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初來咋到,狗血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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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慶國,梁丘。
“今年是什麼年?”
“永和二十七年啊。”
“今年是什麼年?”
“……你有病啊,今年是永和二十七年!”
“今年是什麼年?”
“喲,小美人,一個人啊?要不要哥哥來陪……哎喲!呀喲!”
“今年什麼年?說!”
“哎喲……你……你放開,你……哎呦,我說,我說,今年是永和二十七年啊!!”
“今年……”
在連續問了是個人“今年是什麼年”的問題後,我終於認命的相信這個答案了,今年是永和二十七年,不是公元2012年。
哎,歎口氣,來到無人的小巷子子坐下,撐著下巴看著這充滿古色古香的大街上人來人往,開始回憶我這16年來無敵的人生。
在5歲的時候被爹地和爸爸收養,7歲的時候才知道,爸爸是個圖書館館長,而爹地,則是一個前雇傭兵。可想而知我的童年是怎樣度過的,一整天中,一半是被爸爸逮去圖書館看各式各樣的書籍,聽他講解各種知識,另一半就被爹地抓去教導“防身術”,就連睡覺,沒準還得被迫學習兩人的“愛愛”!
在這種環境下,我拚命的學習,倒不是為了出人頭地什麼的,純屬是希望早點上大學,離開這兩朵奇葩獨自生活,結果,在我好不容易讀完了小學,初中,高中,即將邁入我的大學時,爹地一句“獨立生存考核”就把我踢到了深山老林裏!
我是要獨立,但我是要在人群中,在充滿各種科技的社會中獨立生活,而不是在這見鬼的深山老林啊摔!
更倒黴的還在後頭,我在老林裏轉了兩天後,就遇上了大雨,沒處躲的我隻好冒雨在林子裏邊跑邊尋找藏身之處,結果,一不小心,跌下了那土坡,再醒來,就是被師父救了。
哎,再次歎氣,“你才多大,老是歎氣是怎麼回事?”一個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憶,隨即,我眼前被一道身影遮住,抬起頭,一個身穿青色流裙的女子站在了我麵前,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子,麵容姣好,典型的瓜子臉,配上櫻桃小嘴,丹鳳眼,整個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唯一可惜的是,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年紀,在那梳成發髻的青絲中,竟有絲絲銀線穿插其中。
“我都說是永和二十七年了,怎麼還記不住,你這孩子真實的。”女子在我旁邊站定,和我一起看向熙熙攘攘的大街。
“多問幾遍才能記得更牢啊,師父。”我有力無氣的回答,沒錯,這個女子就是救了我的那個師父,自稱神醫雲仙子雲瑤。
想當初,我剛醒過來,對於周身陌生的環境還沒緩過神,雲瑤就已拉著我的手,以一種你賺到了的口氣對我說:“你醒了?很好,我正式收你為徒了,我是神醫雲仙子雲瑤,以後你就是我的徒弟了。你好好學習,已經會有大成!”
我剛要詢問,就見她倒了一杯水塞到我手裏,我以為是給我喝的,正要感謝,卻見她立馬又從我手中奪過茶杯,自己喝了下去,然後又給我倒了一杯,我剛要湊近嘴邊,她又奪了過去喝了,然後是第三杯……
在第四杯水送到我手邊的時候,她還沒放手,擔心她又把水奪走,我隻好立刻湊嘴上去把水喝掉,結果太急,被嗆到了,“咳咳咳咳……”
雲瑤奇怪的看著我:“你那麼急幹什麼?我又不跟你搶。”
不跟我搶?!那之前三杯是怎麼一回事啊?!
仿佛知道我的疑問,雲瑤好心的解釋:“那三杯是你敬我的茶,看在你行動不便的份上,我就這樣接受你的茶水了。”那個口氣,整一個給了我巨大施舍的樣子!
真是謝謝你啊,這樣就算拜師了,你得多缺徒弟啊喂!!
