,殷紅摸了摸我的頭,“想吃什麼?”
    “餃子!”我毫不猶豫的說道,殷紅點點頭,“先去桌子那邊等等吧。”
    剛坐下來,少年就立馬自來熟的自我介紹:“我叫尉遲騏驥,你叫什麼?”
    我笑笑,“你可以叫我麒麟。”
    “麒麟?懸壺穀麒麟公子?”我點頭承認。
    尉遲騏驥一臉驚奇的看著我,然後神秘兮兮的問道:“你姓什麼?”
    呃,這是什麼問題?用得著那麼神秘嗎?好吧,我也神秘兮兮的對他說:“我不告訴你。”
    尉遲騏驥一臉的期待表情僵住臉上,緩了緩,繼續道:“你是姓張嗎?”
    張?何以見得?還沒等我問出來,他又繼續說:“你身上有麒麟紋身嗎?”
    麒麟紋身??!!我的眼角不由的抽了抽。那人又問:“該不會剛才我聽錯了,你其實不是叫‘麒麟’而是叫‘起靈’吧?”
    這下,不光是眼角,我的嘴角也開始抽抽了,看著他‘一臉果真如此的對吧’的表情,我淡淡道:“‘麒麟’是前鼻音,‘起靈’是後鼻音,謝謝。”
    那人一臉原來如此的樣子,嗬嗬的笑道:“好像是這個樣子哦……”突然表情僵住,然後轉為震驚,一臉不可思議和驚喜的樣子看著我,嘴巴開開合合,最後才蹦出三個字:“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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