“在想什麼?”雲瑤的聲音再次打斷我的回憶,“你老是走神呢。”
“沒什麼。”我聳肩答道。
雲瑤轉頭盯著我看了一會,然後轉身朝城門的方向走去,“那走吧,我的事情辦完了,我帶你回懸壺穀。”
“懸壺穀?”我疑惑的反問,這名字,難道是懸壺濟世的山穀??
“你不知道?”雲瑤對於我不知道懸壺穀而感到有些驚訝,隨即輕笑道:“懸壺穀,專出神醫,世上的神醫幾乎都是出自懸壺穀的。”
那樣啊,果真是懸壺濟世啊,不過,“一個穀的話,人很多吧?那神醫豈不是也很多?‘神醫’這個名號是不是很不值錢啊?”我好笑的對雲瑤說道。
回道我的,是雲瑤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知為何,我背後一陣寒意啊。
事實證明,我之前說的話是多麼的單純,懸壺穀,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出‘神醫’呢?那不是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嗎?在現代,學醫本科最少也得四年的時間,甚至還有學習7年本科的呢,還不加上碩士博士博士後之類的,但與現代相比,在懸壺穀則是輕鬆得多,學習的時間沒有硬性規定,隻要你想學,但是!並不是你想畢業就可以畢業的!在懸壺穀,你得在規定的時間內醫治好你師父給你指定的病人,治好了,你就可以出師了,治不好?對不起,請繼續留在懸壺穀吧。但往往啊,這所謂指定的病人的症狀,都是難上加難的啊,所以,一般能出穀下山的人啊,真是‘神醫’啊。
也就是因為這樣,事實上懸壺穀中真正的醫者很少,在穀中的才十人,剩下的,就是一些仆從,還有就是因傷因病在懸壺穀修養身息,或者靜心養老的人。而穀外穀內加起來也不過二十五人,畢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帶到懸壺穀內學醫的不是嗎?如果你沒有天分,怎麼都治不好師父指定的病人,你不是要一輩子呆在懸壺穀?於是,懸壺穀內的人,也都是在醫道方麵很有天賦的人啊。
這些事是我來到懸壺穀第一天,雲瑤就告訴我的,然後,第二天,我便在各種醫書各種草藥中開始了我的學醫生涯。想下山,我就得努力啊,嗯,這讓我想起了和爸爸,爹地一起生活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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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壺穀位於大慶的正東方,說是穀,事實上是位於一座名為懸壺山的半山上。此山直穿雲霄。但並不是那麼的陡峭險峻,從遠處看去,懸壺山山勢平緩,卻橫跨幾公裏,山頂被包裹在雲霧中,終年不見其真麵目,而山上山下都被密實的樹木圍繞,蒼綠成片,一陣風吹來,陣陣綠浪翻動,猶如一畝綠湖蕩漾,偶爾傳來鳥雀的歡鳴,一群一群的展翅飛向蔚藍的天空,為這懸壺山增添幾分活力。
然而,給人以安穩平和感覺的懸壺山,卻沒有人願意貿然進入,因為整座大山以及山下的樹林,本身就是一個大型的奇門遁甲,據說為懸壺穀開創人為保護懸壺穀不受世俗打擾而設,陣中陣法千奇百怪,還有野猿在林中四竄巡邏,無人帶領,貿然闖入,隻怕有去無回。
有是一個晴朗的天氣,正值陽春三月,懸壺穀中百花盛開,微風吹來,擺身頷首,引得蜜蜂彩蝶偏偏飛舞,偶有不怕生的鬆樹有這棵樹跳下,在嫩綠色的草叢中晃蕩一圈,又轉竄到另一棵樹上,尋找它的同伴了。
可就是有隻淘氣的鬆鼠,在草叢中晃蕩了一會,就被不遠處那抹紫色的身影吸引,小心翼翼的過去,原來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躺在草叢上休息,隻見少年容貌俊美,尖尖瓜子臉上皮膚白皙,雙眼閉著不清楚是怎樣的,但是雙眉狀似柳條,睫毛濃密微微顫動著,就如兩把刷子,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雙眼下是小巧挺立的鼻子,鼻翼因呼吸一張一合,還有那淡紅色的薄唇,即使是睡著的,也有種微微翹起笑著的感覺。紫色少年就這樣隨意的躺在嫩綠的草叢中,烏黑的發絲鋪散開來,宛如玩累了的仙子,靜靜的休息著。微風吹動著,草叢著陣陣擺動,趁著少年似要乘風而去,飛入九天。
鬆鼠歪著頭看了一會,聳了聳小鼻子,貌似,從那少年的身上,隨風傳來了若有似無的香氣,正待上前幾步,本能的危機感使它驀地停下動作,直立起身,還沒來得及跑出去,就被一道黑影籠罩住,原來是一隻黑貂,隻見黑貂左右攔截鬆鼠出逃的路線,玩的不亦樂乎,而不遠處的紫衣少年,低聲**一聲,濃密的睫毛顫動了兩下,便如蝴蝶展翅般睜開了,露出了略帶迷茫水霧的雙眼。少年慢慢坐起身,茫然的左右看看,然後把視線定格在一貂一鼠上,眼底慢慢清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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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睡得好好的,突然耳邊傳來吱吱吱的鼠叫聲,這裏可是懸壺穀啊,別看那些花花草草長得好看,一半可是藥材,而另一半可是劇毒的毒藥,而所住的人又都是用藥的高手,這個地方,小強老鼠什麼的,完全沒有生活環境,至少我呆的這兩年,真沒看到過什麼小強老鼠。
奇怪的張開眼睛,一瞬間還分不清楚這是什麼地方,四處看看後,才記起,這是在懸壺穀西麵的草坪上,這幾天我在煉藥房煉製新藥,可是老是不成功,心煩意亂之下,走到這無人的草坪上呼吸新鮮空氣,不想不小心睡著了。
耳邊又是吱吱吱的聲音,我問聲望去,嗬,原來是我飼養的黑貂小黑,在逗弄著不知哪來的鬆鼠。
“小黑啊,過來,你鬥什麼鼠呢?你又不是貓。”看那鬆鼠想跑卻被小黑阻斷去路,隻有吱吱吱可憐的叫喚著,我招手喚回小黑,小黑聽見我的叫喚,立刻丟下可憐鬆鼠,跑過來,順著我的手臂攀上了我的肩頭,在我脖子上圍成一圈,並親昵的用鼻尖蹭了蹭我的臉頰,我抬手點了點它小巧的頭顱,又摸了摸它柔順光亮的的身體,小黑立刻眯著眼睛享受起來。
“嗬……”我不由的笑出聲來,三月的風還是有些涼意的盡管今天陽光明媚,但是睡在草地上久了,身體還是有些涼的難受的,小黑這小家夥通人性得很,待我睡醒就立刻圍上我的脖子,是為了給我取暖吧,嗬。
好吧,我承認,我飼養小黑的初衷,就是想在冬天為自己找一條圍脖……真皮圍脖,很好不是嗎?
“麒麟,雲師姑叫你去迎客廳。”正逗弄著小黑,就有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探頭看去,一個身形挺拔,身著青衣,長相秀氣,溫文儒雅,一雙淡然的眸子,薄唇緊抿,是我的三師兄騏驥江流。
麒麟,是我為自己起的別稱,在懸壺穀,每人都會有一個別稱,如雲瑤的雲仙子,江流的騏驥,人們相互就以別稱相稱,不使用本名,而出穀後,治病救人也是留以自己的別稱,不得輕易報出自己的本名,至於原因,沒有人知道,隻是從創穀之時便立下的規矩,後人隻是照辦罷了。
“三師兄,你知道師父叫我是什麼事嗎?”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走到江流的身邊奇怪的問道。
江流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然後轉身先走了,我摸摸鼻翼,抬腳跟了上去。